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席家上下每人手里都是大包小包一大堆满载而获的物品回到了外面的席宅。初出玄镯,就觉热气扑面而来。这才想起,外面还是37度左右的高温酷暑。
“唉,真想窝在里面过完整个暑假啊!”席以笛大叹一口气。可是不行,他的特训又要开始了。他满脸哀怨地叹道。
“得,7天待下来,都适应不了外面的高温酷暑了。”席妈也是一脸的感叹。真是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行了,大家把东西收拾好,各自回房好好洗漱休息下,我和你妈得和你们爷爷和外公他们联系下,顺便让林伯和方嫂回来复工。”还是席爸最能进入状态。一回来就想到了家里的卫生情况。7天的闲置,整个家已经蒙上了一层不薄的灰。厨房也需要由方嫂回来继续打理三餐。虽然玄镯几日都是女儿下的厨,但是7天下来,她估计也累坏了。
于是全家人各就各位开始七日长假期过后的忙碌。听到众人开启手机后接二连三响起数不清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提示,席以筝不由暗自庆幸,自己的手机号码没几人晓得,故而也就没有几通来电未接。咦?几通来电未接?她居然也有人找?疑惑地打开未接页面,显示的都是同一个号码,而且是个陌生号码。需要回拨吗?席以筝思考了半天,还是给对方回拨了过去,万一是正事的话怕是已耽搁了不少时日。
“霍俊。”电话接通后,话筒另一头传来俊朗清醇的男声,配着他独有的答机方式,令席以筝一阵错愕。霍俊?这是谁啊?
“呃,你好,我是席以筝,请问之前是你打过我电话吗?”她礼貌地询问。应该是打错的吧。心里暗暗猜测。
“嗯,确实是我找过你。”对方轻笑着回答。“我是霍俊。”对方自我介绍后顿了顿,继续道:“在腾冲问你买了那块冰种翡翠。”
“啊?哦——”席以筝恍然大悟,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男人!他这是来找自己兑现那顿他单方面认为的大餐?想到当时对方没有接受自己的打折提议,而是说回来后请他吃饭。
然而回来后自己忙得早就忘了这桩事。都快一年了。他该不会是因此而亲自找上门来讨了?席以筝内心八卦着。
“想起来了?”他好似很愉快地轻笑了几声。“晚上有空吗?”他开口邀约,“福玉街新开了家玉石店,这几天到了一批翡翠毛料,想去看看吗?”霍俊从云南后一直忙着工作,直至几个月前,熟识多年的赵老和他联系上说是其在北京著名的玉石古玩街开了家玉石店,新店开张为聚集人气特地从缅甸进了一批高价的翡翠毛料以此酬谢道喜之客,故而也通知了他。虽然此前的他对于翡翠赌石、明料收藏之类的没有任何兴趣,但是腾冲之行后,却让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地就答应了赵老定会前去庆贺,最大的原因想必是那个清汤挂面的初中女生吧。他暗道,于是也自然有了约她一见的理由。
“呃,今晚恐怕不行哦。”席以筝抱歉地拒绝,“明天上午行吗?”她建议改时间。这几天虽然很惬意但也很累啊。而且晚上还要和家人一起大扫除,哪里有时间出去吃饭。
“当然。”霍俊一口答应。刚才当席以筝说出不行的话语时,他不禁心生失望。后来才明白她是想改到明日。对他而言,无所谓早晚,即使好料被人挑走了也无所谓,不过是约她相见的借口而已。
于是,次日一早,席爸席妈恢复上班,席以笛前去特训组,席以箫去了方氏。席以筝和林伯打了个招呼正要出门准备骑着她那辆山地车到华忆园门口等霍俊。此时,手机响起。
“喂?”席以筝按下接听键,认出是霍俊的号码。不是约了9点吗?这么早就到了?
“你家是几号?”话筒里传来霍俊醇厚的嗓音,这个男人,不去当歌手还真是可惜。席以筝腹诽。
“呃,西区-36。你到华忆园门口了吗?”
“没,我出来应该路过你家。等我,5分钟到。”随后,传来嘟嘟的忙音,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席以筝瞪了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家也在华忆园?”坐上霍俊的车后,席以筝开口问。
“嗯。东区88号。”霍俊瞥了她一眼,注意力依然集中到驾驶上。一年不见,小女生宛然成熟不少,齐耳的短发已经长过肩膀,被她用一根素色的丝带随意绑了个辫子,松松地垂在肩上。个子好似也高了几公分,配上粉蓝色的短袖衬衫和白色的牛仔热裤,清新而纯美。
“就是那座传说有20亩大的别墅园?”席以筝惊奇地瞪圆眼睛。
“还有这样的传说?”霍俊咧嘴笑道,“下次带你去我家参观,你就会知道其实20亩并没想象中那么夸张。”
不知为何,在她面前,他总无法保持一贯的冷漠。初时的她浅笑眉开,直直射进自己的内心,让死寂了许久的心开始泛活。也许,20岁那年遇到的那个怪力乱神胡口乱诌的和尚所称的“命定之女”就是她吧:因翠而识,因其而生,命中必领自己走出阴霾之另一半。所以,他在刹那的心动之后,开始希望那个命定的女人就是她,虽然他此前一点都不相信那个所谓的命盘。
“好啊。”席以筝笑答。确实蛮好奇,20亩地的别墅庄园,究竟可以布置成什么模样。想到她家那个区区3亩的宅子,都费劲了全家人的心思。
车子驶入人来熙往的玉石一条街,也称古玩街——北京市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