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紧了眉头,心中震撼无比,也更加确定那座老坟和魏燕子绝对有某种神秘的关联。而我也看到了王枭印堂上凝聚的黑气,就是这团黑气才让王枭发疯的。
我觉得奇怪的是,黑气并不浓厚,按理说稍微有点道行的人就能处理,为什么那些八字先生看了之后一个个都摇头离开?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吗?
我瞧了半天也瞧不出所以然来,我现在最多算是初入行,连个带的师父都没有,最大的凭仗就是小杰和那本破书,或许是我眼界还太低。所以我一时也不敢轻易入手,镇字诀是镇压骨灵的法诀,同样对阴魂有效,《鬼门八字》上就记载有位宿主一手镇字诀硬生生将一个作恶多年的厉鬼给打死了。
相比我的踌躇,其他人就显得很惊讶了,王铁匠夫妇的感触尤为深,他们整天和王枭朝夕相处,知道王枭发起疯来六亲不认,有人近身就会扑上去咬人。我来后,王枭却比猫还温顺。两人一脸的不解,等我回身说出去谈后,都询问的看着我。
出了门我说:“我看了下,王枭应该是撞了煞,不过我得先问清楚,之前那些八字先生说了些什么没有?”
王枭给我的感觉很古怪,明明只是沾染了一些阴气,连脏东西都算不上,偏偏没人解,这是为何?
听我说是撞煞,王铁匠反问道:“大侄子,你咋看出来是撞煞的?”
我说:“在新安的时候有高人收我做了徒弟,我跟他学过几年,懂一些解煞捉鬼的法门。”
王铁匠夫妇的眼神立即就变了,他媳妇高兴的说:“我就说去找三妹子嘛,你开始还不听。”然后又试探性的问我,“你现在是先生咯?”
我耸了耸肩,说:“算是吧。”
对比王铁匠夫妇的激动,怀疑的神色更浓,在大多数人眼里,八字先生不说什么仙风道骨,年纪肯定都不会小,哪见过我这么年轻的,而且我年年回家从没说过这些,他们怀疑也正常。
我不想纠结这些,又问了一遍,“之前的八字先生有没有看出什么?”我让他们把那些八字先生看完说的话都跟我说一遍。
谁知两人都摇头,说:“每个看的先生啥也没说,就前几天州里面来那个刘八字看完枭娃子后,说老坟的事情不解决,枭娃子好不了。”
我犯了难,难道真的要冒险一试?要不先去趟老坟?就在我考虑的时候,跟来的人里面有人开口说:“还是去找李家口的孙眼睛吧,听说特别灵验。”
王铁匠夫妇也在犹豫。
于是,我索性承认道:“其实王枭的煞不难解,我担心的是你们前面请的先生有人能解,为什么不出手?怕其中有什么关节,到时候出意外。”
我说得很诚恳,真要出了啥事,我可担不起,听我如此说,王铁匠夫妇更拿不住了。他们不说话,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准备离开。刚要走,王铁匠媳妇像下了什么决心的是,说:“大侄子,你来弄,真要出事了不怪你。”
她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很快开着一家小卖部的胡光友说:“红菊,你也跟着发癫?还是听大脑袋的,去李家口找孙眼睛。这些事,年轻娃儿懂个啥子?”
胡光友当着我的面说着话,我微微有些不悦,一些人也开始附和着劝王铁匠媳妇,这时,她挥了一下手,说:“我是发癫了,枭娃子成了这个样子,我早就癫了。八字先生我找得少?哪个不是说灵验,最后没一个帮上忙的,你们刚才也见到了,枭娃子疯了之后见人就咬,就不咬大侄子,所以我信他。”
王铁匠媳妇说这话时隐隐有崩溃的边缘,可她信我,这就够了。我定了定心神,说:“婶儿,王枭的事就交给我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真像一个出生的牛犊,对此类的神秘事物,对刺激的生活充满了兴趣,要换做现在,我肯定不敢答应。
王铁匠媳妇都这样的说了,其他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们夫妇问我,“需要准备什么不?”
话说起来轻松,但真要做的时候,两人也紧张,我笑了笑说:“不需要什么,你们在门口等着就行。”
说完我重新进了屋,王铁匠将手上的电筒给我,我摇头说:“不要,记住,我没让进来,谁也不能进来。”
他们点头后我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到了房间里面,我手心也开始冒汗,有些后悔是不是答应得太快了,要知道王铁匠媳妇虽说出事了不怪我,但我明白那只是说说而已,就算他们真不怪我,我也没脸面对他们,到时候我,包括我家恐怕都会成为村里面的笑话。
我进来后,王枭依然没有发狂,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前后摇晃,我连着深吸了好几次,蹲在王枭面前,右手手掌贴在他额头上,待心神平复后,轻轻念叨起了镇字诀。
小杰与我心意相通,我一念出镇字诀,立马把他的力量反哺到了我的身上,空气中仿佛起了一层无形的波动,我的掌心传来一股冰凉感,但眨眼即逝,很快,掌心开始发热,王枭躺在了地上抽搐起来,我手上没离开,依旧一遍遍的诵读镇字诀十六字。
“什么人?”
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愤怒的声音,接着,有十分凶猛的力量出现,抵抗起我的法诀。我大惊,果然有问题,心里也后悔了,难怪之前的八字先生不敢轻易出手。可我此时根本不敢停下,这就像斗法,斗到了一半,谁要提前撒手,必然遭受重创,只能硬着头皮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