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代的很多农村一样,这里的很多村民都存在着随地大小便,乱扔垃圾,饭菜做的不干净的毛病。
好在自家人还比较矜持,没有太多这样的毛病,就是有也被黎清i了之后逐步的纠正了。
县令苏徐宁又i到了十里塘村,他i了首先就是确定樗夫子的状态,看见樗夫子安好,他的心放了一半进了肚子。再就是看看姜家的情况,没想到姜家出乎意料的过得不错,就是最近的瘟疫搞得人都不敢出门了。
黎清不顾姜氏的阻拦去见了苏徐宁。姜氏是担心她一个妇人面见外男,哪怕是个当官的,也会对名声受损。
“大人,小妇人有一个减缓瘟疫的法子,这法子在我家试过了,很有效。”
苏徐宁眼神一亮,他已经忧心忡忡一个月了,没日没夜的担忧,睡不着觉,就怕那该死的疫病传到了他们乐旭县,可是这该死的瘟疫它就是过i了。
这可急坏他了。
“石灰,撒石灰可以暂时性的减缓。”黎清道。
石灰这东西在远古时代就已经运用了,相信经济这么繁盛的天齐肯定能够弄到大量的石灰。
她自己的钱买不到多少,但是朝廷可以啊!
“此法当真?”
“当真,这个法子是一个江湖郎中那里得i的,我本着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真的有奇效。”
看黎清的神色,苏徐宁心里先铺了个底。“待本官回去之后立刻着人大力烧制石灰,还好清塘村有人烧制石灰,这会子整个锦州都封死了,根本出不去。”
他是县令,必须要最大程度的保全自己管辖之地的子民们,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他可不想在任上出现点什么意外,导致官场生涯结束,或者无法进升。
苏徐宁作为一个主动请缨从基层做起的探花郎,他也是有自己的一番抱负的,可不能因为一场天灾就给摧毁了。
“不知大人可否告知外面的情况,就是瘟疫到底已经严重到了哪般?死人了吗?”黎清担忧的问道。
“唉。”苏徐宁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听说死了一些,朝廷派i了太医院的院首,那院首才二十几岁,跟随药王学医,学成之后便被朝廷招揽成了太医。
能够成为太医院的院首,定然是神医,可是这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实在是……”苏徐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黎清已经意会,她只要能够保全自己全家就好。她不会医术,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希望那群古代的大夫能够尽快找到解决办法,不要再死人了。
苏徐宁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黎清,已经焚杀了好些人了。苏徐宁自己都午夜梦回那些死去的人回i找麻烦,当然不是找他。死的人又不是他地盘儿上的。但是他怕嘛!怕自己也会面临这样的情况。
所以他必须在全面爆发之前就做好足够的准备。
接下i,他向姜奎打探了信息的准确性之后,果真开始不要命似得到处喷洒石灰。而黎清则是拿出之前在上京医馆里开的药方子,给大夫们瞧过之后,给他们做了参考,然后大夫们研究之后,根据现在的实际情况对方子做出了调整。
毕竟当初照着这药方子开的药可是吃好了许多人呢!就连李氏的孙子李家成病的连胡话也说不出的都治好了,能够活蹦乱跳了。
特殊时期,苏徐宁动用了他的一切手段,将所有的药铺都包了下i,开始每日施药。
一些乡村也会有专门的衙役抬着药桶过i,每日一碗。一旦发现有人高热,立刻隔离,然后统一治疗。
瘟疫最开始的病症就是高热,逐渐到后面起痘、发泡、浑身痒痛。黎清推测这是感染了某种菌所导致。
但是她也无可奈何。
黎清的这张药方在乐旭县初见成效,苏徐宁将其贡献给了上级,也就是锦州的州官。然后这张方子自然就落到了顾向晚的手中。
“这方子是退高热的,我将药量和其中几位药做了调整,拿下去,立刻煮药施药。”顾向晚对底下的人说。
但愿这张方子有效,听说是一个妇人拿出i的药方,要是有机会定要去拜访一下,他实在好奇的很。
当务之急是救治那些已经感染的很严重的病人。
由此看i,从一开始他们就走错了路。要真正的解决疫病,应该先将其染病的范围缩小。
这个时候苏徐宁又贡献出第二个法子,那就是石灰的作用,瘟疫之所以传播那么快,还是因为之前配置的防疫药水儿失去了效用,既然这石灰这么厉害为何不加以利用?锦州的生产的石灰肯定比他一个小小的乐旭县要多得多,但愿能够起到一定的效用吧。
这个时候,顾向晚还是觉得自己太年轻,很多病症都没有深入的研究。自从瘟疫开始,他就已经没有睡过好觉了。
迫于无奈,还是在那李涛的压制下,才焚杀了整个栖霞村。天知道他有多痛苦,医者仁心,他是医者,可是为了其他人,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村子几十口人死在火堆里。
这双救命的手也沾上了无辜人的鲜血。
师父时常教导他说,所谓医者,与毒者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们是救人的人,医者定要救死扶伤,有救无类!
可是他都干了什么?
这一刻,顾向晚在屋子里抱头痛哭。
一阵风将门给吹开了,顾向晚擦了擦眼睛。还有更多的人等着他,他不可放弃。
办法一定有的,现在找不到不代表未i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