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那个王子好像还找过席大少的麻烦?
乐多雅微微一愣,随即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刚孟琳琅一个劲的跟自己道歉。
原来,这次的主使者是托尼。
可席御臣直到现在还没跟自己讲……
乐多雅看着席大少的目光,不由得变得幽深了几分。
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跟自己说?
难道,是怕她因此记恨孟琳琅,所以才这样护着她吗?
乐多雅心里越想就越不是滋味,但孟琳琅现在就坐在她的对面,她必须强颜欢笑。
“没事,他是他,你是你,我说了,这都是命数,该是自己的,就谁也躲不过去。”
孟琳琅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倒是席御臣,从刚刚乐多雅的话里,似乎听出了几分不高兴。
他看向乐多雅,好像是想探究她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可乐多雅却压根没看她,跟孟琳琅又表面上打着官腔的聊了两句,孟琳琅便起身说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多雅,我要走了,那你好好休息,公司里的事,我会帮忙处理的。”
说着,孟琳琅又看向席御臣,一副非常贤惠体贴的样子道:“你这几天就好好照顾多雅吧,放心,公司里的事有我,出不了大乱子。”
席御臣没说话,恩了一声。
孟琳琅拿起自己的包包:“那我就先走了。”
“我不送你了。”
“没事,你们好好的,拜拜。”
孟琳琅笑的优雅得体,落落大方,而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更是淑女教科书里的模板一般。
只是,孟琳琅从走之前到走之后,席御臣都没认真的看过她几眼,
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妻子身上,根本没心情去理会孟琳琅。
而乐多雅见孟琳琅走了之后,则重新躺回自己的床上。
她闭着眼睛,好像是困了又想睡觉,可席御臣却感觉到她的不高兴,他走过去,轻声道:“多雅,怎么了?”
乐多雅抬头看了一眼席御臣,摇了摇头:“没事。”
“……”
忘记之前是哪个电视台说的了,好像女人说没事的时候,通常都是有事?
席御臣拧紧眉头:“没事为什么你都不想看我?”
“我累了,想休息。”
“是不是因为孟琳琅刚刚说了什么?”
“这跟孟琳琅有什么关系?”
乐多雅佯装一脸不解,可席御臣是多聪明的人啊?
如果有人做戏,想要瞒他,那被他一眼看出来,简直是非常简短的事。
席御臣沉了沉声音,与此同时,也沉了沉自己的情绪。
“媳妇,如果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就直接跟我说,我不想你有任何不痛快的藏在你自己的心里,你这样不是在惩罚别人,而是在惩罚自己。”
“我说了,我没有不高兴的地方。”
乐多雅的态度很坚持。
席御臣见他无论怎样说,乐多雅就是一句话都不开口,他忽然感觉自己很无力。
明明发现了她情绪的低落,却没有能力帮他解决。
他身为一个男人,身为自己妻子的丈夫,竟然连这样的能力都没有?
席御臣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沉默不语,而乐多雅却将被子费劲巴拉的盖到自己的头上,似乎是睡觉的样子,可实际上,没人知道,她正在默默的哭……
孟琳琅离开医院回到自己红色的轿车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席家老宅的号码。
“乐多雅现在还在医院,她脸上那条五厘米的伤疤,似乎很难治愈。好,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解决完心头的一桩心事,孟琳琅感觉自己整个人也变得轻松许多。
她看着显示镜内的自己,她年轻,漂亮,又有才,这样的自己,才是能配得上席御臣那种顶尖上的人物,至于乐多雅……
啧,她连只丑小鸭,现在大概都不配做吧?
在医院一连住了三天的时间,尽管这三天,周萌跟席御臣每天都有来陪乐多雅,尤其是席御臣,几乎公司里的事情也都不管了,天天都耗在医院里,就算有紧急的公务需要处理,他直接将电脑搬到病房来,俨然将乐多雅的病房在这几天当做了自己的办公室。
乐多雅虽然不说,可她都看在眼里。
直到三天之后,这天乐多雅躺在床上,正在侧着头看着窗外大好风景,而席御臣正在外面的房间办公,忽然听到一声突突的敲门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外国医生走了进来。
席御臣抬眼一见,当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史密斯先生,我们去外面说吧。”
“好的。”
乐多雅听到了声音,顺势看过去,却只看到席御臣跟一个白大褂医生走出去的背影。
乐多雅怔了两秒,随即又将脸扭了过来。
她没忘记之前周萌跟席御臣争吵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说过什么。
席御臣说,这两三天的时间内,就会有专门的美容医生来这家医院,考虑为她进行植皮修复手术,然而,乐多雅知道,几率肯定也不会太高。
她脸上这条疤,看起来很浅,实际上因为她是疤痕体质,就算是一条浅浅的疤痕,留到她身上,却也是很深很深的了。
更何况,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可她却知道,自己疤里还有一种毒素,一种摧毁肌肤的毒素。
现在时间太短,可能看不出来,但当一两个月之后,这种毒素就应该会迸发。
到时候,自己的脸,轻则满脸都是小红痘,重则……一辈子都去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