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府的下人,都是您安排的吧?”
“没错!都是成都带下来的老人,一部分是嫂夫人带下来的,一部分是我的人,应该都是可靠的!”关彝惊异道,“难道这些人有什么事吗?”
“有一个小丫鬟,竟然悄悄委托北上的商队带给他们家里几只马蹄金!这东西是一个小丫头所能拥有的东西吗?”霍济严肃道:“很明显这笔钱来路很可疑!我怀疑现在南安王不在建宁的消息,已经泄露了!前阵子接南安王钧旨,叫我不要管钢铁贸易的事了,留神一下北方豺狼,明的不行,他们就会来暗的!现在,北方的豺狼就来了,来得好快!”
“说不定是东方来的呢!”关彝指一指地图上的东吴,“东吴虽然衰落了,可狼子野心孙皓还是有的!”
“都有可能!所以,霍某来找将军,某的人手不够用了,得跟你借一些人,要忠心可靠、武艺高强,必要的时候能舍生取义的……”
“霍卿,您这个要求提出来,现在留在南中的这些兵将中,也就某家勉强合格了!您也知道,北方打得热火朝天,能打的都上前线了,现在留给某家的不是流民就是降卒,流民经过几个月的洗脑,忠心有了,武艺不行;降卒当中,有武艺者大有人在,只是这些人新降,忠心很难说!”关彝摊摊手,“某家这里是个烂摊子,若是按照南安王殿下的方案练上半年,或许能有些精锐,但现在……”
“某要降卒降将!忠心这种事,某家有的是办法!”霍济人称“人心虫”,他洞悉人性,最知道每个人所思所想,所以他说这话,关彝倒是深信不疑。
“既如此,您自己去营中挑选!”
“降将某要陈文俊,至于降卒,我会让陈文俊自己挑人的,他一定不会令某家失望!”霍济笑道。
“陈酸啊!好!一切随你!”
霍济见到了陈文俊,围绕着他转了几个圈,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找对人了!”
“敢问尊驾可是霍济霍公?”
“正是!”
“霍公如果找某家在您手底下当差,那您绝对是找对人了!”
“不错,就是要找你!”
“哈哈哈哈,某最擅长的不是带兵,不是打仗,正是暗中搞事情!”
“好!劳烦您找几百个你认为最适合暗中搞事情的人,跟我走!你应该明白什么人最适合暗中搞事情吧?”
“诺!”
不出一个时辰,陈酸就已经集齐了五百人,整队在校场!霍济绕着这群人转啊转啊,一句话不说,就是盯着每个人的眼睛,与其对视,最后满意地点点头,道:“陈将军,你果真是个暗中搞事的天才,选的这些人连一个次品都没有!很好很好,全部带着随我走……”
霍济掌握的暗中力量,以前刘谌曾局”,霍济曾问这个名字的含义,刘谌笑道:“就这么叫吧,要是不满意,也可以叫做‘东厂’或者‘克伯格’、凌凌漆什么的……”说完哈哈大笑,霍济认为刘谌的话可能大有深意,但是霍济认为这些名字中“东厂”听着最顺耳,说是要选“东厂”作为他们秘密力量的命名!
没想到刘谌听霍济一本正经要“东厂”这个命名,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掉了大牙,但是他笑着同意了!一脸坏笑地书写了“东缉事厂”四个大字,交给霍济,这家伙兴高采烈找了一个大宅子挂上了,从此这里便成了霍济的老窝,霍济还被刘谌一脸坏笑地称为东厂督公!霍济不明所以,十分高兴这个名字!霍济的秘密力量原本有一套上下尊卑的管理体制,但十分繁复,刘谌于是参照公安机关的设置,给做了调整,不仅有官衔,还有卫衔(参照警衔设置),搞得科学合理起来,极大提高了秘密战线基层干部的战斗活力,使得人人干劲十足,这让霍济很满意。当然最重要的是刘谌教会了霍济一套特殊本领,那就是没事就开会,开会就抓忠君爱国思想学习,时刻不放松,一段时间下来,这群人的脑子里塞满的只有暗中搞事的本事和忠君爱国的思想,其他什么都没有了,霍济简直惊喜了!
闲话少叙,且说霍济和陈酸领着这五百人,踏着夜色走进悬挂着东缉事厂四个大字的大院里,立刻就有许多人迎上来,人人口称“督公”嘘寒问暖,端水洗手的,端茶倒水的,好多人围着转。
“孟干、孟通!”霍济呼一声,上来一个看上去普通得如集市上随便路人的人,就是一副随便百姓的打扮,拱手参拜道:“督公,孟干在,孟通带人盯着王府那边呢,最近好多闲杂人等,督公您是知道的!”
这孟干、孟通原是霍弋军中的中层将领,被霍济挖过来,现在是霍济手下的两大干将。
“有一个特殊任务,你和这位陈将军,带上一些老弟兄,再从这五百人中挑选一些新人,总共带上五百人,扮作工匠秘密北上越郡,一路上再给新人传授经验,当然这位陈将军天纵奇才,或许搞事能力并不比你们弱……呃,你们到攀枝花县找到杨炬将军,表明身份,然后暗中行事……具体事宜我们再斟酌一下……”
于是,霍济、陈酸、孟干等分析研判形势,开始部署任务……
且说北方战场形势,胶着对峙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一月,战场上突然之间就动起来了!因为,司马炎突然出了一记重拳!
刘禅的朝廷,当然不是天聋地哑的朝廷,他手下也是有些眼线的,一个月前,刘禅的人探知一个消息,匈奴犯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