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看着我的血有些诧异,“小米,你还是童子?”
我脸一红,可是不嘛……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再看那根骨针,我的血滴下去后,那根骨针犹如水蛭一般,立刻将血吸了进去,表面浮现出了血色的纹路,那个阴刻的巫咒显现。接下来外公划亮一根火柴丢在骨针上,那根骨针遇火即燃,冒着幽蓝的火焰,开始焚烧。
两分钟后,骨针完全坍缩烧完,书案上连渣都没剩,桌面完好无损。
这时我想到,假如闵区长真的得罪了什么人,这一次失败,人家难保不会施展别的手段,心急之下,顾不得吃午饭,连忙向外公说明缘由,想要立刻赶回市里。
出乎我预料,外公并没有阻拦,略加思索后点了点头,嘱咐我一定要小心。
辞别外公,我急急忙忙又赶到了来时的公交车站,由于这里是郊区,班次较少,还有的等。
我看见旁边有一家小卖部,正好烟抽完了,就走过去准备买包烟。这家店原来是大队供销社,后来被私人承包,店主说起来还是我的远方表叔。
进店后,还没看见烟在哪,我先看见了柜台上摆着一部公用电话,脑子里灵关一闪,从兜里掏出了胡天成给我的那张名片。我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下手,决定给闵家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做好防备措施。
电话拨通,我刚开口,那边的胡天成就把我打断,急急忙忙说:“小米师傅,我正急着找你。”
听见这话我心里一拎,难道,这么快闵家就又出事了?“快说,闵区长又怎么了?!”
电话那端胡天成连忙解释:“我姐夫没事,出事的……是我那酒店,而且出大事了,这次死人了!”
胡天成急得都语无伦次了,嗦嗦半天说不到重点,也可能是因为事情很复杂,电话里说不清,我俩最后约定,我就在这里等,他立刻开车过来。
挂掉电话后,我的脸色肯定很不好看,表叔让我坐着歇会,问我出了什么事?这事我没法跟他说,只得打着“哈哈”,说自己饿了……
时正当午,我就在表叔家随便吃了点饭,刚撂下筷子,胡天成开着一部桑塔纳2000到了。
我跟表叔打了声招呼,钻进了汽车,调头开向市区方向。
在车上,终于镇定了些的胡天成向我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发地点在胡天成开的酒店里,今天上午,楼层主管巡视的时候,发现一间客房的门没锁,就好意推门进去提醒。可进去后她赫然发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被绳子拴成了个反“弓”形,已经咽气了。
楼层主管的惊骇自不待言,得到消息的酒店方立刻报了警,警察赶来后做了一番勘察,得出的初步结论是:这个人是自杀的。
从胡天成的描述判断,这个人的确是自杀的,用绳子先箍住双手,然后向下拴牢双脚踝,再从背后延伸上来,用“栓牛结”捆住脖子,然后双腿一蹬,绳结扣死,人躺着就把自己勒死了,这叫“弓吊”,不需要房梁就能把自己吊死。
我有些莫名其妙,这事情警察都处理过来,还找我做什么?我也管不了啊。
胡天成脸色铁青,闻听我的问题,转过来看了我一眼,吸了口气小声说:“我和那边的经理通电话的时候,尸体还没被运走,我让他看看那个死者的后脖颈,小米师傅,您猜怎么着?”
我眉头皱了起来,屏住了呼吸。
果然,胡天成接着说:“经理说,那个死者的后脖颈上有个小疖子,已经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