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的病情说复杂也不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他们都是在旧时代吃过苦,因为年轻的时候营养更不上,因此,到老年的时候就缺少了些生理激素,以至于手脚不便,这样的病症若是没有条件医治,就只有一直吊着,等到衰老到死。
第二天陈实就和表哥王胜排队拿号 ,拿了号之后等了又等,各个地方跑来跑去,从开始检查到后来专门的主治医师来看病,他们居然话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还好有他们年轻人,若是两个老人自己来看病,不说其他,光是排队等候就可以让老人再生一种难愈的病症。
看病难,不止是钱财上的困难,还有人流上太多,以至于医生太少,看病的人成倍增加。当然,陈实此时不差钱,若是上辈子,他根本就不敢提起外公外婆的病情,当你无能为力的时候,所有的苦难都只有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憋在嘴里。
用了一天的时间,等医生把外公外婆的病查清后,陈实他们也就安心了,虽然病很难医治痊愈,但是好在不用动手术,老人家若是作个手术,那基本就是大折腾,能不能挺得过来还是两回事。外公外婆只需要每天定时打点滴,定时吃药就行。陈实不是医生,自然搞不明白外公外婆的病症到底叫什么,只知道大概就是年轻时候积劳成疾,现在要安心养着,要往身体里面输营养液。
外公外婆夜间也要人服侍,因为老人家手脚都不方便了,若是有个大小便就需要人帮忙了,因此,陈实和舅舅以及表哥三人轮换着守夜,一人一天,而李雅莲则负责做饭。白天李雅莲也没有出去找工作了,只是有空闲的时候继续写剧本,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医院。
这天,母亲打电话过来问道:“你外公外婆怎么样了?”陈实来的时候,家里还没有装电话,他不知道,此刻母亲正在家里给他打电话。
他道:“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住个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母亲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又仔细问了些细节,陈实都一一照实说了,最后她又吩咐陈实好好照顾外公外婆。等母亲说完之后,陈实才问道:“妈,你在哪里给我打电话呢?”
母亲道:“在家,咱们家装上电话了,以后你记住这个电话号码,有事就打电话回来。”
陈实一听心里高兴,问了母亲安装电话的事情,母亲说电信局的人去村长家说了电话的事情,父亲觉得家里该安装一台,方便联系,所以就出钱安装了,整个村子只有他们家安装电话,因此,现在村里很多人都在羡慕他家。
家里基本没有大事,全都是琐碎的小事情,陈实听着母亲唠叨,说了一大通,最后一看时间,大概说了半个小时。
外公外婆能住上医院,这辈子陈实的心里算是踏实了,上辈子他也知道外公外婆的病情,每次说起来母亲都会泪流满面,此生母亲应该不会那么伤心了。
在农村,看病难是实实在在的大问题,中国的人口大部分在农村,可是医院大部分在城市,城里人当然也要看病,乡下又没有条件看大病,卫生院最多能开点药,看点磕磕碰碰,感冒发烧,若是谁家有个大病缠身,那必定就是灾难的降临,这进城看病医药费不用说,光是住宿生活费就能难住大部分的人。
还有某些医院可是喜欢给没有病的人看病,给小病的人看大病,给大病的人看成必死之症,因此,一般农村人得了什么大病,很少有人来城里看,大多是在家里面养着,找点土中医,自己弄点药草土方子啥的,运气好的能熬过去,运气不好的就只有等死。
这种情况陈实再熟悉不过了,想要改变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就是陈实重生而来的时候,乡下也还在缺医生,医疗保障也没有完全覆盖到农村。此时才新世纪的第一个年头,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若非陈实提供资金,若非陈实有金钱的保障,舅舅可是不敢带着外公外婆来市里面的。
一个星期以后,一切都照常,外公外婆每天定时打点滴,定时吃药,医生每天都要过来看看情况,测量体温,打针等。昨夜是舅舅看护,因此,今天白天陈实和表哥来到医院,让舅舅回去休息后,表哥就问陈实。
“你说要搞定骗子,什么时候行动?”
陈实早就打电话给陶子了,估计这几天陶子也该来了,因此陈实道:“你等着就是,我叫的人还没有来,等他来了,我让他带你去,让你亲眼看这这些骗子被抓走行了吧?”
表哥讪讪一笑,低声说道:“我着不是害怕他们逃走,想早点看到他们遭到报应。”
陈实了解表哥的心思,无论如何他总是被骗了十二块钱,这二十块钱对于陈实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表哥就不一样了,在农村基本没有花钱的地方,二十块钱可算是一小笔巨款,抽烟能顶十天半个月,若是买粮食的话也能拿十来斤大米,十斤大米可够一个人吃好几天。
因此,表哥这才有点着急,陈实知道他是想法,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的钱递给表哥道:“你被骗的二十块钱一定要不回来,就算人家被抓住,你的钱也没有了,早就被花光了,你若是不甘心的话算我陪你好了,因为当时是我让你先走的,损失算我的,再说以后就跟着我干活,我要开你的工资,所以不用觉得难为情。”
表哥尴尬地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到是在病床上的外公说道:“人家给你就拿着,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