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您的意思是如果他们真的闹起来,就抓起来杀掉?”
“大汉在最危急的时刻,大规模的叛乱就发生过好几次,一次是北方的司马家支持起来的叛乱,一次是张遵的叛乱,一次是你伯父刘的叛乱,这些事儿你应该还有印象吧,可是结果如何呢?
就现在朝中的那些酸腐的文臣,和这些人比起来,你以为如何?”
“那父皇的意思是?”
“他们敢把脖子伸过来,你手里的刀就要毫不犹豫的砍下去!当然,朕以为,他们根本就没那个胆子,不信你走着瞧。”
“如此,儿臣心中有数了。”
“等到春天,雪化了的时候,为父还要出海去,在遥远的天边,还有一块大陆,那大陆上有着异常高产的作物,异常美味的果子和调料,当然还有大量的黄金……
在我看来,现在我们过的这种生活,它是不完整的!吃顿饭连个辣椒都没有,你说我们过的这种日子完整吗?”
“辣椒?”
“在我看来,这玩意儿才是食物的灵魂!没有这个东西提一提,所有的食物都蔫不拉叽的,打不起精神!尤其烤肉,没有辣椒的烤肉,是烤肉吗?”
刘大壮被刘谌说的,一愣一愣的。他眼前的这个刘谌一点都没有了,皇帝的样子,也没有了父亲的威严,他手舞足蹈的样子,看起来是那样的滑稽。
他的两只手好像控制不住一样,似乎眼前就已经堆了一大堆,他所说的那种叫做辣椒的东西,他恨不得立刻就抓过来,疯狂地咀嚼……
没错,他的嘴正在做着咀嚼的动作。
在刘大壮从小到大对父亲的印象中,似乎还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的激动,如此的抓狂。所以他都不能想象辣椒到底是个什么好东西,竟然能让一个皇帝、一个父亲,在自己的太子面前如此的失态……
“呃……辣椒……”
“好了,暂且不说辣椒的事儿了!说说我出去找辣椒之后,你该怎么做的事儿……”
“儿童当然不敢贪功冒进,能把父皇您交代的这两件事情做好,同时能够让大汉跟以前一样,欣欣向荣的发展,就已经很不错了……”
“嘿……口气倒还不小,如果真能像你说的,做成那个样子,那你本事就大了去了……因为我出去的时间,不是几个月,而是两年,甚至更长……甚至有可能就回不来了!就我们现在的这种航海技术和船只,航行在海面上,就像航行在死神的影子上一样危险……”
“啊?那父皇您还是不要去了吧!泱泱大汉,数千万的人口,难道还找不出来几个人,替父皇到那边去,把想要的东西给拿过来吗?”
“父皇这一生,确切来说应该是两辈子,当然你不用问我,怎么说两辈子,说了你也不会懂……我是什么都体验过的,我开过荒,种过田,找过翡翠,带过商队,带过兵,打过仗,带过学生,做过各种实验,造过各种稀奇玩意……
你说我耗尽脑力,造出了那么大的船,自己不驾驶着去海上兜一圈,自己去丈量丈量,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那我这辈子该有多么遗憾……
我跟你讲啊,人一辈子,活着活着,总是要死的!为了一个所谓的寿终正寝,而憋憋屈屈的死在床上,还不如高高兴兴的葬身于惊天怒涛呢!”
是啊,突然间就到了这个地方,到了这个时代,无数次险象环生,摸爬滚打到如今,皇帝都当了,却还不能随心所欲的去活,那还活个什么劲?
刘大壮当然不能够体会流通的心情,但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从刘谌的语气中听出来,这件事儿,对刘谌来说,确实很重要,确实是一件搭上命也要去做的事儿……
所以,大壮跪地恭敬而言:“那一切就从了父皇的本心吧!”
“你这句话我爱听!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遵从自己的本心而活着,因为活着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不知不觉就跟你说了这么多,这几坛子酒,也被我们父子俩给腾空了,再喝下去,再说下去,喝的就是烂酒,说的就是废话了……
好啦,现在开始,酒就不要喝了,国事天下事,也不要谈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在一起,就说一点体己话……”
“好啊好啊……父皇,您都跟兄长说了半天了,现在终于该轮到我了吧?”
“书院那边没什么大事吧?”
“大事儿倒是没有……”
“没有的话,那暂就不要说这些了,等明天了再说……我有事儿要问你们的母亲……”
“臣妾还以为您永远不会过问,孩子们的事情呢!”崔氏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要问孩子们的事呢?”
“不问孩子们的事儿,您还有什么大事能问臣妾呢?”崔氏这话其中的酸味儿,只有刘谌和孙蝶两人听得懂。他很明显就是说,但凡大事儿都是和孙蝶去商量,没有把他这个正房原配放在眼里。
刘谌当然不会往这方面去接,笑道:“这俩孩子的事儿要再不问,天下人该笑话朕了……和大壮这么大的孩子,人家儿子都能上一年级了吧?”
一年级这个词儿现在已经有了,现在的大汉书院,就是分为九个年级,来培育学生的……那么现在所授的课程,基本上也是刘谌根据自己义务教育阶段所学课程编的……
“父皇,您还别说,跟兄长这个年纪的勋贵之子,他们的儿女现在有好多都已经在大汉书院就读了,譬如王训将军之孙、王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