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多雅郁闷的把棉花团塞进酒精瓶里,一边摁向席御臣的伤口,一边低声抱怨:“豪门大少爷就是不一样!受个小伤都有人这么牵肠挂肚!”
“怎么,你吃醋了?”席御臣一副他早就听出了画外音的表情,身子微微往后一靠,姿态无比闲适。
“吃醋?我吃什么醋啊!”乐多雅看着他,不明所以。
席大少势在必得的唇角一拎:“吃醋我受个小伤就有这么多人关心我啊!”
“……”席大少,你还可以再自恋点吗?
强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乐多雅收回酒精棉,在箱子里找到药瓶,随之冷哼一声:“这跟吃醋有什么关系?准确的说,我这叫仇富!”
说完,乐多雅起身去客厅的小冰箱拿出一代冰袋,用手示意了下:“席大少,你把头低一低。”
“干嘛?”
“我给你冰敷下伤口啊!这样一会儿上药的时候就不会痛了!”
乐多雅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而席御臣则颇为意外的瞥了她一眼,随即却还是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
乐多雅用冰袋在他的伤口上冰敷了差不多五六分钟,这才把不怎么凉的冰袋拿到一旁,将手中的药瓶倒出来一些抹在手上,然后轻轻的以顺时针的方向抹向席御臣的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原本应该是很痛的才对,可是经过她这样一处理,顿时一丁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上完了药,乐多雅眨眨眼睛看着他问:“疼不?”
“不疼。你怎么知道要这么处理?”席大少见她正低着小脑袋收拾药箱,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唔,经常给自己上药,就找出窍门了呗!”
席御臣听到她这句话,顿时眉头就拧了起来。
“你经常受伤?”
“当然啊!之前训……”
乐多雅下意识的把训练两个字差点给说出来,好在她后来及时的发现,话锋一转换了个词道:“之前被白家赶出来的时候,因为没钱没吃的,我还做过一段时间的乞丐呢,那时候经常受伤来着!不过,还好后来找到了一份工作能养活自己,不然连学都上不起了。嘿嘿!”
她嘿嘿一笑,把刚刚的小错处瞬间就给掩盖了过去。
而席御臣刚刚的确也没听清楚她之前说的那个字,只是后来在听到她说乞丐两字的时候,眼眸中的色彩,变得浓郁了一些。
之前看她资料的时候,关于她这种经历都是一笔带过,没有好好的去读。
可现在在听到她说起过往的那段时间,还真的是让人挺难以想象的。
因为,她是从十三岁左右就从白家被赶了出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怎么可能生活的会多好?
他几乎是随便一联想,就能猜的七七八八了。
而乐多雅见他沉着眼眸一直盯着自己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席少,我脸上有东西咩?”
干嘛这么一直盯着她看?看的人都毛毛的!
“你别误会。”席御臣见她警惕的看着自己,还为了保持距离跟他拉开了两三米远,下意识的扔出一句这样的话。
啊,误会?误会什么?
乐多雅一头雾水的,可席御臣这时则站了起来,单手插兜,冷冷的看着她:“我只是刚刚单纯的同情你罢了!”
才不是因为对她好奇、感兴趣才盯着她看的!
席御臣明明是在解释,然而对面的乐多雅一听,顿时脸就黑了。
尼玛!
谁需要你的同情啊!
乐多雅翻了个白眼:“席大少,多谢你‘爱心泛滥’啊!不过,我现在过的很好,一点都不需要你的同情!”
她最讨厌别人跟她说这种字眼了!
她有手有脚,可以凭自己的本事活的很好,干嘛需要别人的同情?
乐多雅悻悻的推开席御臣,不想理他了,径直往厨房那边走。
不行,她太饿了,与其跟席大少在那边斗嘴浪费时间,还不如找点食物赶紧填饱肚子!
然而,席御臣看着她毫不在意的背影,却默默地眼眸变得深沉起来。
之前他在乐多雅的资料简介上的确看到过她被白家赶出来的那几年生活经历。
但却只是寥寥几句,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介绍。
而他刚刚又听到乐多雅说自己甚至做过一段时间的小乞丐,顿时,他就觉得更加奇怪了。
这丫头从被白家赶出来,再到十八岁上大学的那五年,到底都做了什么?
按理说,一个才小学刚毕业的女孩,从家里被赶出去大概生活会很艰难,甚至很难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可她现在性格却这么开朗乐观……
这令席御臣,越发的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