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符宗经过商议后,同意嫁出心儿。安排好宗内事宜后,心儿的亲属赶赴北符宗。
北符宗内也是乱成一锅粥,除了舒黎与北凌水外,竟无一人同意开战。毕竟,了解玄武殿的实力,才明白,此战必输啊!
舒黎也是一头两个大,正烦心着看到南棱等人来了。北扬亲自迎接众人去大堂。之后,南柔说了自己计划。北符宗众人总算送了一口气,纷纷赞同。
舒黎看着南柔,小声道:“跟你爷爷一个德行。”
南柔并未生气,而是看着舒航,笑道:“舒航师兄在某些方面还是继承得很完整的。”
舒黎一拍桌子,骂道:“你个小妮子,是说我愚蠢了?”
南柔微微低头,回道:“晚辈不敢!”
南棱打个圆场,劝说道:“舒黎师兄怎可跟晚辈计较,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解决事情吧!”
“你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吗?我同意!不过,我才不去看左济源的脸色。”舒黎蹲在椅子上,双手插肩,一副极不情愿的神情。
众人拿他没办法,可有人不服气。只听南粟埋怨道:“你挑事情,让我们替你善后,也不害臊。”
然后,他就被舒黎打了出去。舒黎吹着手心,一副酸溜溜的口吻:“这谁家的后人,这么没规矩吗?”
南粟又冲了进来,指着舒黎骂道:“你有种别偷袭。”
舒黎心里一笑,走到舒航面前,吩咐道:“去跟他比比,顺便教教他如何尊敬长辈。”
舒航心里无奈,遇到这样的祖父,注定抬不起头啊!然而,舒黎暗中传音道:“你若输了,我打断你腿。”
……
玄武殿山门前,南北符宗高层备着“嫁妆”拜山。消息传到左济源哪里,直接选择无视,先晾一晾再说。邱治看向董遇卿,董遇卿同样不愿去迎接,最后只得邱治独自前往。
然而,他刚出玄武大殿就碰上舒黎。舒黎甚至没正眼瞧他,闯进大殿内,骂道:“你好大的臭架子。”
“哼!你个老顽童,指使后辈窃取我弟子天数,还要脸吗?”左济源站起来骂道。
“放屁!是你弟子贪恋我家心儿美色,自己给的,怪得了谁?”
“两千年未见,听你孙儿说你被影落仙杀了。本座念在旧情,准他进藏书楼学你的六符诛魔阵。如今,你从坟地里爬出来,没学会感恩,倒学会颠倒黑白了?”
“你还好意思说,当年你贪图我的六符诛魔阵,骗我打赌,只可惜我给你的是残本。哈哈…”舒黎说着大笑起来。
“哼!区区六符诛魔阵本座岂会看在眼里。你愿赌不服输,最后还不是坑自己亲孙。真是自作孽!”
两人翻扯旧账,邱治已然将其他人迎接玄武大殿。南开代表南北符宗,同意心儿嫁给孟缘。至于,补偿天数,他们会尽量想办法。
左济源明知对方补偿天数之事是在敷衍,可他也没办法,只得答应。至于成亲流程从简以及名誉长老之事,他只同意了后者,前者要看孟缘。
有趣的是,孟缘见到南倾北心后,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样。扬言,只要人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当天,孟缘与南倾北心仅拜了双方长辈,就草草收尾了。甚至,玄武殿仅限殿主与七宫宫主知道。
行完礼后,南北符宗众人选择留一晚,第二日启程。孟缘则急不可耐地带着南倾北心回自己小院了。临行时,左济源将女方的嫁妆与己方的随礼给他。
回到屋内,孟缘一把掀了盖头,大骂道:“好你个南倾北心,长得人模人样,心肠咋就如此歹毒?我问你,我跟你有何仇怨,你竟要害我?”
南倾北心身着婚装,蜷缩在墙角,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惧色。孟缘见她这样子,不断提醒自己,她是装的,自己不能心软。一把扯掉自己的婚装,恶狠狠道:“你敢吸我的天数,现在,你给我还回来。”
北方的夜晚,冷,同是也很静。皓月当空,虽是十三,可圆得胜似十五。只是,不知为何,皎洁的月光突然露出一抹血红,一片阴云也不合时宜地遮挡了一块。
时间到了丑时,孟缘赤身luǒ_tǐ冲出房门,在院中打了一个半步大小的坑。然后,闭着眼睛,向前走去。一步、两步…第八步时,他掉进坑里。
从坑内爬出,一连重复了十次,可结果貌似很不如人意。孟缘又冲回屋内,南倾北心拿衣衫遮盖,看着愤怒的孟缘,鼓起勇气询问道:“孟缘哥哥,你怎么了?”
这一声孟缘哥哥叫的他心都化了。叹了一口气说:“你有病,需要天数治疗,我能理解。可你也不能都给我整没了,你这不害我吗?”指着院外,“我打了个坑,半步大小,闭着眼睛从不同的方向走过。按理说,我有一半的机率掉不下去,可他娘的走了十次摔了十次。这说明什么?”
“什么?”
“说明我运气已经背到极点了,都是你害的。现在,我也不多要,你总得给我还个四成吧?”
“可我不知道怎么还。”心儿有些委屈道。
“这个简单,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娘的天数怎么搞。不过,你当初怎么拿过去的,现在怎么还回来。还有,我想过了,之前应该是方式不对,这次你上我下。”
丑时接近寅时,月亮开始西落,随着时间推移,月亮像被一点点装进口袋。风吹云散,明明是同一晚的月,却突然缺了一块,真成了十三的月了。
时间接近卯时,可北方的天总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