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漠觉得自己错了。
这两个人哪里是老狐狸和小狐狸,明明就是两个老狐狸!
从一开始的客气热情到此时的彼此牵制,两人都是笑意盈盈,但却暗含刀光剑影,惊心动魄。
本来,两人应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奈何方钱钱占据主动,提前做了更好的准备,所以略胜一筹。
刘老沉默着,似是在衡量得失,迟迟没有给出答案。
方钱钱先让一步:“刘老,不就是一株灵药嘛,大不了我多出点钱跟您买就是了。”
刘老说道:“既然你有钱卫在此,那就应该知道我们为了这株灵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方钱钱知道对方这是在坐地起价,不过他并不在意,道:“刘老又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应下了。”
刘老早有准备,直接脱口而出:“把你的钱卫撤走。”
方钱钱没料到这一点,愣了一下,说道:“刘老,不用这么狠吧。”
刘老叹息一声:“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实在太强了,我可不想跟风林轩一样被你给夺了。”
鼎鼎大名的风林轩,居然是被方钱钱从别人手里夺来了!
这个家伙,在商之一道,真的让人畏之如虎啊!
按照这个趋势和气势,如果给方钱钱足够的时间,他岂不是能把整个宁县都给握于指掌间?
汝甚优秀,不敢不妨啊!
方钱钱看出刘老已经下定决心,就算他不答应主动撤走钱卫,刘老也会在事后出手肃清,或许会大费一番周折,但结果还是一样。
只是,钱卫可是方钱钱多年,哦,不对,近一年来的心血,他真的不想就这样废掉这个妙子。
方钱钱看向方漠,有着些询问的意思。
方漠一脸懵逼:“看我干啥?”
他觉得自己特么就是一看戏,到现在连戏路都没看明白,哪有资格登台献艺。
方钱钱问道:“乌灵丹可以缓缓吗?”
方漠皱了皱眉,问道:“缓多久?”
方钱钱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一年!”
这句话里,有着无匹的自信!
意思也很霸道:给我一年,我方钱钱能把这个拍卖行也给夺了。
只是,方漠实在等不了一年时间,摇头道:“一年太久了。”
方钱钱又问:“这乌灵丹是给谁用的?”
方漠没有隐瞒,直接道:“我爹。”
方钱钱微惊:“你这是想玩大的啊!”
方漠淡淡一笑:“属于我父子的,该拿回来了。”
方钱钱懂了,又盯了方漠一眼,而后道:“既然是为了小叔,那我就算放弃一个钱卫也无妨!”
方漠知道这货此举已经牺牲颇多,感激道:“多谢!”
方钱钱摆了摆手,道:“等需要你谢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方漠知道自己再一次欠了方钱钱一个天大的人情,但却欠得心安理得——反而欠了他很多人情了,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就欠着呗。
最重要的是,方漠非常自信,认定自己的未来必将崛起,自然能还得清这些人情。
其实,方钱钱也是这般认为的,否则的话,他不会这么不遗余力的送出一个又一个的人情。
方钱钱看向刘老,说道:“刘老,如您所愿,我今日就会撤走所有在拍卖行的钱卫。”
刘老的脸色有些难看,惊声道:“所有?你的意思是,我拍卖行里的钱卫不止一个?”
“当然不止一个。”
方钱钱回答的理所当然,又道:“刘老您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晚辈什么时候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一个人的身上过?”
刘老:“……”
方漠有些郁闷:“你千万别告诉我,在族比的时候,你还在方项明的身上押过注。”
方钱钱摇了摇头,罕见的有些认真,说道:“这个,真没有!说实话,你方漠还是我第一次只押注在一个人的身上。”
方漠撇了撇嘴,说道:“听你这意思,我还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呗?”
方钱钱郑重点头,道:“你的确应该感到荣幸。”
说完,方钱钱再次对刘老说道:“刘老,现在可以把乌鸡九叶草给我了吧。”
刘老无奈了,只能遵守诺言,派人去取乌鸡九叶草。
方钱钱又道:“既然乌鸡九叶草都给我了,不如送佛送到西,把黄芪愈骨花也一并给我算了。”
刘老摇头,道:“我拍卖行里真没有黄芪愈骨花。”
方钱钱挑了挑眉,说道:“为什么我觉得刘老您是有的呢?”
刘老:“谁告诉你的?还是那些个钱卫?”
方钱钱摊了摊手,说道:“那倒没有!”
刘老脱口而出,道:“那就是真没有。”
“呃……”
就连方漠都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方钱钱比谁都精,自然不会听不出这种潜台词,道:“刘老,您放心,只要您能拿出黄芪愈骨花,晚辈可以任您开价。”
这话,说的真是财大气粗。
估计,整个宁县,也就只有方钱钱敢这般放话了。
刘老微惊,问道:“你确定?随便我开价?”
方钱钱眼角微眯,道:“您果然有黄芪愈骨花。”
刘老摆了摆手,说道:“先别管我有没有,你就说你刚才的话算不算数吧,是不是任我开价?”
方钱钱也豁出去了,道:“成,就任您开价,只要你把黄芪愈骨花给我就行。”
刘老叹息一声,道:“我倒真想好好的宰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