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剑生气得吹胡瞪眼,陈长安这是什么话?在咒自己死吗?
嘴上骂咧咧一句,“呸,小犊子会不会讲话?”
江小黑似笑非笑,欲开口的话,又在摇头中咽回肚子里。
越王渐渐觉得这小子碍眼的很,心思不像少年,说话很有一套。于是嘴角拧出一缕嗤笑,说道:“我不是愚蠢之人,知道取舍,但有些东西,我想要,它就是我的。”
此话,威胁之意显然。
却也道出了大实话,比如越王坐的位置,以前,越王之位是勾贤,当时的勾夫在领兵打仗,权位日益雄厚。而勾贤很信任胞弟勾夫,导致数年后,勾夫兵临城下,逼迫勾贤让位。
“江帅,您说是否?”越王话音一转,是对着江小黑说的。
陈长安一愣,江帅?噬魂兽江小黑是越王的军师,这信息让人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江小黑冷笑一声,讥讽道:“我江小黑被困无常镇多年,已经不再是你的军师了。”
越王笑道:“军师的位置永远都是江帅的,我可以等,等到您脱困之日。”
“好,我问你,当初我为何被玉面书生困在这里?你给我的承诺呢?我已经被困了整整十年,我从开始的期待到无奈,到现在的绝望,你太令我失望了?我为你的宏图霸业尽心尽力,可你为我做过什么?”
越王沉着脸听完,紧撰手中杯,啪的一声捏醉了,碎片刺入掌心肉,流出好多血。越王无奈答之:“这些年来,我不止一次求过玉面书生,可玉面书生不领情,我也很无奈。”
陈长安这才明白,江小黑被困无常镇的真正原因,原来是为了越王的霸业,江小黑试图篡改玉面书生的梦境,从而得罪了玉面书生,才被困在这里。
江小黑表现出反感的神色,懒得在理会,在一旁独自喝闷酒。
越王心情很糟糕,再次对陈长安道:“我的话不变,我想得到的,自然会得到。”
陈长安皱起眉,越王的强势,让人很不爽,在一位权位和修为极高的人面前,内心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得到了又如何?”刘剑生替陈长安说道,眼睛瞥了一眼越王的佩剑,嘲讽道:“就像这把断剑?当年这把越王剑是勾贤最钟爱之物,为何当着你的面亲手折了这把剑,你还不明白吗?勾贤最器重的人是你,可你却让他失望彻底,他没有一剑斩你头颅,而是折剑断同胞之情,甚至将王位给你,你成了越王又如何?”
勾夫短暂失神,阴晴不定的盯着佩剑,过了半响才道:“勾贤优柔寡断,得过且过,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派兵北上收复雍州故土,而我不同,我坐上越王的位置,精治宏图,扩张兵力,终有一日我会领兵北伐,沐浴妖族的鲜血,踩着妖王庭所有人的尸骨,我会收复雍州,重现越国当年辉煌。”
刘剑生大骂道:“不自量力,玉面书生都管不了的事,你觉得自己有几分本事?”说着,刘剑生指了指陈长安的剑:“这把剑曾是玉面书生的佩剑,如今认陈长安为主。所以,你能拿陈长安怎样?”
陈长安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望着越王。
越王面无表情,冷哼道:“我要的是整个天下,到时候,还有什么不是我的!”
此时,驻扎镇外军队里,那辆显眼的马车里探出一个少年的脑袋,望着酒肆,疑惑道:“姓勾的说要去看老部下,有什么屁话说不完了,还要我等多久?”
旁边的车夫吓得冷汗直冒,这少年到底什么来头,敢直呼越王名姓,不怕掉脑袋吗?
少年跳下马车,一身白衣,神色憔悴,消弱的身子摇得厉害,似乎能被风吹走。就是这样一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竟能让越王不惜兴师动众,大老远从江南道老来终南山求医。
白衣少年挺着烈日,来到酒肆,眼神带有许些轻视,扫着所有人,最终停留在陈长安身上,少顷,漫不经心的道:“你就是会禁术的少年,看来有几分本事。”
陈长安不语,烦心事本来就够多的了,又来了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于是懒得搭理,视若无睹,不听,不语,倒得几分清闲。
白衣少年嘴欠,继续道:“听说你杀了终南山玄子肖长卿,再杀妖子王成,身怀禁术,可惜你命不久矣,否则我愿收你为追随者,真是遗憾。”
陈长安淡然一笑,学着刘剑生的模样,斟酌酒杯,老气横秋道:“以前也有人这么跟我说,现在坟头草已经很高了。”
“我见过很多天才,也杀过很多天才,我不介意再多一个,但我旧疾复发,不愿生事端,算你走运。”白衣少年公孙虞漠然道。
越王有些乏了,不想过多纠缠,因为有些事越说越讲不清,便起身带着公孙虞离开,他让军队在镇外驻扎,自己带着几个部下和公孙虞朝着终南山走去。
刘剑生连续喝几口酒,自言自语道:“那少年不简单啊!”于是问江小黑,“你可知这少年的来历。”
江小黑虽身在小镇,却能知朝堂和江湖事。于是说道:“他叫公孙虞,来自中州大虞王朝,是一个绝世天才,行事嚣张且自大,遭人妒忌又遭陷害,被逐出师门,又被大虞皇帝通缉,成了落水狗。逃至雍州,后得越王帮助。”
原来是一名皇子,养尊处优惯了,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怪不得如此嚣张跋扈。
世人皆传,晚年的虞皇昏庸,终日沉迷美色,不理朝纲,惹得民怨四起。老国师上朝进谏,望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