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牧木讷,可精明着,他一早发现范静看李依研的眼神含着怨气。这四天在易安出差,他总是没眼力见的有意无意站在或坐在沈秋寒与范静的中间。
夜深人静后,无论范静以讨论方案或商讨调研行程等各种理由赖在总裁房间,李牧总是不合时宜的出现,以学习为由守在一边,眼皮直打架就偷偷掐大腿,气的范静直咬牙,恨不得当场掐死他。可透过白衬衫瞥见李牧那身健壮的肌肉,加上军人惯有的凌厉眼神,也只能心里想想,拿这个退伍兵一点办法没有。
司机老张按沈秋寒的指示承包了接送李依研和全天安保的重任。
每天一早把李依研送到教学楼后就直接把车停在楼下,只要李依研出来,那辆彪悍的黑车就尾随身后,和她一同在教学楼、宿舍楼和食堂之间自由转场。
几次都赶不走老张,李依研冷着脸,气呼呼地说道“张叔,你把车停在校园外或雅苑地下车库吧,在校园里转来转去多不好。”
老张憨厚的笑容始终不变,“太太,别难为我了,我也是按沈总的意思办,他担心你出状况,车离的太远不利于救援。”
气的李依研快步急走,倏然回头,迈巴赫还在她身后,只能作罢。
看到第二天校园网热搜第一条:沈氏集团总裁宠妻成瘾豪车接送新婚夫人李依研。
当事人哭笑不得,无奈至极,嘴上嘀咕,这下全校都知道她坐沈秋寒的千万豪车上学,他成了宠妻狂魔,自己却成了傲娇小媳妇,沈秋寒的小心谨慎无意间又让她出了次名,想低调怎么那么难。
嘴上不饶,可心里惦记,李依研每天都专心学习,数着日子等沈秋寒回来。
终于盼到第四天下午,下课铃响后,走出教学楼,瞧见停在楼下的黑色迈巴赫,径直钻进车后座,欣慰一笑“张叔,今天我不去陈天育家,直接去公司等秋寒。”
司机老张动了动嘴,想说没敢吭声,今天调研团队恐怕午夜才能抵达乌市,沈太太可有的等了。
原本范静提议第二天一早回程,或者干脆不回来,直接在易安原地休息,等着参加三日后的竞标会。可沈秋寒不放心小丫头,对范静的提议不作回应,只是冷着一张脸,低头看手机。大伙见了都不敢吭声,总裁的心思谁人不知啊。
冷面大神沈大少温文尔雅,可一旦逆了他的鳞,逼人的寒气要冻死人。见范静乖乖的闭上嘴,李牧嗤笑一声,抬头对司机嘱咐“按计划尽快返回乌市。”
到了沈派购物中心地下车库,停好车后,李依研通情达理地让老张下班回家。他这几天又是司机、又是保镖,吃不好睡不踏实,挺过意不去。老张倒觉得没啥,跟着沈太太可比给沈大少开车省心安逸多了。
上了集团公司专属电梯,李依研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今天又穿了身校服,哎呀,每次都记不住,在美国古月心让黑格给她买了一些名牌高档的衣服,可拿回来就萝莉装还常穿,其他裙子或花哨的衣服都压箱底了。
想着不能给老公丢人,抬头摸背包,才记得那天被范静羞辱一番从办公室跑出去时,赌气把口罩扔掉了。
校服就校服,好歹有乌市大学的校标,又不是三流大学,头一昂进了办公区。
长长的走廊两侧不时有人抬头张望,面部表情清一色的经历了狐疑、愕然和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