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总刚要想起什么,被尚善一句打断了:“瞧我这记性。”他敲了敲自个脑门,有些东西明明就在记忆边缘,像多骨诺牌只要轻轻一触便豁然开朗了,可偏偏无法触碰到那导火线。
“我们素不相识,”女人字句说来:“承蒙吕总惦记。”
“是我该自罚。”吕总酣畅一笑:“该自罚。”他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了:“沈律师,我可不是惦记着你这美女秘书的美色啊,不过这杯倒真是要敬她,刚儿真是无心之举,莫放在心上,莫放在心上。”
眼看吕总起身了,尚善自知这杯是逃不掉的,刚提了酒杯,就被身旁一手拦了下,她转头迎上了男人的眼睛,尽管眉眼之处是淡淡的浅笑,可那笑是酒桌上的逢场作戏,只有眸中那清漆一般的光泽,倒映着她的一脸惘然。
恰时,手上的酒杯被他取了,指间仍留有他的余温:“这酒我代她来喝。”
尚善诧异,不解的看着沈远琛,他却平淡的说:“她喝酒过敏,碰不得酒水。”又喊人替她倒了杯果汁:“你喝这个就好,但吕总的心意,我替她领了。”
沈远琛喝了尽,吕总便无话可说。
“沈律师这可是怜香惜玉啊。”美人儿笑着,话里有股酸味,那纤细的手腕随她话音轻轻落在了他肩头,女人的手很软,无时不刻散发着粉黛浓烈的香气:“什么时候也怜惜一下眼前人啊!”
说罢,玲珑有致的身子严丝合缝的贴了下,
沈远琛牵起她手,迎得女人一脸喜色,她手指就在他掌心里若有若无的画着圈,明摆着是勾/引,她笑,他也笑:“我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只是眼前人的好意我沈远琛真无心消受。”
他顺道将她手给拂了下,美人脸上的笑不翼而飞,掂着酒杯恹恹的回了座。
酒桌上仍旧觥筹交错,尚善看着他,在那之后他只身一人应付着这一桌人,自然不胜酒力。
不消一刻,沈远琛有些闷热,扯了领带,眼前还有些晕眩,只觉对方临走前在他手里面塞了什么,他低头一看,是房卡!
那群人都识趣的离开,偏偏留下了他和她,沈远琛自知吕总的用意,美人计不成,不如成人之美。
“沈律师?”
宴席散了,金碧辉煌的包间,仍旧明亮着,四处茶色的明镜里还流连着两人身影,百年佳酿的醇香,胭脂粉沫的浓香,缠绵不逸,令他眉角皱了皱,
“沈律师?”
此刻只剩这轻柔的声音,像绵绵的风吹过湖边的涟漪,他掩了掩眸,头顶的水晶灯,散着波光诡谲的光,无数个人影像困在了迷宫里。
他好像真的醉了!
否则,女人的脸庞像雾一样扑簌迷离的在眼前流连,那水一样的眼睛,乌黑清亮着,
她有一头质感上好的青丝,流光溢彩,暗香盈袖,那是女人除容貌之外的第二张脸孔,也是女人最性.感的部位之一,那色泽,香气,此刻对他而言,无时不刻是极致的诱.惑。
女人试着将他扶起,刚触到他手臂时,却被他反握住了手心,拉向了他的额头,男人叹了一声,呼吸里夹杂着浓烈的酒气:“怎么老是这么冰?”
“什么?”
“手!”他摩挲着她手,她指尖的冰凉,染过他热烫的额头,令他不觉舒畅,慢慢的,被酒精撩拨后的燥热蔓延着全身,她身上挥发的香气与他呼吸缠/绵了,令人满足的叹息着,
她似乎感觉倒他的异常,连忙试着摆脱他的禁锢:“您醉了,沈律师!”
客套的‘您’字穿脑,他下意识握紧她手,她越拒绝,他握的越紧。
“别这样!”
她挣脱,他烦闷的侬了一句:“别动。”眉角微皱:“白酒下肚,像火烧了似的。”
“我送您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