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放开捂着电话的手,对电话那头的青可回到:“尚小姐,李总在医院割痔疮,他说改天回去……”
“什么?割痔疮?”
还没等刘江把话说完,电话那头的青可就惊讶的吼出了声。
站在她对面的罗副总,听到青可嘴里的话,看到青可那比包公还黑的脸,他差点没忍住笑出来。青可立马给他投来并不友善的眼光,他只能禁闭着嘴强忍着不笑,故意别过脸去,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是的,是割痔疮,李总说了,等过几天回去,再给尚小姐赔不是。”
刘江趁着电话那头的青可停顿之际,把方才没有说完的话,给一股脑儿说完。
青可脸上露出丝丝尴尬,转过身去,将电话机抱在手里,压低声音说:“你们在哪个医院?不就是割个痔疮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必要捂的这么严实吗?连我也瞒着。”
“这……尚小姐,医院这种地方人多,生病的人就更多了,为了你的身体健康,你还是不要来了。”
刘江回头看了一眼椅子上愁眉苦脸的文才,主动帮他排忧解难,劝说青可不要来医院。
“你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文才做决定了?把电话给文才。”
青可平日里过惯了以自我为中心的生活,怎么允许一个小小的司机,在自己面前指指点点,她厉声对刘江咆哮到。
刘江一脸无奈,不敢再吱声,拿着电话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文才身旁。躬下身小声对文才说:“李总,尚小姐要给你说电话。”
文才看了一眼刘江手里的电话,很不耐烦的接过来。放在耳边许久,他也没有开口,电话那头的青可,看这么久也没有人回应,气得火冒三丈。
“你是不是猪啊?叫你把电话给文才,你也要磨蹭这么久,又不是叫你去买电话。做事这么不靠谱,改日就让文才把你给开掉……”
青可不顾仪态的辱骂声,刺得文才耳膜都在痛,他情不自禁的将电话从耳边拿开,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对不起……”
为了让这个青可不再叽叽喳喳,文才只能服软,低声给青可道歉。
青可一听是文才的声音,说话的语气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刚刚还是一个凶悍的泼妇,转瞬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淑女,说起话来还带着撒娇的语气。
“文才,原来是你啊!你最近都干嘛去了啊!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哼!这么久不见我,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不是,我真的有点私事,等把这些事处理好,我一定加倍补偿你,你就别到公司里去吵闹了。”
“我不嘛!文才,我就是想你嘛!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我过去找你好不好嘛!”
青可那撒娇的声音,让旁边的罗副总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在心里嘀咕着,妈呀!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性格,搁我身上肯定是半条命都没有了。刚刚还是一只河东狮,瞬间变成一只披着羊皮的狐狸,哎!也真是苦了李总了,这有钱啊!还真的能使鬼推磨。
青可看到罗副总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她觉得还有些难为情,她给罗副总挥了挥手。
这是干嘛?这是我的办公室,竟然叫我出去?
罗副总心里很是不满,那又能怎样?谁叫人家命好,有个有钱的爹撑腰,连李总都要给她三分面子,更何况是自己这个打工仔。
他轻手轻脚的退出门,和围在门外偷听的员工撞个正着。
大家见他出来,赶紧仓皇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各自装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罗副总被青可从自己的办公室赶出来,脸上多少还是有些挂不住的,他把手放在嘴边,假咳了两声,摆起副总的架子来。
“是不是都闲的慌?不认真做事,尽学些不正经的事,别以为李总不在,你们就可以偷懒,你们要是犯到我手上,照样扣你们的工资。”
公司里安静的可怕,大家都埋着头,没有谁敢多吱一声。
罗副总独自走到阳台,背靠在栏杆上,从兜里掏出一只香烟,把烟头的方向放在手背上抖了抖,掏出打火机点着了手里的烟,开始忧心忡忡吞云吐雾。
罗副总的办公室里,青可直接坐到了办公桌上,还在同文才纠缠,想让文才告诉她,他们现在究竟在哪里。
莉莉端着沏好的茶,站在门口一直不敢进电话,自己又成了千古罪人。
平日里,青可就已经很看她不顺眼了,总是让文才开了她,找个男的当文秘。所以,这样鸡蛋碰石头的事,她最好还是慎重考虑,不能没头没脑的往上撞。
“文才,求求你了嘛!你就让我过去吧!我保证不捣乱,我发誓还不行吗?亲爱的,你就忍心我受这相思之苦吗?见不到你,我是废寝忘食,我会饿死的,我都三天没吃饭了,现在走路都没力气了,你要是再不告诉我你在哪里,你就只能等着来给我收尸……”
青可一直喋喋不休,想方设法游说文才。她还没说完,被电话那头的声音给强行打断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主刀医生走出了手术室的门,他身旁的一个护士,大叫着:“谁是康淑梅的家属,康淑梅的家属。”
文才顾不得挂电话,顾不得和青可说再见,迫不及待的冲到手术室门口。将手里的电话扔给刘江,刘江慌脚忙手的接下,电话险些掉到地上。
于此同时,文才向医生问到:“医生,我是康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