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恢复傲娇的本性,苏盼兮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然**住他的手道:“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任何错。”
说话间她用拇指拂过了他手背上的伤疤。
之前总以为他这伤疤是小伤,昨晚才知道原来是那么回事。所以现在不由得心疼。
“是不是蓝雨跟你说了什么?”虽然她控制的很好,时曜却还是从她灰暗下来的眼睛里,察觉到了什么。
“嗯,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可怜你也不同情你,只不过,以后你要是难过了,有我陪着。”
握紧他的手,苏盼兮知道,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忍受别人的同情和可怜,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就不会把受伤的事情隐瞒到现在。
也不会露出那般不近人情的外表,让人把他当成阎罗王一眼看待。
他不需要同情和可怜,他只是想要一个人陪着他,不让他继续一个人走下去就够了。
“嗯。”
一样握紧她的手,时曜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这种感觉比任何关心同情都来的要好!
“我困了,你陪我再睡会儿吧。”摇摇他的手,见他已经没事,苏盼兮也放心下来。所以又开始犯困了。
“好,睡吧,我陪你。”将她的被子盖好,时曜看着她慢慢入睡。紧锁的眉头才稍稍松开了些。
不过他已经睡意全无,等苏盼兮睡着后,他便起身离开了病房。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时曜沿着走廊来到无人的地方,然后拿出手机找到了程谦。
“二少。”
“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但是还不肯交代为什么伤害苏小姐。”昨天苏盼兮出事进医院之后,时曜就让他们全城封锁,黑进了警察局的网络,盗取了路上的监控。
最后在城郊某个小赌丨场里,把这个人抓到了。
但这家伙是惯犯,什么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事都做过。这次虽然被他们抓了起来,可是却不肯说出背后的主谋是谁,好像也不怕他们的拷打逼问,到现在都没开口。
“让我见他!”没有休息好的凤眼里有着血色,更多的是愤怒的殷红。
哪怕是隔着手机,程谦也能感觉到他的怒火。
“是,我会安排好。”
放下手机,时曜望着医院外逐渐复苏的马路。
他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伤害他重视的人,绝对不会!
苏盼兮再次睡醒,发现身边已经换了人。
森屿马上扑到她面前一脸紧张的询问她的伤势,等再三确定她只是皮肉伤之后,才算放心下来。
而苏盼兮也问清楚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原来是时曜叫过来陪她的,而他自己似乎去公司了。
知道他工作忙,苏盼兮到也没有怀疑他去干什么了。
“我说,你怎么会惹上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来的时候,森屿问了程谦关于凶手的事。
程谦说是个惯犯,一个吸毒人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伤害苏盼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看我不顺眼吧,谁叫我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惹人嫉妒呢。”苏盼兮叹着气,一副犹自苦恼的说道。
森屿忍不住翻她两个白眼,这么自恋的人,也是没谁了!
苏盼兮嘿嘿一笑,故意不把那个凶手的意图告诉他,就是不想让他再担心。
“萌萌和小简呢?你今天见过他们吗?”昨晚她和时曜都没回家,不知道两个孩子什么情况。
“放心啦,姐夫都有安排好,他们家那么有钱,还会担心没保姆嘛!而且姐夫也说了,让我今天就住过去陪他们。”说到这里,森屿有些得瑟,他可没少得时曜好处。
“哼,之前谁说的,他比不上华尔街那些好男人来着。”看他这得瑟的模样,苏盼兮哼哼两声鄙视。
“咳!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嘿嘿,姐姐好眼光!”扬着一张笑脸趴在她床头,森屿臭不要脸的说道。
苏盼兮懒懒白他一眼,然后扭头看向窗外。
冬季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连天色都以阴沉为主了。
到底是谁想要她的画稿?
……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在郊外的一个废弃厂房里,被抓起来的犯人,那个凶狠的男人正被人绑在一张铁椅子上拷问。
但是面对拷问,这个已经是亡命之徒的男人,没有半点的惧怕。
不管他们是威胁还是动手打,他都闭口不言,不愿意把背后的主谋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只要咬牙忍过这些拳脚,出去之后,他就能拿到一大笔钱,下半生就能无忧无虑了。
就是抱着这种信念,他才不怕这些人的拳脚。
“哼!”冷眼看过拷问自己的人,这男人根本就把他当回事。
“你!”已经拷打了一夜,这个人却半个字都不肯说,负责拷问的人不由得火大的很。
可是也不能把他打死了,这就断了线索,找不出主谋。
屋外扬起了一阵尘土,等尘土散去,一辆黑色跑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陈谦从车上下来,然后绕到另一边给时曜打开了车门。
殷红的凤眸直直的朝破屋子里看去,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绑在椅子上的男人。
“二少,就是他。”程谦也看着屋里的男人对时曜说。“已经拷打一夜了,什么都不肯说。”
时曜没有说什么,抬步朝屋里进去。
随着他的靠近,男人也本能的感受到了一阵压迫感,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