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用那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拼命的割锯着。
他的手腕已经如泉涌般喷涌出股股献血。
那匕首已经深入到他手腕的近一半深。
他的脸色铁青,眼光像是要pēn_shè出火焰般。
他的牙关紧咬着,脸上全是黄豆大小的汗珠子。
杨隽那边还在微弱的呼救:“救我……老公!刁哥!……”
我的大脑眩晕的麻木了。
许斌粗重的喘息着。
皮肤和皮肤快速的撞击着。
我不敢去看刁金龙这边血淋淋的画面,扭头朝杨隽那边看。
杨隽的一条腿已经被从裤子抽了出来,其余的裤子散乱的套在了另一个脚踝上,两条白皙的长腿夹着许斌黝黑而又结实的腰臀部,随着那起起伏伏,无力、又无助的晃动着。
我心肺剧烈的颤动着,听着杨隽每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叫,我心里都像被刺刀猛地刺穿一次。
我的身旁突然晃晃悠悠的站起一个身影。
刁金龙满身是血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杨隽那个坐席空隙。
他的左手腕几乎已经完全断裂开。
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皮肉还连着。
他另一只手里拎着那把被锯短了枪管的猎枪。
“轰”的一声巨响。
世界立刻安静下来。
杨隽的哭泣声也停止了。
“嗵”的一声,刁金龙把枪丢在地上。
他扯着瘫软下来许斌,把他拽到了小辉的尸体旁。
拖动许斌的地面上留下很宽的一条血带。
我才看到许斌差不多只剩下了半个脸。
“咔哒”打开手铐的声音。
刁金龙伸手拉起同样满脸是血的杨隽。
杨隽已经吓傻了,居然就这么光着下身呆呆的站着。
“宝宝你没受伤吧?”满身满脸血污的刁金龙对杨隽说话时候居然是无尽的温柔的。
他只用一只手抓起外套的里子给杨隽擦脸上的污血。
他也只剩一只手了。
杨隽木呆呆的穿上裤子,身体却还在不停的发抖。
“走吧,我带你走”刁金龙一瘸一拐的搀着杨隽向车厢门口走。
杨隽的表情很呆滞。
木木然的给刁金龙拉着向车厢门走。
“刁哥……我想和海涛说几句话……”
“说吧,我在外面等你。”
刁金龙说着,放开杨隽,自己转身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海涛……”杨隽蹲在我面前,小心的用手帮我擦额头和眼睛上的血垢。
“小隽……”我知道她已经有了决定,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海涛……对不起”杨隽也同样泪流满面。
我用没有没锁住的手帮她整理凌乱不堪的头发。
想装作坚强,却早已泣不成声。
她抓着我的手,在我手心里轻轻吻了一下。
慢慢的站起身。
转身慢慢的朝门口走。
“小隽……”我想大叫,但嗓子已经喊不出声音。
“海涛……你要照顾好你自己……”杨隽在车厢门口回头恋恋不舍的用满是泪水的眼睛看了看我,抿着嘴唇,终于转身消失在门口的转弯处。
“小隽啊……”我拼命的想挣脱手铐,却还是不能挣脱。
车厢外想起阵阵的马达轰鸣。
渐渐远去。
我瘫坐在车厢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心如刀绞我只是痛苦的哭泣,直到哭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