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吴猛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或是他根本就还来不及解释,一记耳光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畜牲。”
吴正雄气得嘴唇发紫,用手指指着吴猛的鼻子,将那女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安抚。
那女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痛不欲生。那娇滴滴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吴猛看了都差点产生错觉,以为真的是自己对不起她似的。
“亲爱的,没事了,有我在,他要是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他赶出家门,就当没生过这个逆子。”
那女人听了吴正雄的话,哭得更加的厉害。
吴正雄扯了扯她身上裹着的被单,尽量遮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搂着她那杨柳细腰,无情的转身离去。
吴猛捂着火辣辣的脸,眼睛里充满了委屈。
吴正雄竟然听信了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不容自己解释,就把如此奇耻大辱之罪强加到自己身上。
这样的情节,吴猛在电视里才见到过,他做梦也没想到现实中也有,而且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心里好恨,对这个本就支离破碎的家充满了绝望。
从那天之后,吴正雄不再是以前那个对他嘘寒问暖,百依百顺的好父亲了。吴正雄对他是恨之入骨,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他非打即骂,从来不再给他好脸色,就差没把他扫地出门了。
从此,吴猛就彻底变了,不再是以前人人夸赞的好孩子,他辍学了,开始混迹社会。每日醉生梦死,昏昏噩噩度日。
他不再相信亲情,不再相信爱情,把女人当做消遣的玩物。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女人设计,是想让吴正雄把自己赶出家门,好独霸吴家的家业。只可惜,她没能如愿。
但是她虽然没成功把吴猛赶出家,却还是成功的把吴猛从吴正雄心里赶出来了。
吴正雄宁愿悉心栽培那个几岁大的小儿子,也不愿意来鞭笞一下这个泥足深陷,曾经十全十美的儿子。
青可听得很入神,肚子早已吃饱,她也没忍心打断吴猛的话。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吴猛,居然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吴猛说完,表情也特别的沉重。
青可心里也特别不舒服,有对那个女人的愤怒,有对吴猛的同情,反正心情很复杂。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一直都不愿意向任何人提及此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却鬼使神差的说给你听了,没影响你吃饭的胃口吧?”
吴猛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忧伤,是青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怎么会,我已经吃好了。”
吴猛叫来服务员结了帐,两人并排着走出饭店。
“你是回公司还是家?我送你。”
吴猛估计还受了往事的影响,还没恢复状态,垂头丧气的,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
“嗯————我想给自己放半天价,去看场电影,你有兴趣陪我一起去吗?”
青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情吴猛,想到自己之前对他的态度那么恶劣,她心中还有些内疚,打算用看电影来补偿一下吴猛。
吴猛瞬间满血复活了。
“好啊!义不容辞。”
吴猛开着车,两人一起去电影院看了电影,之后又去了游乐场。
吴猛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般。
他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是青可的出现,让他找到了生活的希望。
从这之后,青可对吴猛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不再冷言相向,而且还经常陪吴猛出去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
文才由于身上有伤,根本无力再来纠缠青可,这样一来,无疑是给了吴猛有机可乘的机会。
时间就这样从指尖流走,眼看又快到淑梅领工钱的日子了。
张炳林为了有钱带双凝去找淑梅,他打算把淑梅寄回来的信截下来。
最近这几日,他什么也没做,每天都到村长家溜达,一天问好几次村长,看淑梅的信有没有寄过来。
张晓琴还是那副好逸恶劳的德行,有了淑梅寄回来的生活费,她又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现在的境遇,也不图什么大鱼大肉的生活,只要每天有的吃有的喝,她就知足了。
她时不时的还可以拿双凝消遣消遣,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今天阳光明媚,吴菊出过午饭就翻找出一大堆脏衣服,小双凝在吴菊的威逼下,蹲在地上用自己的小手帮吴菊洗衣服。
“用力一点,没吃饭吗?你给她挠痒似的,能把衣服洗干净吗?”
吴菊一边搓着手里的衣服,一边用另一只手甩了一把泡沫在双凝脸上,大声而又严厉的咆哮到。
双凝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用纤细的胳膊擦掉脸上的泡沫,继续闷着头搓洗盆里的衣服。委屈的眼泪像雨滴一样滴落在盆里,和盆里的洗衣水融为一体。
她除了用眼泪来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再也找不到其它办法。她很无助,年幼的她没有能力反抗,每天都活在恐惧中,一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吓得瑟瑟发抖。
张晓琴摇着手里的蒲扇,嘴里一个劲的抱怨。
“这鬼天气怎么这么热呀,还让不让人活了,中午吃饭前才换的衣服,现在都又湿透了。”张晓琴抬起胳膊,往衣袖上嗅了嗅,嫌弃的皱起眉头,“一股汗酸臭,难闻死了。”
这几天天气异常闷热,即便是坐着不动也会汗流浃背。
“这两天的确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