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块已经是陈实的底线了,他不会再退让,赔偿是必须的,当然,除了他的损失外,还有陆小义的一万块医药费,这也是必须的,因此,管义必须赔偿他十一万,一分都不能少,一个子都不能缺。
陈实表明态度,而且很坚决,胖子当然看得出来,管义也能看得出来,不过他可不想赔偿十万块钱,他自己的身价都才十来万,若是赔偿了,那么以后他花什么?吃喝嫖赌洋洋要钱,手里没有钱可不行。一个当大哥的,若是手里没有一点闲钱准备着,哪天小弟有难,你没法解决,那么就会威信全无,如此大哥当不成了。
况且,管义最近一直尝试转型,一直想要洗白,一直不想再沾染黑道上的活了,因此手里更加不能缺钱。若是从前,他可以干点无本买卖,勒索绑架,搞个十来万不是太难,可现在他不想再次冒险,不想以后下半辈子在牢房里面过完。
两人的目标相差太大,谈不拢,于是再次僵持,场面异常的清冷,虽然杯子里有酒,但是没有人动,虽然现在是刚刚进入秋天,可是每个人都感到一股寒冬的冷冽。
胖子双眼眯着,一股非常有神的目光从一条线的眼缝中射出来,他环视四周,从每个人的面上扫过,良久良久后才道:“管义,你能出多少钱?”
胖子询问,管义可不敢糊弄,尽量说实话,绝对不能说一点慌,若是被对方知道自己说慌,他可能明天就可以蹲在牢房里面,因此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最多五万,我自身的家底也才十来万,若是要我把全部家底赔光的话不如杀了我,没有钱的日子我受够了,我可不想再次过着担心受怕的日子了,也不想再次走上不法之路。”
胖子微微点头,他看得出来,管义说了实话,对于管义这样的人,他还有用处,因此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照顾着他,当然也不想狠狠滴得罪对方,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对方是个混混呢?
胖子看向陈实缓缓道:“你也听到了,不是他不想赔偿,而是真的没有钱,若是他的身价是个百十万,那么配你个五十万也没有问题,关键是把他的房子全部卖掉也只不过十来万,你不能逼迫得太狠了,万一人家急了,跟你玩命,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胖子的话很有道理,但是陈实绝对不是一个宁愿自己吃亏的主,也不是一个宽容大度的人,他也不会对一个混混宽容大度,当然不能轻易让步。他冷笑一声道:“没那么多钱可以先欠着,打欠条总该会吧?你不会一辈子就抱着十来万过日子吧?钱总有赚够的时候,什么时候你有钱了,我什么时候就去要账。”
打欠条是陈实最后的让步了,若是如此对方还不愿意,那么他大不了鱼死网破,打架他不害怕,手下有四五个小年轻,他们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正的要打架自然不会退缩,甚至打起来的时候下手也不会留情,根本就不顾及后果,不考虑将来,若是恼羞成怒,他们可以当场将人打死。
年轻人一时间气愤不过,失手杀人的事情多了去,像管义这样三十几岁的人是心有顾忌的,心里有了忌惮,当然下手就会慢一拍,慢一点就会容易失手,因此真正的打架陈实从来不害怕。
胖子略微为难,他皱着眉头,看着陈实,想要用他那尖锐的目光从对方心里看出一点底线,可是陈实的底线早就说出来了,只是他自己不相信而已,因此他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对于陈实,胖子心里多少有些看不透,当初他投资他的饭馆,本来是觉得此人大有可为,不过太过年轻气盛,优点锋芒毕露,可是接触下来,他这才发现,原来他所看到的锋芒毕露只不过是一个芝麻点,直到现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他居然能发展这么快,能单枪匹马在县城闯出这么大的名堂来。
这点是胖子没有想到的,因此,此时的他也没有想过要用自身的身份来压迫对方,即使是当初,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以势压人,只不过是陈述一件事情而已。
不知想了多久,胖子觉得四周出奇的安静,他抬起头来,看了看管义道:“打白条也行,你先打白条,就找你说的,你就陪五万,欠条上的钱我来填补。”
管义心惊胆战,他看向陈实,不明白为何江少会对他妥协,也不明白为何江少愿意填补自己的不足,这是试探吗?他不确定,想不同,惊讶地道:“江少,这怎么行?我就算是穷得叮当响,那也不能用你的钱来填补我的欠债啊?这事你干脆别管,他既然想要敲诈我,那么就让我们过过招,看看到底谁才是这个敲诈的祖宗,我混社会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比认为有点钱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在县城里面,有权才算是真正的有钱。”
他说着,狠狠地盯着陈实,心里有一万个不甘。陈实一句话也不说,此时此刻他知道,能说得上话的只有胖子一个人,别看管义闹得欢,若是胖子一句话,他绝对不敢反抗。
胖子呵呵笑了一句道:“我是个讲规矩的人,喜欢在规矩内办事,我说了替你出欠条的钱就一定替你出,你也别担心我诈你之内,我是个有话直接说的人,你和我打过交道,应该知道,我说的话有多少算数?”
管义想了想,确实如此,在他与胖子的交往中,从来没有听过他说大话,每说的一句话都是有根有据,言而有信。想到这里,他对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