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那隐秘在边境的道人们?”
司南临不敢相信,因为那些道人早在十几年前就没了音讯,他只知那道长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十几年前北昭馨宁公主周岁的时候。
“正是。”
听了他的回答,司南临浓厚的眉头拧了一下,语气带上了几丝质问:“那些人早在十几年前消失踪迹,你是怎么认识的?”
司南羽淡然一笑,他早就习惯了司南羽的霸道,所以对司南羽的质问很从容的就能避开。
“这个皇兄就没必要知道了。放心,你的美人如今毫发无损,臣弟自会让人给你送来,时候不早了,就先告辞。”
见他要走,司南临一时心急,从位置上猛的站了起来:“站住!先把话讲清楚。”
回给他的,只是司南羽一袭衣袂飘飘的背影,以及一句:“皇兄,来日方才。”
此情此景,与三年前司南羽离开东华的时候一模一样。
来日方长,谁知来日是何时,又有多么长。
对司南临来说,自己的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唯独不好的,就是不爱这皇室的身份。
生在帝王家,就要理所当然的继承这一身血统,可他偏偏不愿意接受,反而向往那些与世无争逍遥自在的生活。
司南临怔怔的望着司南羽坐过的椅子,就像方才那人还未离去一样。
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了。
不知道司南羽绑走慕容莲的目的是什么,可就如他所说,毫发无损的将慕容莲送回了司南临哪里。
一见面,慕容莲极为淡定的行礼,仿佛被绑架的人根本不是她。
“君上,二皇子有没有见您?”
司南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没见过还会把你送回来?”
“可他的目的是?”
慕容莲对司南临这种时冷时热的态度早就习惯,自顾自的问出自己的疑惑。
司南临目光看向门口的方向,似是太透过它看向什么遥远的地方。
“大概……是让江璃对我们产生怀疑。”
这样一听,慕容莲瞬间就懂了。
“让江璃以为这是莲儿与您一同设的局?”
司南临冷笑:“羽不会做这么没意思的事情,他懂我们东华媚术无懈可击。”
慕容莲浅笑着,原本清澈的眼底此刻染上了狐媚的神色。
一朵白莲开始不再纯净,也或许她本就如此。
她伸手扶着司南临的肩膀坐到他大腿上,将“媚”这一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羽,这一次多谢你,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悠哉悠哉躺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把玉骨折扇的司南羽,抬起眼帘望向自己面前一袭红衣妖娆的男子,颇为无奈的扇了两下扇子,耳边几缕青丝飘逸。
他漫不经心的回答:“要这么说,那我欠你的可真是多了。”
对坐男子闻言轻笑:“话说回来,她怎么样?”
像是发现什么稀奇的事情,司南羽俊美的脸上染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苏祁玉啊苏祁玉,你不会春心萌动了吧?”
“你想太多,这是师父的命令而已。”
苏祁玉毫无波澜的表情让司南羽看不透,他只是个俗人,可不会苏祁玉的读心术。
“啧啧啧,得了你,想知道她怎么样自己去看看不就好了。”
苏祁玉微微点头,后又摇头:“要不要随我去见一个人?”
司南羽一把合上折扇,发出整齐的闭合声,起身回道:“本公子要去喝花酒,不陪你玩了。”语毕,潇洒的身影消失在苏祁玉的视线中。
苏祁玉所接触的人中,能将喝花酒说的这么有韵味的人,也唯独属他了。
是他让司南羽去破坏册封典礼,因为他知道如果不然的后果会是什么。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苍子梦尽到义务就可以结束师父对自己的嘱托,可直到那一次,他才反应过来师父早就明白了一开始会发生什么,所以在仙逝之际将所有的事情都托付给他。
想来也是时候会一会旧友,苏祁玉就这样凭借着记忆中的地方寻到了阎铭玖在南晟的落脚之地。
路上顺便算了下今日黄历。
天和,风顺,利联络故人,家宴,忌婚嫁,杀生。
一见面,阎铭玖对他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声:“来了。”
搞得苏祁玉差点以为阎铭玖早知道他要来一样,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刚知道。”
他的确刚知道,也的确没有什么反应。
“……”苏祁玉败下阵来,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痞痞的样子不减从前。
“你这家伙,还真是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
“……有事?”
面对这么个无趣的人,苏祁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认准了你,要是当初没把子梦给你,估计她现在过的很平静吧。”
“注定会发生的事情,你无力改变,谁都一样。”
苏祁玉挑眉,妖孽的脸上带着十分的认真:“难道我们所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改变注定的事情么?冥,你不能让师父以及伯父失望才对。”
听到他提起自己的父亲,阎铭玖的眸子暗了暗:“直接说吧,这一次是要做什么?”
“该动手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说的什么意思,阎铭玖不用问就知道的。
自始至终他们就是带着目的来到这个地方,江璃被利用了这么多年,很难想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