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才,此去广陵,必经过江都,江都周围水路繁杂,我军识水性者不多,可谓多为险地。我步军虽然骁勇,但是一入此地,还是要小心为好,免得中了敌人的计。”此时徐州南部,三万曹军迤逦而行,将大道挤挤的满满的,大军中央,夏侯渊和徐晃二人并列而行,徐晃眉头紧皱,担心的望着周围的复杂的河道。
“哼哼,公明,你也太谨慎了。关羽那匹夫能有多大本事,当初他手下也有十数万之众,你徐公明大军八万,也尽敌得住他,后来怎么的,要不是有文聘、甘宁等水军助力,他关羽焉能胜过你?不过一介武夫,何必如此放在心上。如今徐州所有军队才一十二万,主力都被关羽调去对抗魏王了,还要分派各地防备,如今广陵可用之兵最多也就万余罢了,虽有甘宁水军把守,但哪里能抵得过你我的三万大军?单单就是凭借我夏侯渊与公明你的本领,还怕一个甘宁不成?”夏侯渊不屑的说道。
“可是,妙才,如今怕是情报早已经送到了临淄,就怕现在刘备已经派遣赵栩等来到了徐州,若是赵栩一来,以其狡猾诡计,还需谨慎小心才是啊!而且那镇守广陵的甘宁,我也曾会过,此人胆识过人,勇冠三军,关羽对他也颇为重视,此人不是泛泛之辈,妙才不可轻敌。”徐晃担忧的说道。
“公明啊,你呀,虽智勇双全,但也太过小心了,虽然我军因寒冬未能攻下徐州城,但也占了一半了,而且,刘备想要派兵来救,调集军队,调兵遣将,哪有那么快?就算那赵栩座下战马日行千里,除非他抛下大军,日夜赶路,若不然,其想要此时赶到此处,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再者,如今徐州兵分两路,魏王带着二十七万大军攻打徐州城,目标最大,赵栩来救,也必然首先救关羽;咱们这路,一路来都是谨慎行军,徐州内还无人发现咱们呢,你又担心个什么劲?”夏侯渊摇了摇头,轻轻的夹了一下坐下的战马,缓缓的朝前行去。
在他的身后,徐晃眉头紧皱,双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来,好半响,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夏侯渊虽有谋略,但其太过大意轻敌,但其兼是曹操家将,自己却是外人,而且是副帅,无法命令于他;徐晃心中总觉得不安……也罢,也罢!走一步算一步吧!
此处河道复杂,只有这一条大道,而且如今又是春季湿润季节,乡间小路泥泞不堪,大军不能行。也就是说,若是对方在这里埋伏,这条大路只有这么宽,自己三万大军发挥不出优势,更兼徐州兵多习水性,四处围攻,自己大军前后难以呼应,必然会吃大亏。到时候,恐怕连广陵的城墙都没有见到,就被对方击退,那真是惹了天大的笑话。
“上将军,前面官道口,有敌军迎战。”这时,忽然一匹探马直朝中军打来,一路呼喊道。
“有人迎敌?”夏侯渊惊讶的自语道。转首对徐晃说道:“公明,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胆大无知,发现我军便罢了,还敢前来迎敌。他关羽手下有多少勇将,敢与我等对战?公明你且坐领中军,我前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说着就要纵马上前。
徐晃怕是甘宁到来,怕夏侯渊轻敌吃亏,赶紧上前说道:“妙才还请小心,此地地势狭小,我大军施展不开,敌军此时前来挑战,恐怕居心不良。还有,敌将甘宁武艺高强,妙才切莫轻敌!”
“知道了。”夏侯渊笑着摆了摆手,倒提长枪,直朝前军冲了过去。徐晃担心夏侯渊行事不稳,急忙紧跟其后。
待来到前军,只见大军之前,有一队人马,约有四五千人众,直挡在大军之前,为首一人却不是甘宁,只见其人生得面如傅粉,丹凤眼,手提一杆青龙大刀,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正在大军前耀武扬威,在他的身后,一杆大旗上写着:“武威将军关”五字。
“妙才,这人是关羽之子,关平。没想到他竟来了这,关平即到此,恐怕我军路线已经走漏了风声,而且这关平武艺不凡,妙才若是迎战,还须小心才是。”徐晃望着眼前酷似关羽的少年将军,只是不比关羽红脸,关平却是小白脸,在徐州有一个外号:俏面寒刀关公子。也少了关羽般的长髯。不禁想起去年自己与关平会战,连战三十回合战其不下,着实让徐晃吃了一惊,没想到关平年纪轻轻,武艺刀法却是精湛,不比关羽差多少,只是力量和熟练度以及实战经验差了许多。眉头不由得一跳,对夏侯渊说道。
“哼,一个黄口小子,能有多大本事?公明勿怕,看我先斩了关羽的儿子,再去斩下他的首级!”说着,夏侯渊一催坐骑,直到阵前,挺枪喝道:“来将者何人?胆敢拦着我大魏天兵的去路?”
“哈哈,真是好不知廉耻,实在可笑,尔等叛国贼子,也敢自称天兵?要说天军,也只有我大汉正统,刘玄德刘皇叔之汉国大军可称天兵!你问我是谁,且听好了,我乃车骑大将军关云长长子,武威将军关平是也!”关平一提手中青龙刀,扬声喝道。
“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也敢口出狂言,若是你老子关羽在此,我还惧他三分,量你有何本领?敢来与我交战!就让本将军先送你去见阎王,再去寻你老子关羽,等我大魏破了徐州,好让你们父子在地下相会……”夏侯渊纵声长笑,言罢纵马上前,直取关平。
“贼将休要夸口,看本将军擒你,为典韦将军报仇雪恨!”关平面色一怒,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