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舜打满鸡血,准备下足力气做好五年大计。
也许是因为一直很注意调整作息的关系,简简的生活时间非常规律。
除了上午要小睡一个小时,下午再午睡一个多两个小时,晚上九点倒头睡整觉,简简其他的活动时间已经基本跟大人同步。
这样就有大把可以互动游戏和学习的时间。
颜如舜把一天时间安排得很好:
吃过早餐就带她楼下散步,兼做英语启蒙、生物课启蒙或就路边所见所闻聊天教学;
看看阳光越来越强,正好回来吃个午点,小酣一下,然后就在活动室的爬行垫上做活动;
吃过午饭玩玩玩具,然后午睡;
睡醒以后讲讲绘本故事,吃晚饭;
饭后再带她去散步,去见识街边的地摊、广场舞大妈、培训学校里上课的学生等等,总之是尽可能地让她多见识世间百态,她也很认真地对女儿讲解她们路遇的每个人是怎么生活的,碰到的每件事的来龙去脉是怎样的。
不管简简听不听得懂或者听得懂多少,她想这些见识总会有助于她更深刻的理解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
最后就是回家喝奶睡觉,圆满结束一天的行程。
当然,要完美的实现她的安排也只能等周末,毕竟平时她还要“上班”嘛。不过,颜母答应会尽可能地按照她的要求执行。
虽然不够理想,但是生活本就没有完美无缺。
颜如舜小小纠结了一下,就说服自己这是可以接受的方案,至少既能坚持对孩子的早教,又能保证自己的码字时间,还能让家里相对和谐一点。
她打定主意,要静下心来好好地按照计划行事,一直坚持下去,证明自己全职的决定对孩子有着无可替代的意义,然而生活却开始接二连三地折腾起来。
先是婆婆妈通知小两口必须带着孩子一块儿回青城老家去,因为简简的外曾祖父要过八十九的大寿了。
女祝十,男祝九。
八十九大寿对男人来说是当作九十大寿来办的,自然马虎不得。简简也七个多月了,怎么都得跑一趟。
虽然车程只有一两个小时,在青城也只呆两天,但是带着孩子出门,那真的跟搬家似的,大包小包的数不清。
光喝奶的用具就是一大堆,吸奶器、奶瓶、温奶器、奶瓶消毒器等等,再加上一大包尿不湿,擦屁股的柔湿巾、擦嘴擦手的湿巾纸、换洗衣服、专用的碗筷,还有便携折叠婴儿床等等,把整个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
就这样还装不下,不得不堆了两个包在后座。
上车之前,婆媳两个又因为坐车的位置争起来。
辛母平常跟孩子接触的时间相当较少,这回坐车一心想挨着孙女坐,一路逗逗孩子,也算其乐融融了。
颜如舜却劝她坐前排。
平常简简虽然也有坐车的经历,但这还是第一次坐长途,她根本不确定女儿是不是能坚持完一两个小时的旅程,还准备了好些吃的玩的,以作安抚。
而这件事,她私心觉得婆婆妈是搞不定的。
但辛母可不这么认为,坚持要自己跟简简坐一块儿。
颜如舜本来还想再争一争,辛微扬却拉了她一把:“让妈照顾照顾简简也好,你正好来照顾我。”
她不由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那么大一人,还需要我照顾吗?
辛微扬赶紧又补充一句:“如果妈确实照顾不了,你们再换个位置好了。”
他这么一说,婆婆妈趁势就喊着“好,就这样”,一边就一猫腰钻进了车子后座,然后心花怒放地逗着简简说话,简简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适应。
见此状况,颜如舜只能无奈地坐到了前排副座。
坐定以后,听到简简咯咯的笑声,她又安慰自己:能忙中偷偷闲也挺好。她刚才的行为在婆婆妈眼里未必不是阻止奶奶和孙女亲热,婆婆妈没直接给她戴顶“不孝”的帽子,已经算很客气了。
这样一想,她也就放下了包袱,安心拿出了准备的零食。
辛微扬轻踩油门,汽车平稳地驶上了道路。
颜如舜自己吃一口,也喂辛微扬吃一口,两人相视一笑,倒是难得的惬意。
然而,这惬意没维持多久,后座的简简就哇一声大哭起来。
颜如舜回头一看,辛母忙慌慌地哄着简简,却只收获了一声比一声更高的哭声。简简也不愿意老实坐在安全座椅里了,使劲地向妈妈的方向伸长胳膊。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搞的,刚才还笑得像朵花似的,一转眼就变脸了,奶奶又没做什么。”辛母唠唠叨叨的推脱着责任。
颜如舜抿抿唇,与辛微扬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简简大体是个很快乐的孩子,笑得多,哭得少。每次她哭的时候,颜如舜都会立刻上前,检查情况,轻声安慰,很快她就能在妈妈轻柔的声音中平静下来。外婆经过培训,也慢慢地get到这一技能。
但是很显然,奶奶是不行的。
辛微扬马上靠边停车:“妈,您还是和舜舜换个位置吧。”
辛母很是不爽,但也只能无奈起身:“行行行,你们来。这孩子呀,性格太拗了,你们得好好教教她。”
才七个月大的孩子,哪存在什么性格执拗不执拗的,更别说教不教得了了。
颜如舜心下腹诽着,却没说出口,只是换了位置,把简简从安全座椅上解下来。一检查,才发现她拉便了。
这下只好用柔湿巾擦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