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告别了白素素等人,宗政懿和裴甄就回府收拾,准备进宫,每年除夕宫中都会举办宴会,百官都可携带家眷参与,宗政懿身为齐王,是一定要出席的。
这场宫宴同往年差不多,只是宗政懿的身边多了裴甄。往年自己一个人来参加,都是默默的坐着,只有宗政凌天会来陪自己。每次宗政懿都觉得很孤单。
可今年有了裴甄,宗政懿感觉不再孤单了,毕竟他的小太阳正坐在自己身边,对自己巧笑言兮,宗政懿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的拉着裴甄的手,注视着她。裴甄似是明白的对他一笑,也紧紧回握住他。
还有一个巨大的差别就是今年大皇子宗政云庭因出使蜀地而缺席,而坐在上位的皇后娘娘看着宗政懿的眼光仿佛能杀了他。
宗政懿是她儿子登上皇位的最大阻力,她深信在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里他儿子远在蜀地是因为宗政懿搞的鬼。所以恨不得自己的眼神能杀死他。
宗政懿对皇后的杀人视线视若无睹,毫不在意的为裴甄加菜,和裴甄谈笑风生,好不快乐。皇后见了更加的愤恨,看着宗政懿的眼神仿佛都要冒出火花了。
宗政云庭长期不在京城,让宗政懿在朝堂上大放异彩,政绩非凡,频频让羽帝刮目相看。
这让皇后很是担心,担心宗政懿大得龙心,而自己的儿子就此失势,就想立刻让自己儿子回来,可从宗政云庭的信中的得知金矿的开采至少还需要大半年。皇后感到非常的焦急。不知所措。
羽帝赞赏的看着宗政懿,对他很是满意,尤其是他身边坐着的裴甄,羽帝把相对于白素素的好转都转移到了裴甄的身上。
而且自己的懿儿也是一个能干的,能征善战,政事也是处理的稳妥完美,将来若是把皇位交给他又有何不可?
羽帝越想越觉的这个想法也是可行的。
宫宴结束以后,羽帝特意让大家都离开,只独独留下了宗政懿夫妻俩,这种殊荣让后宫嫔妃们尤其是有子嗣的红了眼,皇后也不例外。但皇后眼红之余也会多一分担忧。
赶紧打眼色让御前奉茶的宫女打听他们都说些什么,看到那宫女点头了,皇后这才安心地回了寝宫。位高权重的人总会在各宫安排下自己的眼线,皇后当然就更有了。
御书房,羽帝吩咐宫人赐坐让他们坐下说话,羽帝说道:“懿儿,这么多年来你的功绩我都看在了眼里,你胸怀天下,征战多年,为我们大秦守卫国土,我们大秦的百姓都很敬仰,是一个很好的统领者,父皇老了,这国家,这天下迟早会是你的。”
一番话让裴甄内心犹如击鼓般轰隆大作,心乱作一团,面上却不显一丝一毫。行为举止依旧淡定如初。
再看宗政懿,却是一脸的镇静,一撩衣摆跪下,语气平稳真诚,一点都没有欣喜和惊恐。
“父皇言重了,儿臣的忠心日月可昭。且父皇还是很年轻的,怎了轻易说出那种话呢。”
羽帝对自己儿子这种宠辱不惊的态度很是满意,微笑了笑,语气中也带了点笑意,“你起来吧,朕没有为难你的意思。”挥手示意宗政懿起身。宗政懿缓缓起来。
“懿儿啊,为父在位这么多年,有些事早已看清了,你们谁是忠心的,谁有谋逆之心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儿,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白素素的女儿,儿子的长相酷似自己,而裴甄也与白素素神似,羽帝感叹自己年轻时候的梦想在自己儿子的身上终于完成了。
“既然没什么事了,你们就回去早些休息吧,大过年的,想必你们也有其他的安排,朕就不多留你们了。”羽帝靠在椅子上,有些疲惫地开口,却还是调侃着二人。
宗政懿和裴甄听了这话,也不好应答,相视一眼便应声退下。
走出了上书房,离开了一段距离,大道上只有自己和宗政懿,静谧无声,可裴甄的心仍无法安定下来。
担心的看向宗政懿,问道:“三哥,你说今晚父皇说的话是试探还是暗示?”
看到裴甄担忧的眼神,宗政懿拍了拍她的手,算是安慰她。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父皇在位这么多年,以他的情报网肯定已经知晓了大哥和萧明山勾结的事。”宗政懿冷静地分析着。
牵着宗政懿的手让裴甄惊慌地心瞬间安定了不少,不论如何,自己的身边只要站着三哥就好。
回到齐王府,管家就说宗政凌天早早的就在书房里面等着了,或许应该说他压根就没回府,一听到皇上单独留下了宗政懿和裴甄,他的心就不安定,从宫里出来就直接来了齐王府等候。
宗政懿和裴甄一进入书房,他就迫不及待地将们关起来,脸色沉重,完全没有往日的吊儿郎当,赶紧问道:“父皇单独留下你们说了什么?”
宗政懿一脸凝重地将方才羽帝对他们说的话复述了一蝗怀聊了一会儿,宗政凌天也一下子疑惑,不知道父皇心里在想着什么。
不确定的开口道:“难道父皇这是暗示想把皇位传给你?”不确信的看着宗政懿,嘴角微微张开。
宗政懿依旧镇定的看着他,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冲昏头脑,依旧冷静的说道:“我不清楚,有两种可能,现在我们也没办法确定是哪一种,都说自古帝王心难揣测,父皇虽是这么说,但我们还是要一切如常,不能有什么动作,那些话就当没听过吧。”
宗政凌天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