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亦心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温和:“绾,我们先吃饭?”
严绾回神,才发现服务员已经在他们的餐点上摆下了菜‘色’。尽管这里菜比一般地方要贵出两到三倍,但除了样子好看,味道并不见得有多么好。
只不过,这时候严绾吃什么都觉得味同嚼蜡,所以只是点了点菜。可是吃了一口,却又放下了筷子:“还是接着说吧!”
“真正让你母亲带你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凌青在外面有了‘女’人。”
“啊?他居然还……”严绾气愤填膺,“我妈妈跟着他已经有孩子了,他还在外面找‘女’人?太过份了!”
“其实,这句话不能这么说。”闫亦心连忙安抚,“那可能只是一个误会,据凌梓威的推测,就是一个识会。”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母亲那天回到凌家,不知道是由于什么原因,反正那天她独自回去了,看到凌青和一个‘女’人颠鸾倒凤。”
“哼!”严绾对凌青刚有的一点点好感,立刻‘荡’然无存。
不管他是谁,让母亲伤心失望,就晏万恶不赦。
纵然他给了她一半的血脉,但也仅此而已。
“你母亲跑出凌家,很快就带着你失踪了。”
“嗯,我们到了a市,母亲变卖了自己带出来的首饰,就购了一间小房子。其实,这段时间,我们生活得很安乐。”严绾眨了眨眼睛,故作坚强。
“他,还活着。”
严绾愣了一愣,就知道闫亦心说的“他”,指的是凌青。
“他还活着?”她反问。
闫亦心苦笑:”是,活着。”
“和那个‘女’人吗?”
“不,孤身一人。”闫亦心摇头,“凌梓威说,希望你能去浙江,看看当年的人和事,还有一点你母亲的遗物,由你父……呃,凌青收藏。”
严绾脸上的笑容很讥讽:既然妈奴都不想回去,我回去干什么?不管那个‘女’人是怎么离开他的,自愿还是被迫,反正我不想去浙江见他!妈妈临移终的时候,根本没有提到他,就是说明不希望我认回他!”
“当年的那件事,凌梓威说可能有内情。等他去查证以后……”
严绾却忽然低下头:“吃饭,我饿了。”
闫亦心怔怔地看着她狼吞虎咽,一副仿佛已经饿了三天三夜的样子。
“绾,你不想去,那我们就不去。”闫亦心叹息了一声,觉得食之无味。再抬头,却看到严绾已经停止了进食,眼睛里盛满了泪。
“绾,你还有我!”他搁下了筷子,坐到了她的身旁,用手紧紧地揽住她的头,“如果你想要哭,就哭出来吧!”
“我不想哭。”严绾颤声说了一句,眼泪还是沿着两颊流了下来,“我只是觉得,母亲的命也太苦了一些。为了他,甚至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可是最后,父亲还是因此而亡,她自己也没有得到该有幸福。
“那个‘女’人之所以出现在凌家,可能还有一些别的内情。凌梓威说,从那天以后,他根本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平常的人,能够随意进入凌家?凌……哼,凌青他既然身功随身带着保镖,别跟我说是那‘女’人霸王硬上弓!”
闫亦心哭笑不得:”你这句成语用反了吧?”
“既然不是,那就是凌青心甘情愿的。好吧,就算是下‘药’……或者其他……之类的,至少他愿意让她进凌家,愿意让她靠近自己,就是对我母亲的背叛!”严绾言辞‘激’烈、一反往常的温柔样子。
果然像自己害怕的那么不堪,母亲用尽了生命去爱的男人,身边另有了‘女’人。母亲的骄傲必定没有办法让她坦然相对,一走了之就是保留自尊的最好方法。
“先不说他,我们等凌梓威更新的消息传来。所有的揣测,都是没有根据的,其中的隐情就由他发掘吧。”
“他说的大概都是凌青告诉他的吧?如果要自己查证,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得到证据。一面之辞,这也可信?”严绾咬着牙毫不松口。
闫亦心看她对凌青成见很深,也没有再替他辩护,只是替她盛了一碗汤:“刚才看你吃得急,喝一点汤吧。”
“嗯。”严绾用勺子慢慢地喝,却根本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来。
“凌梓威的意思,什么时候去浙江一行,也许会有更详细的结果。”闫亦心看她放下了勺子,把餐巾递到了她手边。
严绾的动作像是放了慢镜头似的,缓慢却又优雅。
“我想没有必要。”她冷淡地说。
闫亦心有些意外:“你不想知道更详细的结果吗?就算你不想认下父亲,但至少对你母亲居住过的地方……”
“母亲对浙江的感情很深,我们昨天看日记的时候就明白了。但是,并不代表我。事实上,母亲自来a市以后,从来没有再回过浙江。那些景和物,只不过是她记忆里的芬芳。我想她一生都活在内疚里,外公的死让她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她只是在提到我的时候,才提到了那个‘花’写字母q。”
“凌梓威已经亲自去查探这件旧事,但是凌青的说法,我不认为是假的。逝者已矣,他没有必要再为自己辩护。”
“他只会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那个‘女’人身上,如果不是他带进凌家,那‘女’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