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忍不住道:“你别血口喷人!莫要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遇见个异性就发情……”
还未说完,便被欧阳?打断了:“臣弟亦有些不解,太子既这般关心圣女,为何不让圣女识字,不去向王上请求亲自教导圣女?反倒是于小姐,每日皆可入宫,还得了您的悉心教导!”
“你!……”陈逐原很想反驳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仔细想来,他一直不知道伶伶想要的是什么。
欧阳?收起折扇,又是一作揖道:“太子,莫要再失了良机。”
说完,他便挥手往外大步迈去。
陈凌本来的欢喜心情也瞬间由晴入阴,往圣女阁走去。她听懂了他最后那句话。他一直把自己往别人身边推……
小林和桔儿跟着她往里走去,却见陈逐原大步上前,拦住去路。
“伶伶,明日开始,我来教你武功可好?”陈逐原抓着她的肩膀,很诚心地说道,“本太子的武功也属前列,一点不输欧阳?!”
陈凌瞥了眼他,又看了眼小林,心生一计:“好呀,你现在便可与小林肉搏,比试一番,谁赢了便当我师父。敢不敢?”
陈逐原瞥了眼她身后的高瘦男子:“有何不敢。”
小林也拱手道:“愿与一试。”
大家伙来到了一处空旷之地,见证两者比武。
陈逐原第一下便来了个踢腿,被小林轻易躲过,又甩拳上前,被小林顺手抓到,一腿便踹到了地上。
陈凌拍手摇头道:“胜负已分,日后我的武功就不劳太子担忧了。”
“不算!”陈逐原急上了头,拔出利剑便要砍向小林,却不料他拔腿便跑到陈凌身后,惹得陈凌捧腹大笑。
小林面无表情道:“圣女已说胜负分明,再出手便是属下之罪了。”
陈凌点头,横在两人中间:“太子,你这便是仗着身份尊贵为难下人了,若被百姓知道,可少不了议论。”
于欣见此,也上前劝慰道:“太子哥哥息怒。七王爷为人正直善良,知其轻重,定不会觊觎伶伶……太子哥哥一言九鼎,也不要与下人一般计较了。”
陈逐原一听,有些道理,收起了长剑,不甘心道:“伶伶,你终会知道本太子心里是有你的!”
“正如七王爷所言,你心里若有我,便不会对我不闻不问。”说着,陈凌瞥了眼于欣那张苦脸,“您还是哄好我姐姐吧,她现在可十分不高兴呢!”
话毕,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陈逐原看向于欣,还未说话,便见她哽咽着,却扯开一抹笑意:“如果是被太子哥哥利用,那欣儿愿意。”
他这才觉有些不妥,心含愧疚,搂紧了她:“欣儿,本太子不是有意的。”
当昨日知道陈凌与欧阳?联系密切之时,天知道他有多愤怒,后又听闻欧阳?向父王请求教习圣女武功一事,父王还同意了,把他气得头脑一片空白,找父王理论一夜。
父王说他知之甚晚,便让他教习于欣,也好与陈凌见面,找个时机同时教习陈凌。
可他心急了,不仅坏了事,还让陈凌更觉他冷薄,不如欧阳?!
于欣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懊悔,便以为是为了她,心中又有欢喜。于欣伸手环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子哥哥,依欣儿所见,七王爷与伶伶之间并未发生苟且之事。”
陈逐原又皱起眉头,冷声道:“他若不窥视伶伶,为何与她如此甚好?每每有事,他总在伶伶跟前出尽风头!”
于欣却轻声道:“伶伶自从毒药一事后,便不信任何人,除了?王,全是因他当初帮助了伶伶。之前您把宫女赐给伶伶,她便让人送去?王府报恩。所以每每有事,伶伶会求助于七王爷亦不奇怪,昨日或许是在商谈习武一事呢?”
于伶伶若真的与欧阳?暗结珠胎,倒是遂了她的意。等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际,她再让人拆穿,既能除掉于伶伶这个绊脚石,又能绊倒声名赫赫的?王,为太子排除异己,岂不一举两得?这般想着,于欣眼里便放出光亮。
见他还愤恨难消,于欣踮起脚尖,贴近他的耳根子道:“况且现在太子哥哥还需要七王爷,若冤枉了他,让他去了八王爷那边,便不好了……”
陈逐原听她分析,顿觉有理,逐渐打消心中的疑念,继续教她耍剑。
接下来的几日,陈凌早起之时便拉着桔儿与小林绕着花园苦训,将武功秘籍丢给桔儿让她自己参悟,到了中午主仆二人便打坐聚气两个时辰,晚上看小林耍拳舞刀。
陈凌每见小林舞刀,便兴趣大增,提出许多疑惑,但小林嘴笨,解释不清其中缘由,反倒越说越乱。
后来她便不问了,一切都等欧阳?来了再说。
陈逐原一开始在大堂教于欣耍剑,见陈凌在后院,便又带着于欣去了后花园,见小林和陈凌一大早便跑步,翌日便让于欣也早起跑步。
如此往来,陈逐原却有些吃不消,于欣更不用说,第一日便瘫在了床上。
欧阳?按着说好的每五日来一次,看陈凌进步如何,教她下一步的事情与口诀。陈逐原在一旁死死盯着,见两人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和话语,逐渐放下戒备。
可嫉妒之心却愈来愈烈,为何教陈凌的不是他?!陈逐原发誓一定要比过欧阳?,让陈凌看到他的魅力。
于欣在一边默默看着,见陈逐原的眼里愈发没有她的倒影,心被割了一道口,滴血成片。
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