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于很早之前相识,也只是阎铭玖记得她而已。
一个懵懂的孩童能对襁褓中的婴孩产生什么感情?
正常人谁都知道这不可能。
“那他们为什么后来就不来往了?”
苍子梦的记忆中,从来没有来自西慕的人,更别提什么王爷。
阎铭玖轻抿一下薄唇,菱角分明的俊脸看不出情绪,亦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你见过他,并且是很多次。那个人喜欢捏你的脸,总说很软跟面一样。他在本王面前经常提起你,说你喊他舅舅。”
他还说,可惜这辈子大概只能做舅舅,看不见她做自己儿媳……
当然,后面的话阎铭玖是不会讲出口的。
“舅舅?”
原本懵懂的苍子梦听到这两个字瞬间明朗了:“哦,原来你是舅舅的孩子,可你跟他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
苍子梦只有一个舅舅,童年时期把她当成亲闺女一样,母后和父皇一闹别扭他就会帮着母亲想办法整父皇。
如果不是音乐记得舅舅姓阎,他一定不会相信阎铭玖的话。
印象中舅舅是个很开朗的人,怎么就生了阎铭玖这么一个冷冰冰的家伙?
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没有一点是相似的。
阎铭玖淡淡的回答:“本王更像母亲。”
难以想象,这得多高冷的女子才能生出这么冷冰冰的儿子,苍子梦不禁祈祷自己以后生孩子一定不要把性子生成这样!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些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没完成,她哪还有资格去想未来。
苍子梦点头:“我就说嘛,舅舅那么阳光的一个人,跟你一点都不像。”
“本王怎么了?”阎铭玖听出来苍子梦是变相的在嫌弃自己。
苍子梦的眼神带着嫌弃:“王爷你不知道自己?别开玩笑了好吧,没人比谁更了解自己的。”
“这不是,本王想听一听别人眼中的本王是什么样子,问别人肯定没有说实话的。”
阎铭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出于他的地位及在别人心中留下的形象,了解他的人畏惧,熟悉他的人敬而远之,无论是念白还是阎景,都不会对他讲实话。
只有苍子梦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才会口无遮拦的讲出所有心里话。
马车外的黛茵和念白都能听到里面两人的谈话,在听到阎铭玖的问题后念白忍不住惋惜,看来王爷的自尊心又要受一番打击了,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问苍子梦这种问题,能有好的回答才怪。
果然,马车内的苍子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王爷你啊,是个很冷很冷的人,这一点王爷应该知道吧?”
“还有呢?”
“还有呢,子梦就不说了。”
断袖之癖,是当初几乎所有人都说过的,除了阎铭玖和念白。
小七说他是断袖,来到王府时发现没有一个女的,苍子梦也就当了真,西慕的其他人也传他是有龙阳之好,苍子梦更加界定了事实。
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还有那不堪回首的一天,阎铭玖究竟是不是喜欢男人,苍子梦心里已经有点数了。
所以说,他不仅冷,还藏得深。
当外人都以为他的癖好有问题时,他索性就做的更让人浮想联翩一点。
名声在外,狼藉又怎样?
他或许更喜欢自在些。
恰好可以抵挡一些俗世里让他厌烦的目光,女子的爱慕,权臣想用联姻拉拢他的野心,皇帝想用女子报复他的想法。
统统消失在眼前,轻松自在。
别人送的美女他全部退还,因为细作没什么用处。
而送的男子他全部手下,因为可以化为己用。
“讲。”
一个字,给人一种不容抗拒的感觉。
苍子梦连忙摇头:“算了,不重要。”
“本王想听。”
他想听,因为是她。如果换成别人,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那好吧,我就告诉王爷。”
苍子梦靠近阎铭玖,在他耳边低喃了一句话,因为如果不这样,外面的念白和黛茵说会听到的。
她说:“王爷,他们都说,你娶我,是为了掩饰什么。”
苍子梦说完做回原地:“嘿,王爷猜到了么?”
阎铭玖勾了勾嘴角,长臂一身拉住了苍子梦的手腕,往回一带,苍子梦惊呼一声屁股就离开了原地,转而落到一双大腿伤。
马车外的黛茵听到动静,连忙要进去看一眼,幸亏念白及时阻拦,对她摇头表示最好别进去。
黛茵作罢,对着里面问了声:“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苍子梦坐在阎铭玖大腿伤,身子被他仅仅的禁锢住,动弹不得。
怕黛茵会忽然进来,就回答道:“没事,刚刚不小心吃东西咬到了。”
黛茵松了口气,直觉还是感觉不对劲:“小心一点啊。”
阎铭玖仅仅的抱着苍子梦,也学者她方才的样子在她耳边低声问:“那爱妃觉得,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他贴在苍子梦耳边,鼻尖滴着她带着清香的发丝,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庞。
苍子梦被弄得耳根痒痒,下意识往另一边躲,阎铭玖的大手又把她摁了回去。
她现在除了手腕脚腕以下,别的都动不了了。
明明感觉阎铭玖并没有用多大力气,但是位置恰到好处,无论苍子梦怎么动,都离不开他的控制,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阎铭玖充满磁性的声音染了几分沙哑:“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