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头上长着跟鸡冠子一样的鸡冠蛇。
难怪他有这么厉害的催眠术。
这条成精的鸡冠蛇一死,棺材里面的一窝小蛇,这时就开始不安分了。
表哥正要用酒精烧他们,但这时从那鸡冠蛇的脑子里面一下子涌出许多黑色的粘液出来。
不等表哥把一大瓶医用酒精扔出去,那黑色的粘液就像是强酸一样,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小蛇给活活腐蚀死了。
“我靠,怪不得老龙口的人说这里蛇厉害,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看见没有,胃里面都有强酸了,这说明已经到了吞云吐雾的地步,这种强酸能使得这鸡冠蛇从嘴里喷出冰一样的寒气,而且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像电鳗一样从嘴里放电!”
关键时候还是表哥见多识广。
“那这山上的鬼雾有没有可能就是这些蛇吐出来的?”
表哥说到这里,我便好奇的一问。
“这个肯定不可能,你看看我们四周,几乎全是这种白雾,要是全都是这样的鸡冠蛇吐出来的,那不知道得要多少蛇,不过,我想既然这鬼雾有麻痹你的作用,那可能这里面还是多少掺杂了一些毒气的!”
表哥饶有趣味的说。
我重新从这个坟堆上站了起来,此时周围依旧白茫茫一片。
而一块已经倒塌的石碑,这时突兀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抬头一看,这石碑上面用工艺品喷绘着一个年轻女孩的头像,这女孩头像则正是我刚才看见的那位年轻女孩。
我一看,心里马上诧异了一下。
在对准这石碑上面女孩的死期一看,我才发现原来这女孩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经死了。
只是才死了十年的人,竟然坟堆就成了这幅德行,这未免让人有些太心酸了。
我跪在这女子的坟前,取了一些纸钱烧给了这个女子,之后便对着她磕了几个头,以示对亡灵的尊重。
随即,我跟表哥便在茫茫的白雾中又重新穿梭了起来。
表哥做事稳妥,我一直跟在他身后。
不过,我耳朵一贴进他的背包,就感觉他背包里好像一直有种收音机的噪声,在里面回荡一样。
那声音除了噪声以外,我隐约还可以从里面听到一个女子的怪异声音。
就好像有人一直在向我们求救一样。
我越听就越感觉瘆得慌,于是便问表哥这是什么东西。
表哥一听,也是一头雾水,这时取下了背包。
我们贴在背包外面,耳朵几乎竖了起来,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因为这是之前放了很久的一个背包,我跟表哥也不太熟悉。
于是,表哥把背包的拉链打了开。
这时,声音一下子变得明显、清晰了起来。
“亮子,怎么听上去像是一个女人唱戏的声音呢?”
我一听表哥这样说,不禁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说:“表哥,你别吓我,这地方,最好别讲这种故事,会出人命的……”
心里虽然这么说着,但我耳朵一凑,也从这声音里面听出来一点门道。
“表哥,这还真是有人在唱戏,而且唱的还是《还魂记》,你听,俺老道姑看守杜小姐坟庵,三年之上。择取吉日为她开设道场,超生玉界,早已门外树立招幡,看有何人……这是要还魂的节奏啊……”
表哥被我说的一愣。
此时竖起耳朵一听,点了点头说:“阿亮,还真是你说的这些台词,莫不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个女子看中了你?”
我一听表哥这话就有些不愿意了。
“表哥,你这话什么意思?这要逮着谁谁都能看上我,我成什么了?古代叫面首,现代就叫小白脸了……”
谁知道表哥被这么一说,还来了劲。
“怎么?亮子,你还不信,你好好听听,这人就是在叫你的名字,明亮哥哥,我是你刚刚祭拜的小娘子……”
表哥边学着里面的台词,一边已经被吓了一跳。
唱到“我是你刚刚祭拜的小娘子”时,几乎一口气没换上来堵在了那里。
“我靠,真找你的。”
说着,表哥的脸色已经憋得通红。
现在的情况我们是知道的,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不能暴露自己的阴间身份。
如果不小心让人知道了,那么可能就会全盘皆输。
“表哥,这小娘子好像真的缠上咱了……”
说着这些,我背后早已经凉飕飕一片。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表哥一股子不信邪的蛮劲上来,马上手伸进背包里翻了起来。
表哥这人做事,我有时候有点拿捏不住,我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只见表哥大概翻到背包最底下的时候,突然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看表情,这下面肯定是有东西……
我见表哥一言不发几乎傻在那里,也被他一股紧张劲感染了,还以为这地方的毒蛇,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已经钻进了我们的背包。
此时的我,咽了咽口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看着表哥。
但表哥这时突然惨叫一声,几乎蹦了起来。
我被这一幕吓得差点昏死过去,感觉心脏病马上就要犯了,吓得拔腿就跑了出去。
但这时,表哥手里突然拿着两个东西,竟然满脸轻松的笑了起来。
我惊魂未定,定睛一看,才知道表哥是故意吓我的。
而他手里,刚好摸出一对摩托罗拉牌子的对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