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了十块钱,塞给了那个妇女,趁那个妇女不注意的时候,我连忙用手机,把那个二维码拍了下来。
我拿着买到的雪糕,来到了一个大树下,在阴凉处,看到没人经过,一边啃雪糕一边把这个二维码的照片,发给了莫尘。
因为莫尘是痕迹学专家,对法医知识也有了解,我要让她看看,能不能从这个血迹里面看是什么问题?
很快,莫尘便回复了:“通过痕迹鉴定,二维码上的血迹属于喷溅痕迹,造成这种痕迹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某种个体被用重击的方式打出伤口,然后从伤口里面喷溅出来的血。”
被重击的方式,打出了伤口,那这个血迹有可能是人类的吗?
我连忙把手机藏进了包里,站起身来。
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一个提着菜蓝子的人,正往菜地走去。
这不是那天,我们打听消息的那个大妈吗,我连忙快步追上了她,大妈一转身,看到后面的我,被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叫。
我掏出了两张百元大钞,在她面前晃了晃,压低声音对她说:“大妈你记得吗?我是那天的警察,我还欠你一百块钱呢。”
大妈眨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好像想起了。
然后嘴里骂骂不休的:“你这个背时警察,我以为被你欺骗了,你这次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来给你钱的。”
我把钱塞到大妈手里,大妈寄给我的钱,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原来你还挺讲信用的嘛,都过了这么多天,我自己都忘记了,你还记得起来。”
“大妈?我想打听一下,那个小卖部门口,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抬手指着刚才那个小卖部,低声问大妈?
大妈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了,转身就要走:“没有发生是什么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不要打听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什么,小伙子赶紧走吧。”
看大妈的表情,显然十分的慌乱,而且那眼神是躲躲闪闪的。
第一感就能感觉出来他是在逃避什么东西,在这个时候我必须加大力度。
我又从包里掏出了三张百元大钞:“大妈,只要你告诉我,这三张钱也是你的。”
看着我手里的三张红钱,大妈犹豫了一阵,皱着眉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她哎呀的叹了一口气,使劲跺了跺脚,把我拉了过:“你去村东头找老李头,只要一问,什么都会问出来。”
大妈说完这句话,从我手里抢过那三张钱,转身慌慌张张的往田地里跑了去。
看他这个样子,显然是怕别人看见我跟他在一起,我也这么让人害怕吗?连我自己也难以理解起来。
照着大妈的指引,我来到了村东头,在村子最东边的位置有两间破瓦房,看起来非常破败,跟村里的那些小洋楼真是格格不入。
我看见燕子的房门虚掩着,我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大群流浪狗扑了过来,在我身边摇尾乞怜。
难道这是一个流浪狗的居所吗?我看着这些流浪狗,突然感觉到有些亲切,因为正是这些流浪狗,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救了我一命。
我后悔我没有带什么吃的过来,如果你带吃的过来,我一定会我给我的救命恩人们喂一点吃的。
就在我蹲下身,抚摸那些流浪狗的时候,屋子里响起了一个声音:“你找谁?”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而且还很沙哑,感觉就像嗓子破了,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我站起身,向那个屋子走去:“请问是李大叔家吗?”
我听刚才那个大妈说这个屋子里面住着的人叫李老头,我总不能问他是不是李老头吧,所以我就叫了一声李大叔。
“你是小辉的朋友吗?你知道我家小辉去了哪里吗?你来找我是不是告诉我家小辉的事情的?”
没想到里面那个老人竟然十分激动,虽然嗓子有点破,但他还是坚持着,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我走进了这间屋子,突然触目惊心,因为这也是我这辈子看到的最破烂的一间屋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件像样的家电。
满地的灰尘,房顶上蜘蛛网倒挂着,而且墙壁上还有好几个大裂纹,看起来就像摇摇欲坠的样子。
更让我触目惊心的是,有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老人,虚弱的躺在一张铺着破烂棉絮的床上,头靠着一个发黑的枕头,满眼浑浊的看着我,眼睛里充满着渴望。
这老人看起来差不多六七十岁的样子,看他的体型,好像是生了什么重病,而且还十分虚弱。
看到这个样子,我的鼻子酸酸的,走到老人的床边,坐了下来:“大叔,小辉是谁?”
“他是我的孙女儿啊,那天跟村主任吵完架之后,她就突然不见了,连她的朋友也一起不见了,你是她们的朋友吗?”
这个老人,花了很大力气,跟我讲的这段话。
我忍着不让自己眼泪从眼睛里滚下来:“是的,我是她们的朋友。”
看到老人急切的眼神,如果我现在说,我不是那个小辉的朋友,我想他一定会很失望,所以我就撒了一个谎。
老人突然抓紧了我的手:“小伙子,你一定要把小辉找回来啊,如果她回来,就别让她在村委会上班了,让她去外面打工吧,我不用照顾的,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老人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了下来,落到我的手上,一阵冰凉的感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