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薇离开十分钟还没回来,李依研以为她伤心过度在卫生间哭个没完,暗叹真是个痴情的姑娘。
又等了十分钟还是没见她回来,心里有些担心,起身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楼下安静一片,隐约记得刚才进来时,下面坐了一对小情侣,还有几个家庭主妇在聊天,现在楼下能看见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咖啡喝完了,白雨薇还是没回来,终于沉不住气去了一楼的女卫生间。里外看了个遍,没有一个人,内心嘀咕,她该不会有事先走了,怎么不打声招呼,害的她在这白等这么久。
撇了撇嘴,背上斜挎包,来到一楼吧台,不知道白雨薇结没结账,自己可不能赖账,还是问清楚再走,省的让人误会。
没想到,吧台也没人,扭头看看,电脑屏幕上的账务管理系统还在闪动,咦,这可奇怪了。
四处张望一番,心里提了一口气,偌大的咖啡厅竟然连个服务员也没见着。用惊慌失措来形容李依研瞬间的心情一点不夸张,她紧紧攥着背包带,大跨步向咖啡厅门口跑去。
看着紧闭的双开门,心里有丝丝不祥之兆,难道自己被锁在这里了?
抓住门把手,使了很大的劲,猛的一拉,门迅速被吸到墙面上。落日伴着夕阳,柔和的霞光穿过前方不远的沈派购物中心楼边缘,直直揉进她的眼睛里。
李依研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原来没被锁着,是自己太紧张,或许这会碰巧咖啡厅的人都走了,自我安慰一番,走出门去。
抬头望去,黑色的奥迪a8停在门口,估计是看见李依研从咖啡厅出来,喇叭响了两声,示意她上车。
心里一喜,原来白雨薇没走,也许她刚刚有事,一直在车里等自己,那就上车打个招呼吧。
见她走到跟前,车后侧门被里面主动拉开,露出一个缝,李依研嬉笑一声,打开车门,探身坐进去。
一瞬间,李依研笑容满面的秀颜顿时僵住了,“怎么是你?”已经进到车里的半个身子急忙回撤。
犹如案板上的鱼,哪能容得她跑,一只大手拉住胳膊,幽幽地说道“老朋友见面,聊两句。”随即车门被锁住。
此时,沈秋寒带领核心成员组刚刚忙完,竞标书和资料都收拾妥当,分册装袋,整齐地摆放在总裁办公桌上。
此次竞标是暗标,标书的内容代表了公司的最高机密,在场的五人包括沈秋寒都签订了保密协议,任何人泄密都要承担法律责任。
标书一式三份,两份是竞标现场向政府部门提交,还有一份标书是沈秋寒在会场介绍方案时用。
眼见太阳西下,看着四人疲惫的神态,个个萎靡不振,沈秋寒苦笑一声,“今天早点下班,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出发去易安。”
众人嘿嘿一笑,相继出了总裁办公室。李牧心里有事,挪了两步脚,犹犹豫豫又退了回来。
冷眸轻抬,狐疑地问了句“阿牧,有事直说。”
“秋寒哥,刚刚黄毛和我联系,有急事亲自向您汇报,他在楼后的咖啡厅等您。”
俊颜一怔,寒气浮现,难道他的任务完成了?带上李牧抬腿向楼后小巷的咖啡厅走去。
李依研的背紧紧靠在车门上,警惕地瞪着,眼睛像是着了火,疾言厉色道“何泽影,你要干什么?”
何泽影也不答话,不疾不徐从手边的信封里拿出几张照片,递到李依研面前,眉峰挑挑,意思让她看看。
已经被关在车里了,跑也跑不掉,索性看看他要演什么戏,狐疑地接过照片,只扫了一眼,就杏目圆睁,秀颜因激动由红变为白,不解、恼怒直至愤怒。
见李依研惨白的小脸,何泽影眼神凌厉,咬着牙低吼一声“这下你知道沈秋寒是什么人了吧?你的好丈夫,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啊。”
李依研刚才看完照片急火攻心,面色掩不住愤怒,缓了几秒,定了定心神,还是选择相信沈秋寒,水眸直直对上何泽影的寒眸“几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谁知道是不是你搞鬼p上去的。”
何泽影嗤笑一声,“照片你留着,尽可以去检测。”
秀颜冷下来,瞪着圆目“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你怎么知道小青惨死的事?这事没几个人知道,谁告诉你的?”
何泽影瞧着这个语无伦次、尽问傻话的小丫头,摇了摇头,兀自说道“其实小青是我的秘密情人,我们关系非常好。小青死前给我发过微信,让我救她,等我赶到沈派购物中心酒店,她已经被沈君南和李牧带走了。不想与沈君南有正面冲突,我就没敢追到医院,后面知道小青死了。”顿了顿“为了给小青报仇,我一直跟着沈君南。第二天李牧找到了黄毛两人,沈君南给他们惯了药,扔到了同心酒吧。”
见李依研默不作声,知道她信了,继续编谎话“我本想等沈君南和李牧走后,去同心酒吧把黄毛抓走,让他们给小青陪葬。谁知,沈君南走了一会,李牧就折回来,把黄毛两人抓走。
我以为李牧是等沈秋寒从美国回来再杀他。没想到,沈秋寒知道黄毛他爸是省里的领导,就想利用他,还和他称兄道弟,直接保护起来。最近易安土地项目重启要竞标,沈秋寒明目张胆利用省里的关系把黄毛安排到我公司,我明知他来者不善,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小心提防。谁成想,他授意黄毛窃取竞标机密资料,还被他得逞了。”
李依研半信半疑瞅着何泽影,这个老狐狸说的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