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心知张绣的武艺高不了自己太多,但这枪法实在难防,招架已经是全力而为了,哪里还有空还手。但太史慈虽然胜张绣不得,不过自保还是能办到的。张绣只想尽快解决掉太史慈,可是即便自己将百鸟朝凤枪绝技使出,也只能将太史慈逼到手忙脚乱,左支右绌,却依旧战他不下。
他哪知道,太史慈虽然与赵云交流比陈到等人较少,但毕竟同为一方将领,虽然与赵云比武不过一两次,但和军中其他战将却多有切磋,尤其是张飞、典韦等人。因此,太史慈虽比不得张飞等一般对百鸟朝凤枪十分熟悉,只是一知半解。但真正对敌,虽落下风,却也支撑得住。
与太史慈全神贯注不同,张绣却是越打越是焦躁,眼看自己这边队伍被这诡异的阵法打得连连后退,叫苦不迭,抵挡不住,落了下风;但自己又被缠住,不得脱身,无法指挥部队,渐渐焦急了起来。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就在顷刻之间,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张绣这么一焦躁,枪法便发挥不出最大实力,破绽便自出来了,太史慈看准时机,趁胜反击,顿时又拉回平手。
而张济这边更是危急,张济正对着黄忠,别说张济这边了,便是放眼天下,又有几个是黄忠对手,黄忠虽此时年过半百,但仍然不服老,此时临阵杀敌,却也分毫不差。
张济等陷入连环阵中,战斗一开始便处在下风了,若非张济有胡车儿扶持,此时怕已吓得屁滚尿流,性命不保了。
东北处的典韦,无人正面对上他的阵,只不过有部分部队来攻阵而以,量这些部队哪够典韦杀得,不一时,潼关联军几乎就被杀了个精光,典韦自觉无趣,便往黄忠阵中杀来,正看见胡车儿奋力厮杀,无人可挡,典韦也见过胡车儿,知道胡车儿武艺不过也周仓在伯仲之间,自然不放在眼里,但不知为什么,典韦一看就胡车儿便来气,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舞双戟迎了上去。一边大叫道:“胡车儿那厮休得猖狂,典韦来也!”
胡车儿听得典韦的喊声,回头一看,猛见典韦挥戟杀来,急忙舞动大斧招架。典韦奔到近前,奋力举起双戟往胡车儿头上狠狠的砸了下来。胡车儿奋力一架。
“铛啷!”一声巨响,再看时,只见典韦巍然不动,胡车儿被蹦出十多步远。胡车儿力气本就不如典韦,更何况典韦在马上,而胡车儿却只靠双脚,典韦借着马势,马借着戟势,威猛无比,若是常人,早就被典韦砍成两半了,胡车儿能顶住,已然是十分不易了。
典韦哈哈大笑,本来想直接斩杀他,但又觉得胡车儿与周仓、王勇一般,都是忠厚老实之辈,不禁起了恻隐之心,当下跳下马,大步流星的向胡车儿杀去。
胡车儿被典韦奋力一砸,被震的虎口剧痛,双臂微颤,这厮好大的力气!胡车儿暗自惊骇,胡车儿本来觉得自己力气应该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了,没想到自赵栩一来之后就碰上这么多力气与自己相若甚至更强的对手。见典韦下马大步杀来,虽然不解,但还是迎了上去。
冲到与典韦十余步远时,忽听到典韦大喝一声:“着!”胡车儿顿感臂上一痛,顿时无力,胡车儿看时,只见自己右臂上插着一支小戟,已经深入骨中。
胡车儿大惊,再看时,典韦已经奔至面前,胡车儿急忙要招架,无奈右手无力,只左手举斧招架,只见典韦双戟猛然探下,向着胡车儿大斧上猛挑。
本来,胡车儿力气就不如典韦,单臂就更别提了,右手受伤,反应力便慢了些许,不曾想到,典韦会往下挑,胡车儿大惊,猛见典韦双戟向斧杆上,再想收手也已然是来不及了!
“铛!”
“嗖!”
典韦双戟,正挑在胡车儿左手两边,受到如此巨力,胡车儿再难把持得住,五十斤重的大斧应力脱手飞出一丈开外,落在一骑兵座下战马头上,顿时将那马头劈成了两半。
“去把!”典韦大喝一声,话音未落,胡车儿便已滚出老远。远来典韦双戟将胡车儿大斧挑开,随后便飞起一脚,正踹在胡车儿的小腹上,直踢的胡车儿惨叫连连,倒地不起。
典韦如炮弹出镗一般蹦出,霎时间跑到胡车儿近前,抬起右脚,踏着胡车儿胸口,将想要挣扎着起来的胡车儿一脚踩回原地,胡车儿受到巨力,早已受内伤,只是强忍着罢了,此时被典韦一踩,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鲜血狂喷,溅的典韦一身。
典韦大怒,森然喝道:“你这厮,竟敢喷你典韦爷爷一声血,吃我一拳。”典韦觉得用戟太不解气,左手拿住双戟,右手随即举起,要往胡车儿头上砸去,按典韦的力气,这一拳砸下去,胡车儿骨头非得碎裂不可。
“拳下留人,将军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