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研见古月心要脱她裤子,从迷糊状态惊醒,凭着最后一点力气,紧紧攥着裤子边,委屈、难过、无助一股脑袭来,这几天她太累了,每天遇到的事都惊心动魄,让她穿梭在生死之间。
当她看着房间里唯一留下的家庭医生女助理,脱下假发,摘下口罩,活脱脱就是沈秋寒,仿佛溺水见到了稻草般,不知所措,激动不已。
沈秋寒把手放在唇边,示意她小声。重新看见这汪水眸,也令他激动不已,可时间有限,长话短说,抿唇笑道“不要问我什么时候来的美国?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只需要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观察你,保护你。”顿了顿“我们只有十分钟时间,现在我必须给你上药,否则会发炎。相信我,把手松开。”
冷眸温柔一片,深情的望着泪光闪闪的水眸。沈秋寒瞥见她的手松开裤边,举到了头两侧。薄唇上提,轻轻把她的睡裤拉下去,脱下来后,见秀颜羞红,把脱下的睡裤横着搭在胯部,刚好盖住内裤。
轻轻抬起她的腿,扫视一眼,左腿后侧有一条划伤,血珠半干,臀部有一片血瘀,颜色已经发紫。
浓眉微拧,俊颜专注,取出一根棉签沾上药水,小心翼翼的涂着擦伤的血痕,见她秀眉蹙着,知道很疼,边涂边用嘴吹气,凉凉的风会让她转移注意力。
不一会血痕处理完毕,现在轮到臀部的淤血,这个可不好办,按照张医生交代的,淤血要用手沾着药水揉开。
沈秋寒刚才听完医嘱,没过大脑,这会要实际操作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不是腿部。可治疗要紧,心一横,语气放轻道“依研,你的臀部有一片淤血,颜色已经发紫,按照张医生的嘱咐,需要用药水揉开,你忍着点。”
秀颜一怔,两颊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小声嘀咕一句“秋寒哥,你把药水给我,我自己擦吧。”
“不行,你手上没劲,这个要有力度才能把淤血揉开,否则没效果。”
见李依研咬唇不语,知道她是个姑娘,羞得很,可治疗要紧,时间也快到了,轻轻说道“这样吧,你闭上眼睛,把我当成陈天育。”
水眸一惊,把他当成陈天育?自己从来没这么想过。他不是gay吗,可陈天育是直男,他们两个有共性吗?不对,沈秋寒一直对自己特别关照,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帮自己解围,给自己依靠。最近陈天育对他的那种防备和嫉妒,她不是没看见,莫非,他不是gay。
正在思量,沈秋寒温热的手已经盖上了血瘀,秀颜微怔,身体紧张的绷直。
“闭上眼睛,放松,药很快揉开。”俊颜严肃的说道。
“你是gay吗?”全身放松,配合的擦药,可她的水眸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望着那个专注的冷眸。
“为什么这么问?”沈秋寒揉着药水,头也不抬,低声答道。
“今晚过了,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自己的未来在哪,索性八卦一下。”李依研自嘲的答道。
“不是。上大学时不喜欢被女生缠着,刚巧和陈天育参加双人英语大赛,被人误会,索性就拿这个做挡箭牌。”沈秋寒平静的答道,仿佛他在八卦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
见李依研震惊的眼神,低头不语,知道这个八卦还需要她消化一下。
手上的药水揉的差不多了,拿起睡裤重新给她穿上,盖好被子,抬眸望去,李依研那双璀璨的水眸一直盯着自己。
笑而不语,拿纸巾把手上残留的药水擦净,转身快速收拾医药箱,重新戴上假发和口罩。
装扮完毕,抬头瞥了一眼,床上的可人儿那双水眸溢满了泪花,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知道这小丫头心里在想什么。
看看还有一分钟,知道不给她一个答案,她会整夜睡不着。
沈秋寒放下手中的医药箱,半跪在床头边,摘下口罩,冷眸瞅着一脸迷茫的秀颜,拉过她的手,柔声说“你心里那无数个为什么,以后有很多时间慢慢问我。你只要知道,照顾好自己,不要做傻事,再不许自杀。你爸妈没事,现在都在家等你。明天我会去婚礼现场带你离开。”
“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水眸里转了许久的泪花兜不住了,噼里啪啦的顺着脸颊滑下来。
沈秋寒冷眸抬起,这些话本想明天再说,可这个小丫头打开了十万个为什么的话匣子,不说不行,眉峰一挑,薄唇轻启“从你高一新生入学晕倒在我车前那一刻,你的音容笑貌就深深地烙在我心里。从那时起,我每时每刻都在关注你。为了让你和君南都不那么痛苦的分手,我委托陈天育接近你挖角,可谁知他爱上了你。为了打败这个强劲的情敌,我甘愿为你做任何事,只希望你能来到我身边。”
李依研杏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言自语“为什么是我?”
沈秋寒知道对她来说,今晚的信息量太大,索性表白到底“因为我爱你,一直都爱,永远都爱。”言毕温热的唇瓣附上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忽略李依研震惊、迷惑、不可置信和羞赧的面容,坚定地说“照顾好自己,不要做傻事,明天等着我。”
留下傻愣愣的李依研,快步离开房间。
张医生带着女助理走后,古月心端着姜糖茶走进房内。
他担心李依研想不开,又做傻事,进来时,还带了一个女佣。
古月心端着碗,心思她还在生气,会不会不喝,没想到李依研接过姜糖茶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