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里有专护,汪总裁住得是不高级单人病房?”丁从从否认了陪护又问。
“是,一切都是高规格的,这你放心。”丁诰真的不愿离开,留恋的眼神。
“好了,你回去吧。”丁从从又转过脸去。
走就走吧,人家硬不留,自己也不能转个皮脸狗腚不是?丁诰走的有些灰溜溜的,他感觉到。
燕凡在殿南转完了燕丁集团设在殿南的主要企业,并遵照江南春的建议,附带着查看了几家燕氏在殿南的企业,虽然不象燕丁那么强势,因为那是燕丁的地盘,相比之下还算行得下去。燕丁集团的发展方向,也是他第一个五年计划草拟好的,他放心了。
对集团的放心,改变不了燕凡对家人的牵挂,临去安津前,他又借口乞讨到了汪玉的病房。
看上去,面黄肌瘦的的汪玉丝毫没有起色,俨然一个奄奄一息、病入膏肓的垂危病人。
汪兵今天有空,愁眉不展的在姐姐面前陪床。
燕凡深受感触,无声泪水流落,此时他心如刀绞。
面容苍桑,流逝的岁月无情地刻满脸上,又加泪水的陪衬,看看少了一条小腿依仗挂双拐站在那里摇摇欲倒的样子,重病中的汪玉还是动了怜悯之心,示意其弟拿她的小兜给她。
汪兵并没特别注意进门的独肢老者,门响时他认为是医务人员,当看到是他时,心里隐隐有些反感,不知人家心情,你来干啥。但他还是注意到了其姐的示意,忙起身拿包递给姐姐。
好似开包都有若干艰难,还是汪兵拿过去给拉开的拉锁,汪玉再次拉开包,抖颤着抽出两张百元面额的人民币,示意汪兵递给独肢老者。
汪兵毫不迟疑的执行。
燕凡又大受感动:自己重病缠身,还有闲心可怜我这残迹之人!
虽然汪兵没有表示反对,但汪玉还是少气无力地说:“看似一位孤寡老人,燕总裁健在的话,也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我可怜地燕凡。”
玉,我就是你的燕凡呀,我对不起你与楚儿,也对不起从从和淋儿,我罪该万死呀,燕凡真想撕去假面具走过去紧紧抱着他的玉儿亲吻安慰,但母女同侍一夫的罪恶感一直纠结着他,又加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使他克制住了一时的冲动,可忏悔之心如中盅毒,他慈悲之心流露,无以表示,竟扔拐真的单膝朝汪玉跪下。
汪玉还是用眼色示意汪兵,让汪兵赶快去扶起这位单肢老者,她以为二百元不值一跪。
汪兵没有迟顿,火速将独肢老人拉起。
燕凡再也不敢看汪玉,他真的想找个谧静的地方大哭一场,来发泄心中的悲痛,他流着泪朝汪玉深深一躬,然后猛然转身离去。
走出病房,迎面遇见前来探望汪玉的孔大雨、孟小云两口子,燕凡使出眼色,并微微摇头,示意别在熙熙攘攘的走廊里打招呼。
孔大雨、孟小云两口子心领神会,微笑着点头。
离开市第一人民医院,燕凡雇出租车到了妇幼保健院,在保健院门口,他称了一些水果,然后进了综合大楼乘电梯直达了从从房间的那层,他轻轻拍了拍门。
门开,华嫂表示了对琳儿爷爷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