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特意叫父亲过来消磨古月山寨那处洞穴里面神秘强者的实力了?”
啃着饭团越用力,铁若男心中的仇恨就越深。
“父亲肯定死在了他们中间一人的手上。”
“这枚鹤羽就是最重要的线索,父亲的死一定和这枚羽毛的主人脱不了关系。”
铁若男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因为有一只飞鹤传信举报青茅山藏着血祸才来的。
但她凭借方正对这枚羽毛得来的详细描述,便确定方正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
“父亲一定是被这个蛊师算计的,且这个蛊师很可能就是五转的奴道蛊师。”
“这枚羽毛就是他留下的证据,也是自己找到凶手的唯一线索。”
至于北冥冰魄体,此刻铁若男已经脑补成,那个幕后黑手要一网打尽青茅山三族,结果遭遇到了北冥冰魄。
此刻的铁若男已经魔怔了,口中不断囔囔自语,听的方正和药乐的心情都有些不好。
好吧,这是事实!
这的确是事实。
即便是方正也不好说什么。
方正的目光悠悠,心中也升腾起一股对仙鹤门的仇怨。
方正没有方源看的开,方正的性格是谁让自己不爽自己就一定会让那人也不爽的。
方正一边在心中思索着暗算仙鹤门的毒计,一边又不由的感慨未来命运的悲惨。
“哎,倒了八辈子霉了!”在心中给天鹤上人画了个圈圈后,方正无奈的选择了放弃,决定活在当下。
看了眼穿好衣服后低头乖乖啃着饭团的药乐,方正笑了笑,对着药乐道:“药乐,怕不怕!”
药乐抬起头,露出红肿,勉强笑道:“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会很安心。不要小看我,我也是经历过狼潮攻寨的!”
说完,古月药乐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沮丧的低下了头,默默的啃着饭团。
方正脸色不由一僵,无奈的看了一下手中的饭团就狠狠的咬上一口。
即便饭团热乎乎,香喷喷的,口感远胜普通米饭,方正也还是觉得没有在青茅山上吃的开心了。
方正的血虽然沸点低,但是导热性不错,悲伤来得快去的也快。
更何况,青茅山的事是方正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了的。
看着波涛滚滚的黄龙江不断拍打着河豚,浪花顺着河豚的尖刺向两边排去,方正勉强拾起对再来的期待。
仅仅只是一只二转蛊虫,就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倘若是三转,亦或是四转,那又该多么强大啊?而蛊仙,又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自己能成仙吗?
一想到蛊仙,方正不由就想到了老魔:“也不知道青茅山的具体情况到底如何了!”
“是不是和原著情况一样?”
“不知道我那哥哥和白凝冰到底有没有皆大欢喜!”
啃着饭团,方正的心绪难以平静下来。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老魔一定如原著般启动春秋蝉重生了。”
因为方正记忆中的冰川是是在血幕天华消失后才开始爆发的。
这意味着血幕天华消失前白凝冰还活着。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剧情应该和原著一样。”
“老魔有九成可能还是斩杀了亲族提升资质!”
对于老魔斩杀亲族,方正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自己的情绪,似乎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反而本来就该如此。
或许,在方正的心中压根就不在意古月一族。
“只是为何在天鹤上人杀向青茅山的时候,自己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愤怒呢?”
是因为早以对老魔放弃治疗的希望了吗?
还是因为我也是一个冷血动物,压根就不在意古月一族的死亡?
对天鹤上人杀戮古月一族的愤怒更多的估计是愤怒自己的没用吧!
轻轻一笑,方正没有在想,无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方正的目的不变。
那就是活下去,即便是苟延残喘也要活下去。
“哗!”
却见身上多了一件狼皮大衣,转过头来,却发现古月药乐已经钻进了自己的怀里。
方正心中一暖,表面却是不懂声色,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古月药乐,珍惜着这个可以约束自己狂野内心的珍贵枷锁。
月光透过云层,时隐时现的照在大江上,江面上的两人紧紧相依,相互拥抱着彼此。
…………
于此同时,在遥远的另一端青茅山。
此刻,青茅山已经被冰川封印成一块琥珀,里面甚至还能看到一根根翠绿的青竹。
黄河江支流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的两人终于打破冰川,来到了这黄河江支流。
此刻,一黑衣少年使劲的扎着一个简易的竹筏。
在竹筏的中间,少年竖起一个挂着块破布的竹杠。
反反复复的检查了好几遍,少年点了点头,终于将竹筏推入水中。
竹筏摇摇晃晃,少年不断进行调整。
即便是黄龙江的支流,岸边浪潮还是很大的,时不时的就有一个浪花打了上来,打湿少年的衣裳,加上一股寒风吹来,少年感到一股真正的酸爽寒意。
少年转头看了看冰封着五转蛊师的冰川,又抬头望天,少年的目光变得深沉,口中徐徐吐道:“就是因为这么困难,这么惊险,魔道的生活才具有挑战性的啊,才这么精彩纷呈!”
他心中似乎想起了穿越前某朝赤祖说过的一句话。
与天斗,其乐无穷也!
良久,少年的眼中燃起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