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看起来挺机警的一个小伙子,在这种关键时候,怎么就突然犯起糊涂了呢?
孔子夫和擎鼎王想不通,心里顿时焦急了起来。
姬二公子啊姬二公子,难道你忘了你大哥当初是怎么死的了吗?
你大哥因为妖妇故意陷害而被帝主凌迟处死,倒也情有可原,但你特么这是要被自己笨死的节奏啊!
难不成你大哥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做你的后事之师吗?
若非秦帝在前,孔子夫恨不得踹张凡一脚。
不过,转念又想了想,帝主以释放武安侯为胁,姬二公子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呢?
望着张凡那刀削般俊秀的侧脸,神色自若,坦然而立,并无半点犹疑之意,孔子夫和擎鼎王为之一愣,心头微动。
刹那间,两人好像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什么似的,登时肃然起敬,看向张凡的眼神里,充满了激赏和感叹。
为了能让武安侯早日脱离幽禁之狱,姬跋连自己的性命也准备豁出去了么?
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此去必定十死无生,但却仍然昂首挺胸,义无反顾。
什么叫做男子汉大丈夫?
这他妈就是!
“武安侯啊武安侯,老夫真是嫉妒你,竟然有个这么孝顺的儿子!”
孔子夫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然而,事已至此,他和擎鼎王也已无能为力,只能袖手旁观,在心里默默地给张凡呐喊助威了。
至于张凡能不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智勇造化了。
“叮,恭喜宿主‘张凡’忽悠成功。”
“来自擎鼎王的信任,+1.”
“来自孔子夫的信任,+1,+1,+1……”
目睹张凡和孔子夫等人全都没有异议,秦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对张凡道:“姬跋,你今晚便待在青丘台,好生教授帝妃唱歌!”
“遵命!”
张凡大声说道。
“不过,孤把丑话说在前头!”秦帝脸色微沉,语声也变得严厉了几分,“倘若你胆敢跟你大哥姬津一样,孤不仅要将你凌迟处死,还要将你剁成肉酱!”
说到最后,声言俱厉。
“是!”
嘴上虽然如此说来,但张凡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
大家都听到了,是秦帝自己说让我不要像我那个便宜大哥一样的,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跟我无关啊!
紧接着,苏婵传令下去,收拾残羹,重开宴席,不住向秦帝殷勤劝酒。
秦帝早已不胜酒力,醉眼微眯,道:“姬跋,你带来的西狱蛇女呢?”
虽然他贵为大秦帝朝的帝主,后宫佳丽无数,却也并无西狱蛇女。
要知道,西狱蛇女出身于西狱娲皇族,无论是脸蛋或是身材,无不世所罕见,令人垂涎。
可是,娲皇族绝非良善,又与东陆的大秦帝朝相隔甚远,秦帝也是鞭长莫及,以前只是听说西狱蛇女如何如何,但从未有幸得见。
没想到的是,张凡这次的进贡中,竟有西狱蛇女的存在,这让秦帝早就心痒难耐了。
张凡还没答话,却听旁边一名侍从低声道:“启禀帝主,南将军已经她们安排在了寻欢宫!”
秦帝闻言,眼前蓦然大亮,“寻欢宫?那还等什么!”
言讫,身子微微摇晃,秦帝便即站了起来,眼睛里透着炽热的光芒,“孤这便去寻欢宫,可别让美人儿们等得太久!”
在几名年轻宫姬的搀扶下,秦帝离席而去,走出不过两三步,又回头对张凡道:“姬跋,你留在青丘台,安心教授帝妃唱歌,倘有半点差池,令帝妃不悦,孤势必将你碎尸万段!”
“遵命!”
张凡躬身说道。
目送秦帝带着满脸兴奋之色离开青丘台,其余人众自然也不敢久留,纷纷起身告辞。
临走之际,李善、孔子夫和擎鼎王三人纷纷瞥了张凡一眼。
“兄弟,保重啊!”李善在心里哀叹了一声,“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你自己的了,老哥我是爱莫能助了!”
他虽是秦帝的心腹,但苏婵刚进宫不久,平时又深居内宫中,所以根本就说不上话。
如今,张凡既已落入了苏婵的手心,他也是无计可施,只有暗自祈祷,张凡能够吉人自有天相了。
而孔子夫和擎鼎王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
就像他们之前说过的那样,他们只能帮助张凡觐见秦帝,至于如何说服秦帝赦免武安侯,那就要看张凡自己的本事了。
长长地叹了口气,孔子夫和擎鼎王也匆匆地下了青丘台。
不多时,原本还有点热闹的青丘台,顿时冷清了许多。
宽敞的大殿内,便只剩下张凡和苏婵,以及四五名伺候的宫姬了。
夜空如墨,皓月高悬。
殿堂中烛影摇曳,通明如昼。
张凡仍然坐在远处,独自斟酒,自顾自地啜饮,仿佛对于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
“你们全都下去吧!”
苏婵一挥手,淡淡说道。
那些宫姬不敢违逆,全都退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青丘台,空荡荡的,只有张凡和苏婵两个人了。
空气中浮动着胭脂和酒肉混杂在一起的香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但见张凡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好像根本就没把自己看在眼里,苏婵的美眸中,不由得掠过了一抹幽怨的神色。
难道是老娘的魅力不够,所以姬津和姬跋都看不上老娘?
回想当时,苏婵和姬津两人也是这般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