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咩咩、山羊叔叔、不二做哥哥、还有怨姬姐姐……一生的记忆接踵而来,最后定格在了月江流献祭自身的画面上。
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多的无奈与牺牲,明明大家都只想开开心心的活着。
问剑孤鸣抚摸着神剑万物生,感受着陷入沉寂的剑灵:“月江流哥哥,那一夜,是你让吾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剑。而现在,吾来不及报答你,你就这么走了。”
“踏、踏踏”脚步声响起,来人目光一凝,定在了万物生之上。
“朋友,你约吾所为何事!”来人正是雅僧佛公子弦知音。
神剑回鞘,问剑孤鸣转过身来:“大师,吾乃史波浪,详情听说……”
问剑孤鸣在离开之前知道山羊叔叔风肆险准备带着义父去寻找弦知音。现在,自己要寻找义父行踪,也就直接问他了。
如此这般内里因缘一一说完,雅僧佛公子对问剑孤鸣的经历有了了解:“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真是难为你了。”
“你的义父黑狗兄吾,现在他处于蜕变的关键时候,不能有丝毫的打扰,这是他闭关之所的路关图。”
“至于风肆险,还请你节哀。当初他将黑狗兄带到无佛寺,自身便合入天地了。阿弥陀佛!”佛公子说道给了问剑孤鸣一张地图。
“山羊叔叔…他走了吗!”问剑孤鸣悲伤道。
良久,待问剑孤鸣收拾了心情,雅僧佛公子这才指着万物生道:“这把剑的来历,你可否告知?”
问剑孤鸣道:“你们与死神一战,吾在末日神殿看得分明。大战之后,吾来到战场,那时月江流已经牺牲,唯剩下这神剑哀戚。”
雅僧佛公子叹息一声:“果然,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吗?”
月江流乃是自己看着长大,虽不喜他心思深沉,又设计害死好友东方弈,但心底感情却是真的。
太学主生变,学海无涯在陷入囹圄,全赖他之谋划,方才保住了学海无涯之名。
想到这,眼前又出现了当初少年侃侃而谈的神情:“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那时候他是如此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还有那身穿孝衣如魔似狂,弑杀逆伦的癫狂模样。
“月江流,吾之学生啊!你一生是如此短暂,也如此让吾心痛。”弦知音只觉得心底阵阵悲伤。“让你独自寂寞的走在道路上也有吾之缘故啊!”“想不到,到了最后,一切都由你来负担。”
“吾有一事,希望让小友你帮助。”雅僧佛公子说道。
“大师请说!”
如此,这般出。
问剑孤鸣点了点头道:“吾懂了,你想让他们以为这把剑落在吾手中乃是月江流之安排。让他们以为,他还有生机。”
雅僧点了点头:“保住一丝希望,总好过他两人彻底陷入绝望。”
“好,吾答应你。”问剑孤鸣点了点头再度将万物生背上。
就在这时,一个影子从石头后面走出,脚步摇晃,似乎承受不住打击。
雅僧佛公子回头看去:“御执令,缘何在此?”
司徒偃目光呆呆的看着万物生:“他真的死了,再也没有复生的机会了吗?”
问剑孤鸣看向佛公子,而佛公子缓缓点了点头。
得到答案,司徒偃突然歇斯底里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他死了,他死了。”
佛公子看着脾气古怪、性情龟毛善变喜怒无常的老教授,心中也是一叹。百年前,在设计杀东方弈的时候,司徒偃便毫不犹疑的站在了月江流的身后,再加上后面种种迹象,哪里不明白老教授对月江流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
“好个点风缺,好个弦知音,好个学海无涯,他们有什么值得你牺牲!”司徒偃奇古的面容满是扭曲,他恨恨的看着佛公子,眼睛如同有火焰射出。
“你不该死的,不该死的啊…”一声一声,司徒偃步伐踉跄着走远了。
数天之后,传出御执令司徒偃因为最器重的学生月江流的死叛出了学海无涯,江湖一阵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