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轻柔的阳光携了徐徐微风,穿透半掩薄纱的窗户,悄悄地洒进某个静谧的房间。
突然之间,房间的闹钟响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此时的静谧。
千伊按灭了闹铃,努力地睁开眼睛,又眯了一会,随即习惯性地要翻身起床,刚动一动,一股力量从后面拦腰将她又拉回到床上。
“睡觉!”许笛笙说这话时,连眼皮都没打算动一下,不过手臂用的力气却不小。
“你睡你的,我要运动。”千伊不满地要去扒许笛笙的手,她已经养成了早起锻炼的习惯,不出去跑一跑,一天都觉得少做了件什么事。
许笛笙没有理她,千伊转头去瞧,这人大概是真睡着了,眉头有些轻皱,但是胳膊,却始终没有放开千伊。
不舍得将他弄醒,千伊只好认命躺了回去,闲来无事,借着屋外透进的光亮,千伊很认真地打量起了许笛笙的脸。
或者是早就看习惯了,千伊以前还真没觉得许笛笙有多帅,不过今天有机会近距离欣赏,千伊便发现了一些细节,比如,许笛笙的眼尾是往上翘的,就是俗称的桃花眼,然后鼻子高高挺挺,下面微微带了一点勾,双唇不厚不薄,形状分明。
虽然不好用标致形容男子,却不能否认,许笛笙的五官还真是太过标致了,也难怪,他这么容易在外面惹女人的觊觎。
随后,千伊又想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许光翼,说实话,这孩子跟许笛笙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了,不过是大小款之分,日后恐怕也是个招桃花的货色,许笛笙现在已经定了型,改都晚了,不过许光翼还有救,千伊决定,等回去以后,得好好教育儿子,在家要疼太奶奶、妈妈还有以后的女朋友或者老婆,到了外头,对别的女人要敬而远之,最主要的,是一定要低调,别在外头那么招眼。
想到这里,千伊“噗”地笑了出来,又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手却下意识地轻抚起许笛笙还放在她腰上的手臂。
片刻之后,许笛笙动了动,将手臂从千伊身上拿开,然后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千伊。
虽然已经被放开,可千伊却又舍不得起床了,于是自己挪了过去,抱住许笛笙的腰,将头靠在了他的后背上。
“不是说要运动吗?”许笛笙说话了,千伊能感觉到他胸腔中发出的嗡嗡声,真是……好有感觉哦!
“睡觉!”千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接回了许笛笙两个字,随即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许笛笙似乎已经醒了过来,“唔”了一声,过了一会道:“你体力还真不错,晚上运动,白天也要运动,我都怕你了。”
“呃,”千伊没有听明白:“什么啊?”
“没什么。”许笛笙故意往旁边挪了一下,那意思,倒像是想躲开千伊。
千伊被逗笑了,推了许笛笙一把:“你干嘛呀!”
许笛笙顺势趴在床上:“我昨天累得不行,不能再陪你运动了。”
“谁要你陪!”千伊坐起身来,准备去洗澡。
“算了!”许笛笙这时突然又转了过来:“谁叫我发誓过,要为老婆鞠躬尽瘁,那就放马过来,今天豁出去了!”
千伊此时已经坐到床边,突然明白了许笛笙的意思,心里好气又好笑,回头直接掀起被子,盖住了他的脸。
“你神经病!”千伊笑骂了一句,这才站起身,进了浴室。
等到千伊洗完澡出来,房间里已经大亮,窗前薄纱被人整个拉开,阳光毫无阻碍地冲了进来。
而此时许笛笙穿了一件睡袍,正站在窗前往外瞭望。
千伊在后面注视他好久,随即走过去,站到了许笛笙旁边,头懒懒地搭在他肩上。
实在是许笛笙身上太温暖了,只要靠近一点,就能让千伊奇迹般地忘掉这些日子那些恼人的压力。
“不是要运动吗?”许笛笙侧过身,大掌一捞,便将千伊揽进了自己怀里。
“讨厌!”千伊嗔了一声,有意用头磕了磕许笛笙的下巴,却没敢用劲。
许笛笙笑了:“你看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怪不得都说什么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你再说!”千伊恼羞成怒,伸手便作势要掐住许笛笙的脖子。
“这是欲求不满,要谋杀亲夫?”许笛笙将头往后真仰,却笑得半天没止住。
“好了,你不是还要去底特律吗,收拾一下赶紧走!”千伊羞红了脸,开始下逐客令。
昨天她才知道,沈延下了飞机后没多久,许笛笙其实也跟出来了,只是沈延他们要赶场走得快,没有看到许笛笙罢了,而他的私人飞机后来载着品北等人,已经先行去了底特律。
许笛笙才不管千伊说什么,将人死死抱在怀里,道:“你还真当我送外卖的,用过就扔啊!”
“你再胡说!”千伊干脆伸出两只手,将许笛笙的嘴死死捂了起来,省得他越说越不像话。
两人又闹了一会,最后还是许笛笙凭体力占了上风,从后面将千伊死死地抱住,最后千伊也不挣扎了,索性靠在许笛笙胸膛上。
“那个……年清舟住这附近?”许笛笙将头搭在千伊肩膀上,貌似慵懒问道。
“是以前啦,过来没多久,他们夫妻就搬去了纽约,听说那边的实验室条件优厚,最重要的,隔两个月便有假期,让他可以回去探望何医生,”千伊大方地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独立屋:“瞧,就在那儿,现在好像已经出售了。”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