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林茵那边小小的和谐,林华林丽这边就不同了。
听着林丽的哭声,林华的头都要炸了,“哭哭哭,你哭丧啊?家里还没死人!”
早上闹了那么一出后林丽从家里跑了出来,林华因为受了气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回来就冲她男人发了一通脾气,两个人最后差点干起来。
林丽身上这会儿也是一身的印子,小腿上肿得红亮红亮的。
她狠狠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没……没打在你身上,你又不晓得痛,痛死了好吧……”
说着,又开始了抽泣。
林华听着心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别哭了!再哭就滚!”
林华毕竟是长姐,又生得这么高大,加上嗓门儿也大,她这么一吼,林丽还真不敢再怎么发出声音。
“看你那怂样儿!”林华没好气地用指尖在林丽脑门儿上狠狠戳了好几下。
林丽吃痛,捂着头躲,“这能怪我么?他们……他们人多欺负人少,苞谷面吃多了开黄腔,回头我要咋见人啊?!”
一说起欺负人,林华脸上的表情跟着变得狰狞,她紧紧捏着拳,因为生气,脸上横肉都在颤。
不过她并没有马上发作,而是瞪向林丽,没好气地问:“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咋回事?”
一说起这个,林丽就来劲儿了,当即添油加醋地把一大早在敖战房间的事给林华说了一通。
听到最后,林华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说:“我就说那小杂种现在咋这么护她,敢情已经睡到一起了。”
关于敖战是被林家买来的这件事林丽并不晓得,村子里其他有的人虽然都晓得,但因为这种事儿在村里又不是只有林家一家干。
所以大伙儿都潜意识形成了一种默契,那就是即使心知肚明,也不会专门拿出来说。
这也就导致跟敖战一般大小的娃子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
但林华就不一样了,她比敖战大四岁,敖战来林家的那年她就已经8岁了,记忆啥的可以说比林茵还清楚。
所以林丽这么一说,林华心里当即就打起了主意。
林丽还没懂林华的意思。
她早上会把敖战跟林茵睡到一块儿的事说出来完全是因为她知道这么说会让大伙儿说闲话,想让林茵不好过。
毕竟她对少男少女的那点儿事也只能说是一知半解,晓得就算是亲姊妹那样也不好。
所以这会儿听林华这么一说,林丽就觉着有点儿怪怪的,问:“为啥啊?林腾之前不是见不得林茵么?躺一张床上就见得了?”
闻言,林华又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看林丽的眼神也故意变得神秘。
林丽被她看得心里就跟有只小猫在挠似的,赶紧着追问。
林华脑子一转,凑到林丽耳边小声叽叽咕咕了一阵。
林丽的表情从最初的好奇疑惑慢慢变得震惊,最后目瞪口呆,“这……这样真的好吗?万一让奶奶晓得了,我会被打死的!”
林华一听,没好气地弹了她一脑门儿,“你蠢不蠢?就不晓得不让她知道么?”
“可……”林丽捂着额头犹豫。
林华没等她把话就说:“你要是想这么继续被他们欺负的话那就这么下去吧,反正以后我再也不管家里的事了。”
说着,便作势起身要走。
“别别别!”林丽赶紧着把人拽住,牵扯了她身上被打的伤,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嘶!”
林华也不催,用眼角瞧她。
林丽一咬牙,恶狠狠地说:“既然他们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
说完,便看向林华,小声道:“大姐,你快教我,我要咋做?”
成了。
林华在心里道,面上不动声色,姊妹俩开始在屋子里咬起耳朵来。
林华的男人李强从外头回来,路过门口的时候看到她俩叽叽咕咕的,无趣地白了一眼后就走了。
晚上七点。
周琼秀关好鸡从外头进来,刚好跟端着一盆水从她女儿刘玫房间出来的敖战,就问:“茵子咋样了?还烧着么?”
敖战顿住脚,脸色不好地点点头。
周琼秀放下手上装鸡粮的碗,边往屋里走边说:“我去看看。”
经过上午那茬后林茵就一直在帮周琼秀两口子干活儿,对敖战则是能无视就无视。
敖战把脾气控制得好,跟在她屁股后面跟了大半下午。
但就在他们从红苕地回来的时候,提着一筐子猪草的林茵就这么倒下了,一看才知道是发烧了。
他们这就一个能看病的,还老远老远了,敖战本来想去找人的。
但因为他识路的本事实在过于感人,毫无意外地被周琼秀阻止了,最后刘贵仁去了。
只不巧的是,人看病的一大早就去镇上了,家门锁得死死的,压根儿就找不着人。
没办法,周琼秀只好用些土方子给林茵降温。
敖战端着盆儿看着周琼秀掀开帘子进屋,嘴唇抿得紧紧的。
小会儿后,天全黑了,周琼秀从屋子里出来,“没之前那么烫了,一会儿还得再给她擦一遍,我去给弄点吃的。”
刘贵仁还在院子里忙活,敖战在给他搭手,一看周琼秀出来视线便一直跟着她。
眼看着人要进厨房,敖战刚好把手空出来,于是他就跟刘贵仁招呼了一声后追着周琼秀去了。
“你干啥?”周琼秀点燃煤油灯,转身就看到敖战,吓得她直拍心口。
敖战看了煤油灯一眼,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