终于收拾好了屋子,唐妈都打电话催了十几遍糖芋回家吃饭了,糖芋走之前为言知鱼默哀了三秒钟,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瑾萱还没有回宿舍。
言知鱼躺在床上纠结了半天:“兰兰,你说我换个什么专业好?”
胡兰兰在心里摇旗呐喊,当然是心理学!当然是心理学!
心理活动太过激动,稍微动了一下身上就刮辣辣的疼。
轻声‘嘶’了一口气,那群女土匪都商量好了似的,基本上不打脸,都往人的身上招呼,掐的掐,咬的咬,踹的踹,疼的胡兰兰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但她什么也不愿意告诉言知鱼,因为她要保护她仅有的尊严。
以前在家里不仅要没日没夜的干农活,还要整天被酒鬼老爸棍棒加身,比起那些挨那群女生的拳打脚踢算的了什么?
言知鱼这种千金小姐没吃过什么苦头,不过就看到她脸上的那块淤青就要找药水来给她擦,她心中不屑甚至轻蔑那种行为。
身上的伤痛过不了几天可以自动愈合,哪就有这么矫情做作了?
胡兰兰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扯了扯嘴角:“这要看你自己喜欢什么了。”
然后漫不经心的勾起她的兴趣:“心理学能够教人深入的了解自己和别人,还能研究各种心理现象,要不你考虑下。”
言知鱼福至心灵,正是的,她写悬疑小说不就是要深刻的把握人物的心理活动,调动起读者的口味吗?
至于逻辑思维,理性推理什么的,在慕南苏这个腹黑男的大力推进下肯定是不能在学校锻炼了,只能看以后有时间能不能自学一下。
“那我去申请改成心理学好了。”言知鱼嘟囔。
如爆竹开花,胡兰兰对自己不过稍微提下就达到这种完美效果简直不能太开心,极力不让自己的表情太过夸张,但眉眼间还是掩不住的喜气洋洋,假意劝说:“换专业对以后工作什么的影响很大,知鱼,你真的想好了?”
没什么差了,都是为写小说服务,各有各的好。
言知鱼‘恩’了一声:“就换心理学,我们住在一个宿舍,以后又能一起上下课,挺好的。”
胡兰兰七上八下的心吃了一颗定心丸:“恩,那你早些休息..”
砰砰砰,有人敲门。
谁啊?徐瑾萱应该有宿舍钥匙才对。
言知鱼拖着小身板去开门。
是宿管阿姨亲切的脸朝着门里喊:“谁是言知鱼同学?”
“我是。”
宿管阿姨回过脸,和言知鱼打了个照面,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神色有些怪怪的:“是你啊,下面有人找你。”
“谁啊?”言知鱼飞速琢磨,家里人不可能,糖芋不可能,这个点儿了还能有谁找自己?
福尔摩斯曾说过,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剩下的答案再不可能都只能是真相。
慕南苏?
o.no!
她竟然完全忘记了阿大大!
约好了昨天晚上在老地方见面的阿大大!!
慕南苏突然来找她,之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她居然把与阿大大见面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言知鱼忽然有一种想把自己脑袋瓜剖成两半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豆腐脑这种冲动。
“阿大大,对不起。”言知鱼火急火燎的跑到楼下,心中默念了数百遍,一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就赶紧道歉。
林风还以为她因为承受不了言家出事的打击想不开去跳楼,电话打不通,短信也不回,微信和qq都不在线,想到她自杀他整个人几乎都要崩溃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发动了身边所有的力量去找她。
今天有人说在兰桂坊看到她他还不相信,到了兰桂坊才知道冷大有同学在这里聚会,看了酒店录像他才确定她来过。
为了找她他一天一夜没有睡觉,更别说吃饭喝水了。
林风脸色憔悴,眼窝深陷,平时一双清亮的瞳孔此刻充满了骇人的血丝,眼白的部分都要突出来似的,干薄的嘴唇焦裂成一层层细皮,穿着一身用料考究的纯棉衣裤,男性蓬勃的气味混合着那一身汗臭灼烈的扑在她的鼻尖。
“你这一天一夜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要自杀,我多怕你死了!”一见到她,林风一天一夜来积蓄的感情如澎湃的海水一股脑儿的释放出来,眼睛如同要吃人的野兽,散发出可怕的气息。
言知鱼和林风搭档了两三年,头一回看他如此恐怖的表情,一时间吓得手指僵硬,懵圈的望着他,不敢说一句话。
两人站在宿舍楼下,又是这幅光景,寻常爱八卦的女生都以为这是一对儿在闹分手的情侣,频频把目光投向这边。
“诶,那不是言知鱼,她对面那个男的是谁?”
宿舍楼和操场很近,徐瑾萱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女孩儿跟在温挽卿身后,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今天晚上形。
“哼,要不是和槿萱同住一个寝室的小贱人拼死都不放开那本高数,我们早就得手了。”柳思思显然是气不过。
莫灵珊赶紧附和:“就是就是,那个女生一看就是从农村来的野蛮人,力气大得惊人,我们几个女生都不是她的对手。”
温挽卿走在前面不发一语,像个知性优雅的女王般,任那几个女孩儿跟在身后七嘴八舌的聊的火热。
徐瑾萱搬进宿舍的第一天就和言知鱼有点不对付,之后又从温挽卿哪儿听说言氏现在泥菩萨过河,难以自保,顿时对这个即将和自己不在同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