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青春校园>大秦第一后:帝凰还巢>055.擅改王命的死士
会再稳稳扎在脖子上。”我笑着,揩了把泪,“幸好,阿政还是心疼青凰多一点的,没舍得让青凰去死。”

他苦笑着,眼眶有些发红,稍稍点过我的鼻尖,“你把政想成什么样的人了?”

我笑着,不答话,只是有些羞赧将头低下。谁将他想成怎么样又如何呢?他行事本就手段雷厉,轮得到谁来评说呢?谁又敢来评说?

帝王的喜怒虽和常人无异,可到底,帝王手中操握着的是生死大权,更是天下大势。动辄生灵涂炭,错一步,则血流成河。

经这一遭,我在他面前只会变得愈加小心,忽而觉得当年不顾他的禁忌闯入甘草宫时,那样的我是多大胆,又多莽撞,乃至后来一些言行上的冲突,如今想想,只觉余悸深深。

他拽着我的手,至桌前,将那一张黄榜平铺开来,那是元曼揭下的,我没想到她一直留到了现在,然后呈递到了阿政面前。

阿政叹了口气,指了指印玺所盖位置,随即捏起那一方四寸的天子玺,复又在那玉玺左侧印下又一章纹。

“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同?”他指着两枚章纹问我道。

我俯下身子,细细观摩着,这四方的玺印章纹极为相似,粗浅看去就是一模一样的。可阿政既然指了让我细细看这印章,自会有他的道理,我便睁大了眼睛细细观摩起来。

比较之下,才发现这两个章纹还是有些微不一样的,虽然所篆文字一模一样,可玺印的深浅程度、凹槽宽度,终究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

我琢磨着会不会因盖时的力度不一样而导致章纹有差别,故而又拿着印玺印了一次,阿政也没拦着我,我轻轻盖上去,那红泥所烙下的痕迹的确浅薄了许多,可章纹模样终究是没变的,那凹槽的间距更无差距。

缓缓将那印玺放稳了,我才惊得心跳都紊乱起来,惊慌失措的问道,“有人仿了天子玺?”

他点点头,“政的榜放下去时,本只说的是将军王翦通敌叛国,携华阳公主和宫妃芈氏潜逃。拿王翦人头者,赏金八百。可榜放出去后,没多久,密探回了消息说在山上发现宫内绣样衣服的碎片,但未能拿见着将军和女眷,夺其性命。政交待下去,万不可伤害公主和夫人,密探觉察不对,反复问过孤,孤才知道,黄榜发出时竟被人改了。”

事发时,阿政正于地宫周遭,还听了那老婆子的谗言,纵他不愿相信,可那么多人证实着,他又不得不信。加之当时地宫洞开,他不安着进去扰了一番祖母的清宁,竟发现秦之领土图册亦失踪了!他当即于地宫内写下诏文发榜,可碍于公主和夫人的颜面,不管旁人再怎么阐述,他也不会将这“家丑”外扬的,只做了些修改,全然推脱到了王翦身上。诏文所书,未贴出去时只有他自己知道,出了这样的岔子,导致之后的事都变得异常动荡起来。

他为天子,时时发令以召天下,而自己下达的诏书竟会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改了,甚至仿了印玺,就如虎被猫戏了般的阿政勃然大怒,当即将那做手脚的大监逮了出来,伪造的那枚玉玺一并搜寻了出来。

伪造玉玺、擅改王命,这是必死的大罪。可做此事之人但凡下手,必是抱了必死决心的死士,誓死也要拉几个人下水,可见其用心之险恶。

可榜文已发,咸阳街头谁人不知,此时再做修改,岂不有辱天子颜面?

这一桩奇耻大辱,阿政拿酷刑折磨了那大监都觉不足泄恨,可那大监竟然供出还有幕后指使,这让阿政更加暴怒起来,后宫竟与朝局勾结,他如何能安心?

我听着倍觉惊心,“究竟谁人这么大胆,会篡改王命?”

可阿政开口,却是个我确定绝没有这番胆识手段之辈,“郑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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