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他的中气本就很足,又加之喊的急促,又有防毒面具的加工,在这阒无人息的地宫中,犹如炸雷一般!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胖子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向外退去。我几乎是被拖着倒退出去的,此刻我才切实的感受到他的力气之大,心中暗暗庆幸刚刚在他处于幻觉中时,及时的与他化敌为友。
在我呈倒退的姿势向门外退去之时,我看到殉葬坑里有东西向外蔓延,因为被胖子拽的猝不及防,原本在我手中的强光手电被甩在了殉葬坑边上的石碑前,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从坑中长出。
殉葬坑足足有十多米深,那东西在胖子喊声后几秒钟就长到了坑边,可见它的蔓延速度之快。在我耳中出来沙沙的声音的同时,摆在东南角的蜡烛也倏忽而灭!屋内的光照瞬间又弱了几分。
直到我们退出这个房间,我才看清楚从坑中蔓延出的东西是什么,那东西竟然是那些殉葬坑坑中,三具二叔队伍的尸体肚子里长出的蘑菇类花朵!也就是日后我知道的彼岸花。
这些花蔓延的速度快的惊人,可在我们退出房间后,那一团一团的犹如头发球似的的话竟然停下了,转而在房间的门坎处向外“张望”着。
我第二次见识到了这些美的让人窒息的诡异植物的骇人之处,虽然不知道被他们追上会是什么后果,不过那种没有底的尝试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试的。
我被胖子拖出那间诡异的房间之后,他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一直向着来时的那个山洞的洞口奔去。
看到那些追击我们的花不再蔓延,我对胖子喊道:“停下吧,胖子!”
胖子听到我的喊声之后,才缓缓的停下脚步。
那些追着我们的彼岸花,一直蔓延到那个屋子的门口处就不再继续了,仿佛那间房子是囚禁它们的牢笼一般。
停下后的胖子回过头来,看到了跟我一样的情形。
看到那些彼岸花受困于那间房子,再没有危险,他平静了一会。
恢复正常呼吸后,突然来了兴致,冲着那些妖艳的花讥讽道:
“嘿,你瞧瞧,这是怎么了,你们倒是继续追你张爷爷我啊!”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口,将手中的工兵铲向着门里的花伸去!
刚伸进去,那些花就像附骨之蛆一样攀上了他的工兵铲之上,惊的胖子赶忙往外拽,结果居然拽不动!并且还拉着胖子向里面走!
看到这种情形,我大喊道:“胖子!快松手!”
好在,他松手松的及时!才没有连人带铲子卷进屋中。
“他奶奶的!这些花肯定是娘们!看上张爷爷我了!”
对于他的乐观态度我无话可说,那只工兵裹,瞬间就没了影子!
对于胖子的行动我根本阻止不了,他也不会听我的,而为此我只能出口提醒道:
“这座地宫太过古怪,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还是要多加小心!”
胖子也是看了一眼消失的工兵铲,嘴上虽然调侃,眼神中却满是有着劫后余生。随即点头不置可否。
又愤愤的说道:
“这下我他娘的知道我那幻觉是怎么来的了,都是这些看上去美的不得了的彼岸花从中作梗!”
“这些美丽的花就相当于美的不可方物的美女,害人与无形啊!我说朋友,以后遇到不定就跟这些毒物一样麻痹你的神经啊!”
胖子的一番言论我并没有搭茬,实际上大多数的时候在他贫嘴之时我都是保持沉默。
过去的十几年我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很少与人接触,现在想来假如没有遇到胖子,我可能会成为中度孤独症患者。
“朋友,走着!继续下一间!”
对于我的不予理睬胖子并未在意,自顾自的说完便向着这间蔓延彼岸花的诡异房间对面的建筑走去。
他的动作毫无半点拖泥带水,以至于我想阻止都来不及。仿佛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就被他抛至脑后!
我原本的想法是先去到那座三层的大殿,在手绘地图里标记的位置撒上“镇龙砂”,然后离开这座到处透着邪气的地宫,前往北京找到明姨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胖子的行动让我也有继续探索的借口,也为我的好奇心的满足找到了理由。
在这种幽闭的环境中,即便有两排的“长明灯”将这处地宫照的通明,可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是人类天生的。况且整个地宫里的建筑虽然表面看上去与印象中的古代建筑别无他样,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到处透着邪气。
在我还有着顾虑之时,胖子已经打开了第二扇建筑的门,那久未被人打开的木门因为缺少摩擦而发出让人心悸的声音,声音分贝不是很大,但是在这静的可怕的地宫中显的尤为响亮!
门打开后,胖子没有犹豫的迈步走了进去,手里操着那个他陷入幻觉后摩擦青石的工兵铲,这种工兵铲的样式当做为中距离的武器绝对要比我的匕首强,我的匕首单单只适合近距离的打斗。
有了他的开路,我也紧随其后的迈步进入了第二座建筑。
在地宫中多了胖子之后,我的紧张情绪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我想大概是因为在我的内心中一直戒备的“盗墓贼”,如今成为了队友,让我放下了警戒的原因。
进入这座建筑之前,我预计过会见到的情形,无非是两种,其一是存放陪葬品的所在,其二是同第一座建筑一样的殉葬墓,这整个房间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