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来得太早,现在来得正是时候。”陈醉把两只鸡放在门口的石板上,双手在旁边的水盆里重新洗了一下才走了过来。
李丞婧惊讶道: “你还会煮饭?是中午想亲自下厨做顿饭给我们吃么?”
“丞婧,你是不是想不到自己的男朋友还这么能干,连做饭都会?”
邹宝儿此言一出,陈老爹立时起疑,“什么男朋友?”
再看李丞婧,她一向处变不惊,胆识过人,此时的脸色骤变,如同翻脸的天气般急转而下。
“我不是要煮饭,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绍陵,快来帮我一起拿红薯。爹,你到后面帮我挑选几片晒干的荷叶。”他们两个好像很懂陈醉的意思,连问都不问,直接进去帮他。
外面只剩下她们三个人,李丞婧半羞带怒地看着邹宝儿,邹宝儿居然还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你别这么看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段伯伯面前悄悄暗示了很多回,你当我没看见么?你可以拿我来消遣,我为什么就不能说?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难道陈醉不是你的男朋友么?”
李丞婧转怒为笑,“好宝儿,我哪里是想消遣你,天地良心,我那不是为了帮你争取点好印象么?绍陵一看就知道很是孝顺,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争取到段伯伯的好感,对你们以后的关系很有帮助不是么?”
邹宝儿觉得李丞婧说得很有道理,她是在段老爷面前极力称赞她的优点,也许回去后,她和段绍陵的关系真的会有所转变,想到这里,脸上掩不住腼腆,又带着期盼。怕被她们看穿,倔强地说道:“那我也没说你坏话呀,我们三个人,不说清楚点,要是日后陈老爷误会了可就麻烦了,我也可以帮你争取陈老爹的喜欢。”
李丞婧心下黯然,“你知道的,我跟陈醉的情况要比你们复杂的多。”
段绍陵和邹宝儿只是存在贫富差距,段家虽不如邹家,也不是贫穷。且他们都是经商世家,日后还可以互相帮得上忙。不管怎么算,他们两个在一起都是很和谐又很顺理成章的事。
他们两个就不一样了,现在他们是情投意合,但李丞婧背负着家族的使命,她的未来能不能属于自己都很难说,越往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挫折和考验等着他们,谁又能对他们的未来打包票呢?
看着李丞婧这么黯然纠结,倒好像是自己不识好人心一般,“对不起啦,我不该误解你的好意,说到你的心事了,这几日我都不会再说就是了。”
李丞婧苦笑了笑,“发生了就不能当做不存在,你不说,我自己都会想的。”
邹宝儿笑道:“好了,我们是过来度假的,你们把那些情爱纠葛都先放下好么?”
他们三个去而复返,段绍陵的手上提了一小袋东西,不用说就是陈醉让他去拿的红薯。陈醉的手上拿着用干荷叶包裹起来的两包重物,依稀还看得到鸡头上的红冠,原来他让陈老爹拿荷叶是为了把鸡像粽子一样包裹起来,面上还缠着几根红绳,将两只鸡牢牢地裹紧,不至于中途掉了下来。
“爹,我们先走了。”
“你们好好玩吧。”
他们也不说去干嘛,就让三个女生跟着他们走。
她们跟着两个男生往陈醉家的后面走去,走到前面分叉口,右转,上了一个泥土的高坡,他们到了另一条极为狭窄,仅容许一人通过的小石路。在他们来陈醉家的时候,早就知道是在田野边上,是以三个女生今天都打扮的方便休闲,穿的是长裤平鞋。加上近日无雨,路上干燥,只要小心点走,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她们发现右边比之上来的左边,地势要低得多,这里是一片玉米种植地。再往右转,他们依次下了一个小石坡,左手边是芦苇塘,一丛丛绿油油的芦苇迎风摇曳,婀娜风趣,更胜花间曼妙的彩蝶,田野间总算有一块地方不再是萧索孤冷。
他们沿着芦苇边上一直走,走到玉米地的时候,陈醉终于停了下来,“就在这里了。”
邹宝儿道:“我们是要在这里野炊么?”
陈醉道:“差不多,又比野炊要有趣的多。”
“那是什么?”
陈醉道:“现在开始分工吧,我和绍陵留在这里,麻烦你们三位,到附近捡柴火,记得越多越好。”
她们还不明白陈醉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她们穿着也方便,按照陈醉的意思开始行动。三人往玉米地的左边走去,枯枝树干甚多,随手一捡都可以当做柴火煅烧。陈醉既然说要多捡些,自然有他的道理,她们一路往前,能拿多少尽量多拿。
再往前一些,突然看到一棵橘树,树上结满了橘黄色的橘子,在绿叶的保护下显得娇羞可爱。斜风吹过,像风铃一样晃动,仿佛随时都准备掉下来。
邹宝儿大喜,“好极了,我上去摘点下来解渴。”橘树并不如何高,以邹宝儿的身手足以上去采摘。
她就要放下手中的柴火,李丞婧先声阻止了她:“且慢,我们对这里的情况不熟,不知道树上有没有打农药,一会儿还是回去问清楚之后,确定可以采摘,我们再来采摘也不迟。”
冷初羡也道:“还是丞婧想得周全些,这树又不会跑,我们一会儿还要再过来,不急在一时。”
邹宝儿不以为难,“非是我不谨慎,你们忘了我对种花养草乃至种果都深有研究,有没有农药我摘两个一看便知,就是看不出,我头上的银簪总能试的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