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继续跟在宁姐的车后面,透过车窗,我能看到宁姐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胖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宁姐的背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其间,胖子给蝎子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与我们汇合。
挂断电话后,我问他,怎么的,让蝎子从藏区给你运牦牛肉了啊。他回我道:“牦牛肉太硬,我让他给我带了几只北京烤鸭!”
他说完我竟然接不上了,我发现,若论贫嘴,我跟胖子相比真的是差了好几条街。
起初我们的车队一直是在罗布泊外围的公路上行驶,走出大概有十多公里之后,在路边看到了路牌,其上出现一个“t”字型路标,往岔路是通往西宁的,一直往北行,就是罗布泊地界。
宁姐的车在经过路牌时,一个转弯,直接甩向一条石子路,我们紧随其后。
这段路很不好走,路上有很多的大货车的车辙印记。我有些好奇的问小豆:“这里不是有名的无人区么,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货车印记?”
小豆还没回我,胖子却开口挖苦我说,亏得我还是学考古出身的,不知道这里是小河公主的产业么,离着八十公里之外,就是著名的楼兰古国,还处于科研开发阶段。
我这才恍然,觉得我的确是有些迟钝,居然忘了这里的特殊地位。好在,我们的车都是专业的户外越野车,即使是如此狼狈的道路,也没有让我们车队前进速度减缓太多。
起初,小豆对胖子的论调表示佩服,说胖子不愧是摸金界的翘楚,看问题就是透彻。
我跟他说你可别夸这个大胖子了,要是这个翘楚管用,当初我们就不会被困在石道的密室里了。
小豆哈哈一笑,接着又换成严肃的口气跟我们说:“现在我们所行驶的区域,严格意义上根本不算罗布泊的范围,只是人为开发出来的。当我们真正到达那里时,会出现一些超自然的现象,比如,电台突然失灵,汽车会向后溜车等等。一会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起初,我对他说的话并不以为意,我心想,经过这么久的历练,什么诡异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了,这点小打小闹的事情,应该不会震惊到我。
可当我们又往前行进了大约二十里之后,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戈壁,突然刮起了沙尘,黄沙弥漫了整个天空。只一会的功夫,周围的黄沙就将我们的车身吞没。
这突然的变化,让我们都有些措手不及。从车上的对讲机传来了宁姐的声音,让我们不要下车,等待风沙的消散。
好在,虽然我们的车被风沙覆盖,但是我们车队中,每一辆车都配备卫星电话和gps,其他车的位置都显示在我们的设备之上。向我们目前的距离,用车载对讲机就可以联络。
我问小豆,这样的风沙他们之前来的时候见到过没有,他说之前的风沙只有在罗布泊的范围内才有,不知道这外围怎么会刮起这股邪沙来。说完,还宽慰我道:“这种风沙的风力其实不是很大,是一种奇怪的物理现象,有点像气旋兜起的沙尘,无数的气旋混在一起,就形成了风沙。我们只要待在车里,就不会被这些风沙侵扰。”
小豆说完,胖子开始对他竖起大拇指,夸他博学。连气旋这种高级的词汇他都懂,说他这辈子就喜欢跟文化人打交道。
小豆不好意思的跟胖子说,这些分析都是宁姐跟他们说的。胖子知道是宁姐的高论,转而开始夸起宁姐来。
我适时的打断了他的溜须,说:“你他娘的,夸宁姐的时候,人也听不到,你应该把对讲机打开,让宁姐知道你的忠诚!”
胖子回头斜了我一眼,开始专心的看着窗外的沙尘。然后开始煞有其事的掐着手指,嘴里还喃喃的说些一些我听不清的话,突然,眼神变的凌厉起来。
依依看到胖子这个样子,让我不要理他,说他师兄经常这样神神道道的,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窗外的风沙还没有散去的迹象,漫天的黄沙就好像是西游里黄袍怪在挥舞着他的大袖子,向我们释放着黄沙一般。
我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车窗锁,挨个按了一遍才放心。即便是锁着的车窗,也有很多黄沙的细末顺着玻璃的缝隙挤了进来,并且在整个窗缝外,都积满了一条黄沙。
胖子呢喃了半天,终于停下了掐印的手指。然后表情严肃的跟我们说:“我刚刚用伏羲卦法,算了一下这风沙的好坏,结果是,大凶。”
小豆听着胖子的话,表情有些变化,狐疑的看着窗外的风沙。
我跟胖子说,你他娘的不是“摸金校尉”么,什么时候扯上的伏羲八卦。
胖子道:“小苏,现在是什么时代,市场经济时代。伟大的领导人曾说过,不管是白猫黑猫,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咱这是采众家之所长于一身。不管是南派被派的技艺,还是我们的伏羲大神的卦象,只要对老子有用的,我都学。”
“拉倒吧,师兄。你们别听我师兄瞎贫,关于这伏羲的卦象,我小的时候也跟父亲学过。我师兄掐手印的姿势都不对,还算吉凶呢!呸!”
对于胖子的说辞,我都快信了。听到依依的话后,才知道胖子的煞有其事都是唬人的伎俩。
胖子的脸皮比较厚,被依依揭穿了也不在意,嘿嘿的一笑,然后将话题扯到了其他地方,掩盖了刚刚的尴尬。
见我们都不再理他,连刚刚还对他一脸崇拜的小豆,也开始拿起对讲机,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