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每个人各怀心思。
“说实话,我希望你能击败王成,以为我也很期待和你一战。”刘展云又饮下一碗酒,微微熏醉之际,他起身,朝着小镇走去。
几个终南山弟子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趁机袭杀刘展云。几人内心挣扎了一下,还不是不敢动手,刘展云名声在外,实力深不可测,他敢有恃无恐而来,凭借自己几人哪里能杀死他。
当即,几个终南山弟子决定回终南山上报长老。
楚小楠虽不愿回去,但她毕竟是终南山弟子,也只好跟随几个弟子回去了。
“长安,等我晋升灵识境界,可以御剑飞行的时候,再来看你。”楚小楠依依不舍道,在几个弟子的催促下,不情愿站在一个弟子的剑上,飞向终南山。
江小黑想了想,忽然对陈长安道:“我差点忘记给你看一个梦境了。”
于是陈长安望向他,酒肆小老板和哮天犬也疑惑看去。
江小黑默念法则,双手岔决,在他身前浮现出一个梦境:一个终南山长老看着破碎的命牌,上面刻着宁岚光三个字,他面色阴沉得可怕,刘成在下面跪着,心惊胆颤说着什么。
后来终南山长老叫了一声,有两个中年人凭空出现,在长老的吩咐下,他们点头承诺,片刻后离开大殿。
画面就此结束。
陈长安狠狠的饮下一杯酒,刘成的叔父竟是如此歹毒之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派人来杀自己。
“哼,老东西,敢跟我玩?看我不玩死你。”陈长安心中暗道。
江小黑道:“你打算什么办?今日这两人会来到小镇找你,实力必定比宁岚光强,你打算跑路还是坐以待毙?”
“我打算玩死他们。”陈长安阴沉的道。
“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心计都没用,不如你把剑借给我,我帮你灭掉他们,如果你愿意,终南山也能灭掉。”江小黑道。
哮天犬抢话道:“借剑给我,我帮你解决所有障碍。”
于是江小黑和哮天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酒肆小老板笑道:“何不借剑于我?你我皆是剑修,你若借剑给我,我可违心传授给你北海剑楼无上剑道,可助你剑道更上一层楼。当然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借剑,若你有借剑的打算,不如去小镇南边王母庙问问那个算卦的道人,他会告诉你答案。
在小镇上,不管谁有困难时,皆可询问那道人。”
“小镇也有王母庙?”提起王母庙,陈长安情不自禁想起杜少笙的身影,他苍老不堪,瘸腿,他有一把断剑,一人一剑杀上妖城,欲屠满城。可他不复盛年血气,剑也断了,最后倒在了路上!
江南道,巫山城的王,他曾叱咤风云,下场却如此悲惨!
陈长安想起杜少笙的背影在脑海中渐渐模糊,不禁黯然伤神,于是道:“走,去王母庙。”
小镇南。
王母庙很小,门槛破烂,杂草丛生,和蓬莱城的破庙一样,充斥着一股萧条气息,庙中香炉很久没有续上香火,烟灰早已下沉。
陈长安驻足半响,愣愣出神,习惯性的续上香火,按照杜老以前的习惯,他每日清晨第一件事就是给香炉续上香火,按照他所说,终有一天王母娘娘会归来,庇护九州人族。
或许那就是杜老唯一的信仰了吧。
陈长安拾起杜老的信仰,他虽死,信仰还在。不管到了何处,陈长安觉得见庙烧香,就是延续杜老的信仰。
江小黑四处转悠,见不到老道人,便粗着嗓门大喊:“李老道,你死哪去了,赶紧给我出来。”
片刻后,香炉前的祭品桌下探出一张老脸,花白胡子,皱纹斑驳,脸上没有丁点肉,像是常年吃不饱穿不暖还受虐待的老人。
李老道瞧了一眼,不耐烦道:“有事快说,没事给我滚,少来吵我。”
江小黑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把李老道从桌子底下给拖出来,并说道:“给我们算一卦。”
李老头力气比不过江小黑,像死狗一般被拖出来,气愤道:“我本源不在,无法推演天机,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当他看到陈长安手中的剑,立即死狗般复活,精神抖擞,急促道:“剑……借剑给我吧……”
陈长安很好奇这算卦老道在这里的缘由,但却没有问前因后果,便道:“你算一卦,算我的剑该借还是不该借?”
李老道哪里有一丝迟疑,当即摆卦,八阵周天,八象浮现,几枚铜钱显示出一副卦象。李老道看着,顿时心嫣下来,有气无力道:“借剑,祸难当头,不借,风云静止。”
陈长安点点头,自己本就没有借剑的打算。
李老道忽然正色道:“你相信命数吗?一个人身上冥冥中存在的命理和定数!”
“此话怎讲?”陈长安疑惑问。
“我观你印堂之气混乱,是有祸难将至的迹象。”
“你如何看得出?”
“我演算天机,推算命理多年,练就一双阴阳眼,是福是祸,一眼便知。”李老道背负起双手,颇有些风仙道骨之气,“今早,有两个终南山弟子途经小庙,进来歇脚吃东西时,我看到他们印堂发黑,与你一般,看来是冲着你来的。你只有一魂之力,可是他们呢,拥有灵识巅峰的实力,你斗不过他们。”
“那么快就找上门了?”陈长安忧心忡忡的道,目前影子没有苏醒,自己绝对不敢和他们硬碰硬。随后,陈长安想起酒肆小老板的话,他说有困难可以