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城依然热闹非凡,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有的人挑着担赶路,有架牛车送货的,有赶着马车的大户人家出行。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颜色鲜艳的阁楼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而就是这样繁华的城内,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竟然暗藏着杀机。大殿下早些派去军营中暗杀裴甄大哥的人,因为裴父的到来无法下手。大秦的第一将军身手自然不在话下,此人心思缜密,到了军营后和裴甄的哥哥裴清二人在营帐内寸步不离。不知是否泄漏了风声,刺客根本无从下手。
裴父借口小女儿近日患上了心病,自幼以来和哥哥两人形影不离,感情深厚。将裴清调回了城中,一路上护卫守护,从漠北回来的路上,渐渐的已经可以看见一些城中的轮廓了。眼见着就要到城中,刺客们一路尾随,却无从下手。
在城郊外的一家客栈歇下:“稍作整顿,我们赶在日落之前到达城中。”大将军发下号令之后,大家都坐下了,一路上舟车劳顿,将士们早就饥饿不堪了。哪里还顾得什么防人之心,狼吞虎咽的就吃下了桌上早就放好的酒肉。
裴父看着桌上的饭菜,心中一团疑惑,怎么会有酒家在人没点菜之前就把酒肉放好了呢,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来一般。裴父心里一惊,难道是一路上那些随行的刺客已经开始动手了,千防万防,没有料到他们居然会在里城中这么近的地方下手。
为了佐证自己心中的猜想,裴父一直没有开始吃,叫道:“老板在哪里?怎么不出来招待客人。”话音落下很久后,都没有任何人回应。
刺客们躲在厨房里已久,这一路上裴将军一直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等到来到城边,放松了警惕。之所以选在这里下手也是迫不得已,离城中太近,随时有三太子的人来巡逻,因为他打战回来了以后,城边的安全一直都由他负责。可是再不下手,到了城里,将军府守卫深严,更没有机会可以下手了。如若完不成这次计划,那么这群刺客的性命恐怕就是不保了。在执行计划以前,大殿下就给他们吃下了毒药。按日子算来,今天就是毒发的最后一天了。
犹豫再三,如果再不出去,将军的人进来以后看到躺在厨房里的老板尸体,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其中一个刺客换上了老板的衣服,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客官,请问要来点什么啊?”
看着此人手上的疤痕,以及长期拿剑的茧。裴将军心中已经有数:“你为何在我们没到之前就摆好了酒菜,如此盛情,我可是没有见过哪个老板是如此做法的。”
刺客支支吾吾答不出话来:“恩我们大老远就看见军爷的旗帜,所以就提前摆好了饭菜,想要军爷提前吃上东西。再说打战归来,为你们接风洗尘是我们老板姓的职责所在啊”
裴将军拔出了自己的短剑,放在了来人的腰上:“你快给我说实话,是什么人派你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上的茧早就出卖了你,更何况我们没有说话此次是打战归来,你是如何知道的?军人出去巡视城边也是不奇怪的吧,可逆偏偏就能猜中我们是边塞的。”
看来狡辩也已经没有用了,如果杀不了这个人的话,自己也是死路一条。这个刺客索性大喊:“杀”裴将军快刀一下子就刺向了这个人的胸膛。
所有还在吃喝的将士看到了这番景象,还是有些不解。知道从厨房里冲出了那些蒙着面的黑衣人,他们才恍然大悟,是中了别人的埋伏了。
可是已经吃了一些酒肉,这些将士根本就提不起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将军一个人对付这群刺客。裴清看自己的父亲迟迟不动筷子,便明白了其中的用意,假装喝着酒,但是都将酒洒在了桌底下,因此现在战斗力也是十足。
以二敌百,显然现在久战不利于裴家父子,两个人一筹莫展,由于舟车劳顿,加上毕竟上了年纪的裴父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很快被敌人暗藏在屋顶的弓箭手射中了自己的手臂,裴清看见父亲的手受了伤便把精力放在了那一边,因为分了神以后肩膀上被一刀狠狠的砍了下来。鲜血不断的从衣服浸透了出来,这个情形看来,二人再打下去,就是必死无疑了。
三王爷的人在巡查中,看见了以后,立马上前帮忙。看着这些人,裴家父子很快又燃起了斗志,不久后只剩下一个刺客了:“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刺客想着如果自己不招认的话很快就会被对方杀死,而招认以后则会毒发身亡,正在犹豫的时候,就已经七窍流血而死。
裴将军征战多年,见过了无数的腥风血雨,可是如此残忍的手段还是让他唏嘘不已,看来此人的手段十分毒辣,既然想杀死自己,那么以后的生活里恐怕是少不了此人的阴谋诡计了。
三王爷接到了密报以后就火速的前往了案发现场,幸好自己今日特地加派了人手在这里防着,不然的话裴家的势力在此时倒下,那么兵权自然而然会被父皇收回。而在他心目中的皇帝人选又是大殿下,那么兵权自然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而且如果这两个人死了那自己家里的那个人应该会很伤心吧。
裴将军看见三王爷后双手作辑,打算跪拜救命之恩。而三王爷却拦住了他们:“将军不必如此,此时事出蹊跷,还请将军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