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不会吧?这简直就是料事如神啊!她怎么知道现在就是我拿着彤彤的手表呢?”
我满腹狐疑的望着表哥,表哥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我。
“亮子,这事情是他娘的有些邪乎啊!这钱主编好像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就仿佛一直就在我们身边一样。”
我一听表哥的话顿时就有些毛骨悚然:“表哥,你别吓我,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神神鬼鬼的?无外乎都是人心在作祟,你不胡思乱想,邪祟的东西自然就远离你了,你别把我爸的那一套全学会了!”
嘴上说着这些大言不惭的话,说实话,我内心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简直可以说慌得一批。
凭良心讲,为了这些,我爸给了我不少脸色,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南城的一次工地事故。
当时那个工地在南城比较大的一个工地,据说前一天挖到两具尸骨,当时那老板有些粗心大意,直接让钩机就给铲到渣滓车里面装走了,可没想到这辆车走到垃圾填埋场的时候,车子当时就翻了车,司机当时就死了。
那个工地老板也非常的倒霉,回到家里面老婆莫名其妙要跟自己离婚,没过两天自己的女儿又被别人搞大了肚子,结果对方不想买票,气的这工地老板差点没跳楼。
后来工地上的一个项目经理就对工地老板说,是不是那两具尸首在作怪。
从当时那两个人的打扮来看,这两个人虽然是贫苦人家,但好像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出是一对苦命鸳鸯,因为两个人埋在地里的时候都是紧紧相拥的。
他听人说,这种苦命鸳鸯的煞气是最大的,缠上之后就是种种不顺,而老板最近一段时间正好就十分不顺。
工地老板听到以后,就觉得这项目经理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当天就来拜访了我爸。
我本来就瞧不上我爸这坑蒙拐骗的手艺,自然是各种刻薄挖苦,可我爸当时就接下了事情,还装腔作势的对我说,这老板是缠上了蛇精。
工地老板印堂发黑,眼露凶光,三日之内不拿住妖孽,就必有血光之灾。
这骗子的老一套,我当然烂熟于心,不禁嗤之以鼻。
不过没想到过了两天,这工地老板就提着大包小包来我们家还愿了,还说我爸简直就是未卜先知,在世诸葛亮。
再一细问,原来这老板回去之后就按照我爸的指示,用雄黄酒每天都要洗十几次澡。
在用雄黄酒洗澡的第一天,其实他的身子就出现了好转。
工地老板在家里泡完澡以后,发现澡盆子里面直接就好像多出来一些东西,一开始这工地老板以为是多余的毛巾,但捞起来一看才发现是一堆蛇皮。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这老板就又照我爸吩咐,大中午的一直在三四十度的太阳底下暴晒,直到自己的影子渗出血来,他又用我爸给的符水一把泼了上去。
邪门的事情接着又发生了,符水一泼上去,一团黑气便腾了出来。
那地上的影子渗血不说,影子也像是化石一样深扎在工地操场上,那工地老板很好奇,就叫来挖机一直挖,结果发现,这影子像血一样渗在地里面至少十米深。
这两件怪事发生后的第二天,工地老板的女婿不知道抽哪门子疯,愣是跪在他家门口说对不起他女儿,无论如何都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两个亲家翁一见面发现男方比女方还有钱。
他老婆本来是要闹离婚的,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回心转意,揉肩捶背端水洗脚简直跟伺候大爷一样的伺候上了,弄得这老板那天晚上一直不自然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从那件事情以后,其实我就对父亲改变了看法,最少明面上还是不随便说道那些鬼神的。
表哥见我露了怯,忙拿起了手表用语音识别打了一连串字发给了钱主编。
“我是彤彤爸爸,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对一个十来岁的小朋友下什么毒手?”
表哥说这些话的时候,多少带着一些情绪。
我以为对方会发过来一串子报复性的话语,没想到没过多久彤彤的手表又震动了起来。
“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忙对表哥说:“我勒个去,这是要去秋名山开车啊?你问问他房间号多少?我就不信了!”
表哥见我说出这一番话,鄙夷的瞅了瞅说:“亮子,我记得你不是这种人啊,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带颜色的思想?”
我的一帮亲朋好友,除了表哥能治住我意外,其他人每一个能够让我心服口服,表哥一这么说,我便怂了下来:“那可不是吗?这娘们儿不就这意思……不信你问问她!”
表哥有些不信邪:“发就发,我就不信鬼还会约炮!”
说完,表哥就打了一行字:“地点哪里?房间号多少!”
很快对方回了过来:“八点钟,丁记牌楼站台,到时候有人接你,车牌号五个4!切记!不要照镜子!”
一句话言简意赅,也算打消了我跟表哥的疑虑。
两小时后,我跟表哥如约而至。
丁记牌楼的背景据说是一个大马老板,整个南城,像我们这种土生土长的人应该说没有什么陌生地方,唯独这个丁记牌楼。
这是一个五星级宾馆的建制,但建成两年以来几乎就没有见他对外开放过。
三月的天,淅淅沥沥的又下了一场小雨,我跟表哥两人冻的直流鼻涕。
表哥一边跺着脚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