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是贪财爱美的,哪怕段家家财万贯,段夫人珠宝琳琅满目,一想苏盼兮能送得起上千万的珠宝来,段夫人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赶紧推开自己女儿,她拉着苏盼兮就道:“时太太,时太太,我家沙沙就是爱开玩笑,您可别当真。时二少啊,您也是,不要当真,不要当真啊!”
“可是段夫人,刚刚段小姐说的那么斩钉截铁的,还那么难听……”苏盼兮又泫泫欲泣,满肚子委屈。
“呵,看来我们在段家很不受欢迎,程谦,叫车!”搂着苏盼兮,时曜一抬眼冲着程谦冷冷说道。
程谦额首,抬步就准备离开。
段宏威一看时曜这架势,哪儿能让他真的回去。
要是没来也就罢了,可是人都到了,还送了那么个大礼,结果被段沙沙给气走。
以后段家在时家面前还怎么说话!今天传出去,外面那么多记者,他们段家的脸还不丢尽!
“时二少!”赶紧拦住时曜的脚步,这寿还没过呢,段宏威已经满头是汗。
“二少,沙沙不懂事,说的全是胡话,得罪了您和时太太我马上让她给您们道歉!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段宏威真是急的连敬语都用上了,说完又扭头冲段沙沙道:“沙沙,过来道歉!”
段沙沙还因为请帖的事愣在那想不明白呢,听到段宏威的话一时也没反应。
“你个丫头,还不给时二少和时太太道歉!”扯着段沙沙的胳膊,段夫人赶紧把她拉过来,几乎是按着她的头,愣是把她按下来。
而段沙沙本身没做什么准备,被自己老妈一按,整个人双腿一软,就扑通跪在了苏盼兮面前,结结实实给她来了个磕头谢罪。
段宏威虽然想让女儿道歉,可也没想让她行这么个大礼,丢人不说,还自降身份丢尊严。
只是跪都跪了,他又不能当着时曜的面叫她起来。那不就是摆明了不诚心么。
时曜和苏盼兮互看一眼,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苏盼兮还是露出讶异道:“哎呀,这段小姐礼也太大了,虽然说我受不起,可段小姐应该也是处于真心的吧。那我这是受着呢,还是……”
苏盼兮故作迷茫的扭头看时曜,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
时曜怎么不懂她这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盯着段沙沙故意把脸上的怒意收了点。好似接受了她的歉意。
段沙沙自己一跪也清醒了过来,一听苏盼兮这话气的想跳起来骂人,但段夫人却紧紧按着她的肩膀压着她。
因为她要是再跳起来跟苏盼兮吵,这时曜怕是得动怒,跟段家接下梁子了。
西城市几个豪门世家,谁家不忌讳时家财大气粗势力大,哪怕表面客气也不敢真得罪。
所以现在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女儿不争气,扑通就给人跪了。
而本来看时曜和苏盼兮热闹的人,现在反倒看起了段沙沙热闹。
没想到这段小姐这么没出息,两句话就给跪了!
“时二少,你看我家沙沙都已经真诚道歉了,你和时夫人也就别和她计较了。来来来,我们还是里面坐,里面坐的好。”段宏威可不想再让人看自己女儿的笑话。
赶紧请神一样的要把时曜请进去。
但苏盼兮又弱弱道:“段小姐刚才说话虽然难听,可这一跪却真诚,想来心里除了道歉,还有为段老爷祈福祝贺的心情。
对了,在我母亲家乡,每逢长辈过寿,小辈都要在门口跪上一两小时,为他祈福保佑,预祝长辈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而且这一旦跪下了,就不能随便起来,不然这长辈必遭不幸,飞来横祸!”
还有这种习俗?
所有人看着苏盼兮,心里都在犯疑问。
但关键是苏盼兮都已经把话说出来了,况且今天就是段宏威的五十寿辰,有些话自然是忌讳的不得了。
所以苏盼兮这话一说,不管这习俗是真是假,多少都叫人心里膈应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这段沙沙真的一起来,给家里招来横祸那可怎么办?
段宏威看看地上的女儿,再看看苏盼兮,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而地上的段沙沙也听明白了,支起腿就想站起来骂人。
时曜道:“这习俗我也听说过,虽然是习俗可是也灵验。特别是大寿这种日子上,格外灵验。”
苏盼兮暗暗看他一眼,果然这家伙就是个神补刀手啊!
这样的恶趣味也没谁了!
一听时曜这话,本来要起的段沙沙又被段夫人两只手给按了下去。
段沙沙小声挣扎着:“妈,你做什么!”难道她真想让她跪上两小时?!
可是段夫人却是铁了心的,按着她肩膀道:“为了你爸,你给我跪着!”
段宏威看着地上的女儿,再看看时曜和苏盼兮,忍不住怀疑他们两是不是故意的!
但心里怀疑又怎么样,他也怕自己会遭遇横祸,也怕今天这寿辰犯冲以后会倒霉。
更重要的是,他拿什么怀疑时曜的话?胆子,还是面子?
他都不敢。
所以就算心疼女儿,他这会儿也不敢叫她起来。
反而还得乐呵呵的朝时曜笑笑道:“原来还有这习俗,既然时二少和时太太都这么说,沙沙你就给我跪一会儿吧,当是为爸爸祈福!”
“爸!”段沙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爸爸居然为了什么莫须有的习俗让她跪着!
无视女儿难以置信的表情,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