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片儿的恶名在钱府再次得到了升华,这次连梅九仙都不替他说什么好话了。可怜的钱串儿,不但没有相成什么亲,还无缘无故地再次触到了痛处,萎靡的他更加不振了。
梅九仙内疚的心有些加重,本来是件好事儿,可叫这个管一片儿一搅和就成了这样儿了!
梅九仙内心恨的同时也热烈地企盼着下一个说媒的人尽快的到来!
这事情还真是禁不住念叨,很快,又一个上门说亲的来了。
“钱夫人,钱夫人在不咧?钱夫人在不?俺可是有大好事儿咧啊!”晌午的时候,冯裁缝的婆娘叫着进了钱府。
“呦,你咋来咧?这个月还没到月底算银子的日子咧?”梅九仙起身相迎。
“瞧你说地咧?要不是为咧那点儿银子俺还不能来你府上咧?俺来你府上就不能为别的事儿咧?”冯婆娘满脸的神秘。
“好像还真没别的事儿咧!”钱垛子在柜台里面嘟囔了一句。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俺今儿来咧就不是为咧银子,而是有一桩天大的好事儿咧!”冯婆子表情夸张道。
“别说天大的好事儿咧,就算是好事儿,你冯婆子也不舍得叫俺沾上半点儿咧!说吧,有啥事儿?”这么长时间的交道,梅九仙对冯婆子这个人算是彻底地了解了。
“瞧钱夫人说地咧!俺今儿来咧,可是专门儿为咧钱串儿的亲事来地咧!你说算不算好事儿?”冯婆子挤眉弄眼道。
“咋?你也有远房的亲戚咧?”梅九仙道。
“啥远房的亲戚咧?就在俺的眼皮子底下咧!俺们铺子上不是找咧个做活儿的婆子咧?这个婆子有个闺女跟串儿年纪相当,俺觉得他俩要是撮合成咧可是美事儿一桩!”冯婆子倒是开门见山。
“你铺子上帮忙的?”梅九仙思索了一下。
“对咧,就是那个高婆子咧!你也瞧见过咧,人儿老实厚道,而且手上的活儿也地道。”冯婆子自己落座了。
“她?她闺女多大咧?”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梅九仙对年纪引起了高度的重视。
“年纪不大,今年才十六,和串儿是不是很般配?”冯婆子满脸的傲娇。
“那这么说还真是般配咧啊?”梅九仙放下心来。
“可不是般配咧!况且那高婆子在铺子上做咧有日子咧,本来俺之前就是想叫她接个短儿地,可谁成想这个高婆子俺还用惯手儿咧,离不开咧,这不每个月给银子都没舍得叫她走!俺跟你说咧,就算俺没瞧见过高婆子的闺女,可就冲着高婆子这样儿勤快利索地,她的闺女也差不了咧!这以后跟着串儿咧,在你们府上,这里里外外的你就省心去吧!”冯婆子倒是快言快语。
“那这个高婆子家是哪儿地咧?”梅九仙问。
“家也不远咧,就出咧咱们县往东北走上那么半天儿的功夫就到咧!”冯婆子有问必答。
“那你都没瞧见过这高婆子的闺女……这闺女的模样儿身量儿啥地……”梅九仙担心道。
“呀!钱夫人咧,这你可放心咧,这高婆子你是见着咧,都那大岁数咧,那模样儿算不得丑吧?那高婆子的汉子也来过俺们铺子咧,俺瞧见过咧,那个头儿……比你们钱进还高咧,四方大脸,四方大眼儿,四方大嘴,那长得可是不赖咧!俺还瞧见过他们家的老大咧,那长得跟他爹简直一个模样儿咧!高婆子说咧,他们家咧,这不管男娃还是女娃咧都长得随爹,丑不了咧!”冯婆子信心十足道。
“那你说这事儿还真中咧?”梅九仙动了心思。
“中?咋不中咧?咱俩啥交情咧?俺能骗你不成?瞧,俺把那闺女的生辰八字儿都给带来咧,你要觉得合适咧,俺就把那闺女领来叫你们瞧瞧!瞧上眼儿咧,咱们就张罗张罗把俩人儿的事儿给办咧!”冯婆子在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纸条,梅九仙看了看,有些为难。
“那中,俺跟串儿说说,咱找个日子,你把那闺女领来,咱咋说也是外人儿咧,咱叫俩人儿自己相相,要是看对眼儿咧,俺就抓紧准备办喜事儿咧!”梅九仙答应了下来。
“中!俺就希罕钱夫人这爽快的劲儿!要不说,俺一听说你们府上要张罗亲事儿俺就立马儿赶来咧呢,这要是别人家儿咧,俺都懒得去!俺回去赶紧知会高婆子一声儿去,咱说办就办,叫俩小的赶紧相!”冯婆子拍拍打打了一番。
“那中,俺就等你们的信儿咧!”梅九仙起身相送。
“这下可好咧,总算有个合适地咧!垛子咧,你瞧瞧,这都写些个啥?”梅九仙把纸条递到了钱垛子跟前。
“夫人,俺这上面说的,那闺女今年十六,酉时出生,水命。”钱垛子看了看给翻译了出来。
“还真是十六咧?水命?咱家串儿好像是金命咧!水养金,正合适咧!没准儿这回儿真是串儿的好命来咧,这个冯婆子还真能把这事儿给办成咧呢!”梅九仙乐了出来。
“得咧吧!夫人,俺觉得你还是别高兴地太早咧!这个冯婆子除咧拿银子靠谱外没啥事儿能叫人相信地!”钱垛子撇着嘴儿。
“呀!你也不能这么瞧人咧,再说咧,这也不是啥大事儿,就是一个牵线搭桥儿的事儿!咱们这儿有串儿这么个大小伙子,他们那儿咧有那么一个般配的大闺女,这在中间这么一牵线儿就成咧!这亲事咧,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咧!你说俺跟咱家老爷,那隔着十万八千里咧,不也靠着那不靠谱的吴嫂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