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我们怎么办?”禾欢带着焦虑看向楚,眼眸里盛的是满满的关心。
楚不在意的摆摆手,“那能怎么办,倾城公主再凶,也不见得就那么闯到咱们府里边闹咱们,到底是个皇家公主,脸面总还是要顾及的。”
禾欢点了点头,嘟起嘴巴说道,“说的也是,只要咱们不到皇宫去妨碍倾城公主的眼儿,也就不会把火燃到我们自己的身上了。”
楚扭着桌边的手帕子,说道,:“禾欢,我是不是该喝汤药了?”
禾欢猛地一拍脑袋,满脸的懊恼,“诶呦,我差点儿给忘了,说是今儿把胡太医请过来给小姐瞧瞧身子的,姨娘说若是小姐好的差不许多了的话就给小姐停药,差点儿就不记得这件事儿了,小姐你在这儿等会儿,我这就把胡太医请到咱们这儿给小姐瞧瞧身子。”说完,不理会楚满脸的好笑,一个转身,就像风一样的跑开了。
楚走到床榻边儿,嘴角荡起一丝微笑,这个禾欢,总也学不会镇定。
楚躺在榻上假寐片刻,仔细的联系着最近所发生的一切,总是觉得带着太多的诡异和不安,还没将这些关系打理清楚,就听见禾欢噼里啪啦跑过来的声音,“太医,这边儿请。”
楚抻着僵硬的身子,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太医,快进”随着禾欢的声音闯进门来,楚也站起身来迎接胡太医。
胡太医点着头,看楚正在屋里边儿站着等着,“胡太医,辛苦您了,又要麻烦您了。”
胡太医忙不迭的说,“二小姐说的是哪儿的话,国公爷对下官没少关照,给您看病本就是下官的职责,别折煞了下官。”
楚淡淡的笑着,将手腕露出来放到桌子上,胡太医放下药箱,把手搭在楚的腕上,闭上眼睛细细的琢磨。
禾欢不安的挪动着手脚,生怕楚的病还有个什么好歹,楚眼见禾欢这副模样,安抚的对着禾欢笑了笑,禾欢看着楚的表情,心里边儿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蓦地就吞下了肚子。
半晌之后,胡太医放下搭在楚手腕上的手,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笑着对楚说,“二小姐放心吧,体内的淤血已经完全消散了。”说完,又掀起楚的头帘,细细的瞧了瞧楚受伤的位置,“额头上的伤痕也没有了,二小姐不必再吃汤药了。”
禾欢听胡太医这样说,心总算是咽到了肚子里边儿,“胡太医,那我们小姐还需要不需要什么外敷的东西了?”
胡太医打开药匣子,拿出一个瓷瓶子说道,“二小姐的伤势已经没有妨碍了,不过因为二小姐的肤质比较特别,这伤没有留下疤痕是万幸的好事儿,我把这个紫草珍珠膏留下,里边放的都是清热解毒的药物,对二小姐的皮肤是只有益处没有害处,二小姐只要每天都外敷就够了。”说着,把小瓷瓶放到禾欢的手里边儿。
禾欢攥紧了手里的药膏,“恩行,多谢胡太医了。”说着就把药膏收起来,帮着胡太医收拾起药匣子来。
楚笑了笑,“胡太医,楚身子弱,总是要劳烦太医,真是不好意思。”
胡太医和禾欢收拾好一切之后,胡太医拱起手,“二小姐多礼了,要是没什么事儿,下官就先告辞了。”
楚给禾欢打了一个眼色,“禾欢,去把我屋子里边桌子暗格里的东西拿出来。”
禾欢心领神会的跑到屋子里边,楚在外边和着胡太医寒暄。
“小姐,是不是这个?”禾欢片刻之后,拿着手里边那个玉扳指就过来了。
楚点了点头,接过玉扳指对着胡太医说道,“胡太医,这是楚的小小意思,倒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个心意,还请胡太医收下。”
胡太医见惯了这给太医红包的戏码,既不推拒也不接受,一般来说,宫里边儿的娘娘给太医点什么好处无外乎是想求着太医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给自己这只玉扳指到底是为的什么?
楚收起手上那只玉扳指,收起淡淡的微笑,心知胡太医所顾忌的是什么,也不多做转圜,单刀直入的对胡太医说,“胡太医,这只玉扳指不是什么求您办事儿的辛苦钱,不过是觉得您日夜为着楚操心有点过意不去罢了,胡太医您就放心收着吧,我楚行的正坐得端,不会求了您什么让您为难的事儿的。”
胡太医嗫嚅着嘴唇半晌,楚就那么静静的端着玉扳指等着,终于,胡太医对着楚说道,“二小姐多虑了,那老臣就收下,多谢二小姐眷顾。”
楚笑着交出被手捂得半热的玉扳指,胡太医收下之后,恭恭敬敬的就退了出去。
楚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和禾欢相视一笑,这个胡太医,算是被她们拖下水了。
禾欢开心的坐到楚身边,“小姐,太好了,你没有事儿了。”
楚也是心里边开心的紧,这样一来,起码是个好的开始,前生的噩梦不会重蹈覆辙了,。
楚拿起那个药膏,放到禾欢的手里边,“把这个放起来吧,好生收起来,被让人钻了空子,往里边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禾欢欢天喜地的接过瓶子,小心翼翼的收到了内室,声音呜呜闷闷的传了过来,“小姐,我们一会子是不是到姨娘那边儿去吗?”
楚扬起眉毛,思酌片刻,回着禾欢,“不过去了,这个点儿只怕是爹爹还没走呢,咱们去也是给姨娘和爹爹添堵罢了。”
禾欢从内室出来,笑道,“也是,那小姐我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