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震林跟着陶仁在青鸾都城转悠了三天,也没有感到有什么特别,两人只是吃些陶仁认为好吃的东西,看看景致。
三天中,祖震林认真思量,要不要传授陶仁功法,虽然自己所练的家族功法不得外传,但是家族中还是有许多换过来的功法藏书,倒是可以从中挑选一本交给陶仁。不过总觉得心中有个疙瘩,自己不会又被小孩子算计了吧?当然最让震林不能下定决心的还是陶老人对人的做法,其实也是陶家的做法原则,斩草除根,如果自己将功法传给陶仁,那也就是陶家得到功法,会不会有人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受到牵连。
祖震林在房间中,提笔写书,手写小楷,不过震林的字没有特色,只能称之为中正规矩。现在正在写的功法,是一位佛家弟子所著,命名为潺湲注,这位弟子据说曾有幸拜读过佛家魁首—临音寺的镇寺之宝,佛家讲究慈悲为怀,而水至善至柔,最符合佛家,所以他们基本上的功法都是水属灵气,震林所写功法也不例外,这本功法是根据临音寺的功法简修而成,而且他留下话,说修我功法,必须同时研习佛法,否则成就不会太高,还可能走火入魔。震林挑选这本功法就是为了避免陶仁修习功法以后报复他人,自保即可,当然适当惩治,对于修习功法是没有影响的,佛家不也讲杀恶人即是善念。
祖震林在三天中也打听过了,青鸾国中也有佛家寺院,弘扬佛法的书籍找起来也很方便,写完最后一笔,将纸张整理好,和自己在白天随手买的两部经书放在一起,打算明天交给陶仁,嘱咐他两句,就要离开了。此次离家游历,震林总觉得没有父亲说的那么简单,还是不要在一个地方驻留比较好。
第二天,祖震林让陶仁带着自己去看看王宫,然后在王宫附近一个饭馆吃饭。吃饭时,震林拿出功法和经书,交给陶仁,告诉他注意事项,让他心向阳光。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那这个功法需要保密吗?我的意思是可以传给陶家人吗?”陶仁将书收入怀中。
“我交给你了,就是你的,你自己做决定吧,我们相处下来,我觉得你有自己的决断,还是那句话,这个潺湲注需要配合佛法修习,也就是心存善念。我也是这个要求,别行恶事,否则我会收回,到时候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你放心,我都说了我不会让你失望,就一定不会让你失望。”陶仁保证道。
“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这次你没有算计我吧?”
“没有,我这是阳谋,我想学,都告诉你了,一切在你,给与不给,我都不会有怨言。”
“我在我的房间给你留下了点灵石,对你修习应该有帮助。你们这里灵气稀少,不利修习,你修习时,就拿着灵石,到青鸾山中就好了。”
“那东西不是很贵吗?我可买不起。”
祖震林望着他狡猾的眼神,笑道:“行了,装什么,又没打算跟你要钱。”
祖震林站起身,“在临走之前,我最后在为我的朋友做件事,记住不要随意欺辱别人,当然也不能让任何人欺辱自己,尤其是当时山上的那几个人。”
陶仁看着震林走出去,没有挽留,心中暗下决定,总有一天,我绝对会帮到你。
过了一会,突然外面喧哗起来,陶仁从窗口向外看,看到祖震林正在往王宫走去,从离宫门百米开始,每走一步,就在脚下踩出个脚印。而守卫王宫的士卒发现震林接近宫门,警告无效后,搭弓射箭。他们看到震林能够在如此坚硬的石头上踩出脚印,也就没有人敢接近。箭如雨下,纷纷射向震林,可惜到震林一尺范围内,就好像撞到了墙壁,跌落在地。震林走到宫门附近的城墙下,加速运转灵气,打出右拳,一下子将城墙打穿,出现一个大洞。周围的士卒看到震林居然可以打穿宫墙,停止射箭,有些不知所措。
祖震林将宫墙打穿后,转身离开。士卒百姓纷纷让路,望之犹如神人,不敢阻拦。
陶仁看到这一幕,心中倍加感激,这是为自己争取了时间,相信很快大王就会得到消息,知道震林和陶家的关系,将父亲叫进宫中询问,以后除非国破,否则大王绝对不会轻易问罪陶家,自己可以安心修习了。
祖震林出城以后,望了望身后,发现没有追兵,放下心来,看来自己震慑住他们,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其实自己还是有些鲁莽了啊,自己现在境界不高,灵气并非无休止产生,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对付多少士卒,但是有信心可以在他们包围的情况下,抓住他们的王。
祖震林已经打听清楚了,在东南方向有一片草原,想要去看看,现在已经看到了沙漠城镇雪原,那草原当然不能放过。震林骑在马上一路向东南方,也不多作停留,只是打尖住宿,如果看到比较美丽的景色,再停留个两三天,不过已入秋季,花草枯萎,树木凋零,也没有什么景色了。
一路畅通,没有什么阻碍,只有些不开眼的小贼,都被震林收拾了。
经过一个月的路途,祖震林进入草原,草原和沙漠一样浩瀚无边,茫茫原野,一望无际,不见人烟。不过天高地阔,草木茂盛,小黑很喜欢,刚到草原上,小黑就肆意撒欢奔跑。震林也是感到身心舒畅,自由自在,不过在草原上走了半月之后,有些后悔了,没有看到一个人,难道自己要一个人穿越草原?感到了孤单,小黑也有些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