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咧,夫人,垛子平时就不会说话,这咱大家伙儿都知道咧!他不是那个意思咧,他就是想说钱进和钱来那两个外来的人儿,夫人跟他们可不是一回事儿!”钱串儿道。
“对对对,俺说地就是这个意思。”钱垛子松了口气道。
“那俺这后来的人儿要走咧不是?”翠翠嘀咕道。
“瞎说啥咧?你可是俺的婆娘咧,俺都不走你往哪儿走?”钱串儿悄悄地扯着翠翠的手嘀咕了一句。
“听说之前钱进钱来病重的时候你和他们争吵咧几句?”梅九仙盯着钱串儿问道。
“夫人,可不是俺赶他们走得咧啊!这事儿你可不能冤枉俺!”钱串儿立马松开了翠翠的手急了。
“就是咧,夫人,这一个屋檐下住着咧,哪有舌头不碰牙的咧?吵咧两句就走,这也不是爷们儿所为咧是吧?”听着梅九仙似乎要怪罪钱串儿了,翠翠赶忙帮腔了。
“瞧瞧,瞧瞧,俺这还没说啥咧?这一家子就都不干咧!这往后啊,你们俩俺是谁也不敢说咧!!”梅九仙摇头道。
“夫人,你知道俺不是这个意思。”翠翠害臊道。
“就是咧,夫人,俺真没跟他们争啥咧!是那个钱来,咱花银子买的药,他不喝不说还说这药不管用!你说俺能不跟他计较吗?”钱串儿道。
“要俺说咧,他们就是嫌咱们府上不如从前咧,憋着想走咧!咱们府上谁也不能怪,怪就怪他们不是啥好鸟儿!”钱垛子愤慨了起来。
“俺呸!他们还配姓钱咧?鬼知道他们叫啥来着!”钱串儿狠狠地吐了一口。
“就是咧,夫人,就这样儿的人儿走咧更好,走咧咱们好招更好的咧。是不?夫人?”看着一言不发表情严肃的梅九仙,钱串儿有点儿没有底气了。
“夫人,你不能再心软咧,这人心隔肚皮咧,谁知道别人儿咋想咧?咱以后不做这善人咧中不?这做来做去的,受害的还是咱们?”翠翠像是在安慰梅九仙道。
“俺这说啥咧?俺就问咧一句,你瞧瞧你们,这你一句他一句的一大堆一大堆的牢骚。”梅九仙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是,俺们不是牢骚!俺们就是瞧着夫人太心善咧,那样儿的人儿也收留,俺们是替夫人鸣不平咧!”钱串儿道。
“就是,俺们就是替夫人不平!想当初夫人对他们多好咧?那满府上下谁不嫉妒……不是,谁不羡慕来着?这现在倒好,大难临头自己个儿先走咧。”钱垛子严重同意钱串儿的看法。
“大难临头?咱们府上有啥难咧?还是大难?”梅九仙抬头问道。
“难……这个……不是……”钱串儿结巴了。
“夫人,他不是那个意思……”翠翠想要帮着钱串儿打圆场儿。
“中咧,这现在钱进和钱来是不是走咧咱还不知道咧就在背后说人家一大堆的坏话,俺觉得这样儿不好是不是?这现在人刚走咧一天,啥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咧!这之前钱进也不是没出去过,后来不也回来咧吗?就算这次没打招呼,可人家也没说要走咧?咱们就别在这儿唧唧歪歪的咧,都该干啥干啥去咧!来,翠翠,把俺的钱路儿给俺,说咧这么半晌,饿死俺的钱路咧!来,娘抱抱,给饭儿饭儿迟咧。”梅九仙说着就要给钱路喂奶,吓得钱串儿和钱垛子赶忙闪了出去。
“瞧着钱进和钱来,啥时候回来咧告诉俺一声儿。”梅九仙叮嘱道。
“那要是不回来咧?”钱垛子趴着门口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